蚩尤,你家熊猫又挂树上了
小崽子不懂他的意思。
喜欢就是喜欢啊,有什么不同吗?
小崽子不想理他了,觉得那个男的怪怪的。
“你跟我以前见过的人都不同,至于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只能说是干净的过分了。”
浅池般的眸子,一眼见底,但水清则无鱼,太过的安静,说是漂亮。但也可以说是融不入世间尘埃的寂寞。
汤勇起身,缓缓地走到小崽子的面前蹲下。
“你可以特别喜欢一个人,这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生而为人,我们都是一个个体……”汤勇将手放在他的头顶,“你懂这个意思吗?”
小崽子看着他,看着他的那双包容的眼睛。
“你是被滚泥的绳子甩出来的吗?”
汤勇:“……”
小崽子避开他的手,有点儿反感被一个陌生人摸着头顶的感觉。
生而为人,他生下来本来就不是人,他也不想当人,他只想当尤尤的熊猫。
小崽子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又往厕所门口挪了几步,抠搜着门不想理他,这种反感是潜意识的,只是小崽子现在还意识不到。
抑郁症大多都是有些负面情绪,虽然也是有刻在基因上的。但是这个小家伙似乎根本就不在这两者之内。
但却会时不时地流露出来的那种恐慌,就比如现在,那双放不开的眸子,糖般却夹着苦的眸子。
看来还是要了解一下这小家伙之前的生活环境。
“你要是他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汤勇问他……
小崽子猛然回头看向他,垂下的双手死死地倒扣着门板。
“尤尤才不会不要我呢!”
汤勇此时已经抓住了症结所在。
汤勇起身,深深地看着他,道:“别把自己当成一个别人的附属品,因为附属品,没有权利掌控自己的去留。”
小崽子不知道他说的「附属品」是什么意思,但他却似乎懂了后半句。
其实一些话汤勇没有明说,那就是尤四爷是绝对不可能将他放走的。
尤四爷对他的喜欢,不仅仅是喜欢。
而他想对这个小家伙说的是,仅靠为了依赖就霸占这么一个人所有深情,太残忍了点儿。
现在可以不懂,但是以后这小家伙要是再不懂,怕是要来看心理医生的就该是尤四爷了。
只是教会这小崽子怎么去爱一个人,不是他这个医生能教会他的事儿。
又过了一会儿,躲在厕所里的尤四爷从里面将门打开,在门开的同时他就被小崽子扑到了怀里。
汤勇对着尤四爷微微耸了一下肩,笑的挺复杂的。
“没什么大问题。再有就是建议您有空的时候多带她出去看看,他的……”汤勇尽量让自己说的含蓄一点儿,“认知好像匮乏的有点儿不太正常,您方便透漏一下他以前是生活在怎样的一个环境里吗?”
“山里。”尤四爷明显是不太想提起这个。
汤勇自然看出来了。
收拾东西离开,汤勇走了一段儿路,扫了一个共享单车,脚蹬在脚蹬子上停了老大一会儿才骑上走了。
尤四爷本来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是看着滚成熊猫往他身上蹭的小崽子,发现了点儿不对劲儿。
提着它的后颈子放到腿上,尤四爷顺着它的毛,想着手摸在光滑的皮肤上的触感比较着。但单凭触感还真说不出一个好坏出来。
“崽子,变回来。”尤四爷说着在他的尾巴上拧了一把。
熊猫摇了摇头,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蹭,边蹭边嘤嘤叫,撒娇的让人心软的不行。
算了,久违地撸把熊猫吧。
不过,怎么觉得忘了什么事儿?
尤四爷一边替他家崽子顺着毛,一边想着那个就在脑子里却翻不出来的事儿。
没过一会儿,熊猫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尤四爷将他抱到床上放下,看着软软的一团,一时生出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无力感,就像是被捆了四肢扔进了海里,挣扎不得,解脱不得。
有些事儿不太想去想,起码是在现在。
此时,某处的小锤子已经落下了,这一声砸下去,俩人成了正儿八经的罪犯,各大报社连着新闻当天就将消息给报道了出来。
刀子:“四爷是不是忘了……”
尤潜椋:“你在问我?”
