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你家熊猫又挂树上了
刀子拿过笔,洋洋洒洒地将尤潜椋教给小崽子的那几个字儿给写到了纸上。
虽然跟鳖爬过的,但比起崽子的缺胳膊少腿的字儿,也只够看的了。
崽子看着眉眼间全是嘚瑟的刀子,面露崇拜。
“刀刀,你是不是会写好多字啊?”
刀子抬着下巴吊儿郎当地「嘚」了一声,“那当然了。”
小崽子将身子直了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刀子,“刀刀,那你现在会写多少个字了?”
刀子也对自己脑子里的那点儿东西没个谱,随口道:“五六百吧。”
刀刀居然不是文盲!
崽子又问:“刀刀,那你学了几年了?”
尤潜椋置身事外地看着崽子跟刀子,垂眸的同时唇角勾了勾,眼中有亮色。
或许刀子能激励这崽子认清楚现实,能激励他一些。
刀子手上转着笔,漫不经心地道:“也就四五年吧。”
其实在小学的时候刀子的成绩也不是太差,起码倒数第一名的殊荣他一次都没有占过。
崽子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笔也攥的有点儿紧了,低头的时候,一张小脸儿看起来饱受打击。
尤潜椋适时地鼓励道:“再努力一些的话,你也是可以的。”
崽子不太确信地点了点头。同时,学霸「刀刀」在他心里的形象高大了起来。
这打击确实有效果。
刀子提前走的,尤潜椋在尤四爷回来后不久才告辞。
崽子晚饭都没有像往常那般吃那么多。而且吃完就拿着自己的本本跟笔上楼去了。
崽子认真读书是好事儿。
起先,尤四爷是这样想的。
可是……
“崽子,别学了,先睡觉吧。”
崽子趴在书案上奋书急笔,“尤尤自己先睡!”
“嗯……”
尤四爷说是这么说,但崽子不睡,他也不可能会睡得着。
灯光下,小崽子的一张软糯的小脸儿更是又多上几分温色。
尤四爷看着崽子认认真真的样子,顿时觉得他成熟了不少。
尤四爷就这么坐在床头,看了崽子整整一个小时。
还没有学完吗?
尤四爷等的不耐烦了,下了床走到了小崽子的身后。但沉溺在学习中的小崽子却没有察觉到他。
一张纸,歪歪扭扭地写满了字。
崽子平时的睡眠时间本来就长,这会儿已经困到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说是小鸡啄米也不为过。
尤四爷倒是没想到他家崽子在学习这件事儿上倒是挺有毅力的。但他依旧不明白,小崽子这么想要学习的原因。
“崽子?”
小崽子迷迷糊糊地转头,对着尤四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手里还是攥着笔。
“尤尤……”
尤四爷将他抱起,“别学了,先睡觉吧。”
小崽子却在尤四爷的怀里摇了摇头,道:“才记住五个,不要睡觉,睡着了话明天又要忘了。”
尤四爷失笑:“那难道你以后还能都不睡觉了不成?”
小崽子听他这么说,顿时有些蔫蔫的,惺忪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尤尤,你是不是骗我的,我根本就不是一个聪明的小崽子对不对?”
尤四爷脚下顿住,“聪不聪明的,又不重要。”
尤四爷这是变相的默认了。
虽然知道尤四爷说的也没什么不对的,但是小崽子就是有些失落。
聪明是个美好的词汇。
小崽子将自己的脑门儿磕在了尤四爷的胸膛上。
“尤尤,尤老师说,勤奋比聪明重要。”
尤四爷:“他说的不对。”
小崽子抬头,伤心而又委屈地问他:“尤尤,那我是不是只能当一个不会认字的傻子了?”
尤四爷:“……”
所以,他该怎么说?
“你当然不是小傻子……”尤四爷像是挤牙膏似得想着自己的后话,“勤奋……勤奋和聪明是对等的。”
话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对,尤四爷当时是这样想的。要不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小崽子都因为学业冷落了他,尤四爷或许也会一直这样想。
“崽子,学的差不多就好了,这世界上的文盲这么多,不认字儿一点都不丢人的。”
“我不想当小文盲。”
尤潜椋告诉他,作为一个合格的人,起码不能成为这个社会的拖累。
独守空房的尤四爷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于是,第二天,尤四爷对着尤潜椋道:“跟崽子说,从今天起,给他放几年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追过
饶是早就知道尤四爷对崽子的学习热情有不小的意见的尤潜椋也被他这个「几年」雷的嘴角抽搐。
“几年?”
尤四爷睨视着尤潜椋,眼底是几天下来熬出的青色。
尤潜椋的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照这个放法,那崽子还学什么啊。
昨天熬到半夜的小崽子睡着后还呓语着,念念有词的,尤四爷真怕他再学傻了。
尤潜椋眉宇拧的死紧,半天都没做出回应。
醒来的崽子迷迷糊糊地下了楼,在看到楼下的尤潜椋的时候改成了用跑的,跑到了尤潜椋的跟前儿规规矩矩地站定,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昨天学的都没忘!”
尤潜椋扯动嘴角,看着眼前的小崽子。
“我给你放几……”尤潜椋到底是将那个「年」字给咽了下去,“放假好不好?”
正听着的尤四爷的周身覆上浓重的阴霾,这冷硬的气息更是让尤潜椋嘴角的笑牵强的几乎要用上脸上的所有神经强行支持着才没能掉下来。
小崽子摇头。
“现在不放,等我学到五百个字后再放。”
尤潜椋:有出息!
尤四爷神色懒散地看向尤潜椋,甚至还带着点儿学生家长的那种对老师的平易近人而又尊敬的微笑。
“老师觉得呢?”
尤潜椋笑容僵硬。
您觉得我还能怎么觉得?
尤潜椋面色赞赏地看着崽子,“努力学习是没错,倒也要适当的休息,明天和后天是星期天,我就不过来了。”
小崽子拧了眉心儿,情绪低沉地「唔」了一声。
尤潜椋将自己想要脱离意识的控制去摸摸崽子的脑袋的手硬是压下,硬着头皮往尤四爷的方向看了一眼。
尤四爷将视线对过去,无所谓满不满意。
您还不走啊?尤潜椋腹诽。
渐渐的,尤潜椋察觉出尤四爷的好像是坐着等……等他走……
尤潜椋再次扭过发僵的脖子,对着小崽子道:“今天……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下周一我再过来。”
尤四爷:“慢走,要不要我让人送送你?”
还没有起身的尤潜椋:“……”
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尤潜椋起身,“这个就不必了。”
崽子看着尤潜椋离开,刚往前一步就被尤四爷拽到了怀里。
尤四爷从崽子的发根将五指穿入,感受着他的发质的柔软:“今天去剪头发。”
小崽子立马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不要!”
尤四爷料定他会这么说,“难道你还真想穿裙子啊?”
崽子哼哼:“长头发跟穿裙子有关系吗?应应都没有穿。”
尤四爷的手顿在崽子的发中,眼神在停滞之后即刻转为深海般的深沉,以及吞噬般的压抑、阴鸷。
崽子不是不能察觉到尤四爷不想听起南荣应的名字,就像南荣应不喜欢他提起尤四爷一样,也隐约知道这跟自己有关。
话说出来,已经晚了。
崽子怕怕地看着尤四爷。
尤四爷眸子里的寒光压不下去。
“整天应应、应应的,应应很重要?”尤四爷声音暗磁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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