此时,尤四爷正躺在床上抱着一个团子躺着,压在脑子低下扒不出来的那件事儿一直也没有想起来。
第九十一章 原因
辉子去看了刀子一次,之后便硬着头皮到了大院儿。
沈姨问了一下他的来意之后也是有点儿懵。
这、这事儿四爷没管啊?
一想起尤大教授已经被判了刑,沈姨真是有点儿慌了,连洒水壶都忘了放下,就这么小跑着去找尤四爷。
消息虽然没有传到大院儿,但在外头可传开了。再加上尤潜椋跟尤四爷的关系,还有他教学多年的影响力,下至平头百姓上至各级官场领导,看尤家的笑话的看笑话,隔岸观火的观火,网上更是不消停。甚至这会儿连同人文都连夜码出来好几个了,就在形形色色的小站里头挂着。
“四爷!”沈姨拿着洒水壶,自觉的不太合适,但一时也顾不上了,“今天尤教授被判刑了!”
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尤四爷指节一折,将半面报纸折下,表情微顿,将尤潜椋跟刀子被带去警察局这事儿给想了起来。
不明情况的沈姨将手上的水壶放下,看着尤四爷顿在报纸上的目光,还以为是因为这件事儿不好办才导致尤潜椋最终还是被判了刑,一时更是担心。
“四爷,这事儿是不是不好办啊?”
尤四爷将报纸放下,“不是不好办,只是还没办。”
沈姨:“……什么意思?”
尤四爷没有跟她解释,只是看了看腕上的表,觉得小崽子也该醒了,便起身上了楼,留下沈姨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他上去,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只是觉得尤教授这事儿犯大了,居然连尤四爷都没办法将他弄出来。
一脸忧色地将水壶又拿了起来,沈姨对尤潜椋一阵扼腕。
这么一个文化人,还是一个大学教授,就辈子就这么毁了,还真是……
蹲在外边儿抽烟的辉子见沈姨走了出来,立马站了起来询问情况,但沈姨一见着他又有点儿想难受。
辉子顿时有点儿不知所措。
“姨,怎么还哭上了,咋了?”
沈姨一吸鼻子,一脸悲情地道:“这次他俩怕是出不来了,这都什么事儿啊都是……”
辉子:“……”
不、不至于吧。
刀子被判一年半,尤潜椋被判两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运转一下怎么着也发展不到这个地步,可谁知道这次那俩人傻不拉几的连个律师都没请。要不是尤潜椋临时发挥起了点儿作用,怕是五年下来都是少的。
至于为什么连个律师都没请,纯粹是觉得没那个必要,谁知道等到开庭的那一天,俩人被带着手铐圈在被告的位子上,一直等到那法官将小锤子敲了下去也没等到有这么一个尤四爷安排的人站出来。
至于为什么尤潜椋被判了两年,而刀子被判了一年半……
其实到现在刀子都还没有想明白,明明那死胖子说的就是自己弄断了他的胳膊。
而且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可谁知道尤潜椋这么几句轻飘飘的几句话说了出去,刀子也没怎么听清楚多大的意思,也没听到尤潜椋替他揽责任什么的。但那在手边儿放着小锤子的法官听了之后就将一堆的「煽动」「恶意粗使」之类的词儿安到了尤潜椋的身上。
于是……
刀子被判了一年半,尤潜椋被判了两年。
刀子有点儿怀疑那法官是不是因为年纪有点儿大将他俩的判刑给搞反了,要不就是自己给听错了。
两人被带回去后,尤潜椋对他没一个好脸色。
刀子倒不是不能理解。
“我要是提前出去了肯定找关系将你也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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