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你家熊猫又挂树上了
阮建民朝着刀子的脸上捏了一把,一脸炫耀地道:“我就说名儿越贱越好养活吧!瞧我儿子,没爹没妈养着还能长得这么结实。”
尤潜椋:“……”
尤潜椋拉过一张椅子,淡笑道:“叔叔您坐。”
阮建民也不客气,也笑道:“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叫我哥就成。”
尤潜椋:“……”
他有这么老吗?
尤潜椋勉强将嘴角扯开,从热水壶里面倒了一杯茶出来递了过去,“阮叔,您喝茶。”
阮建民也没太在意称呼,结果茶也不喝,攥在手里就这么一直憨笑着看着已经完全睡着了的刀子。
关于刀子跟他爸的关系尤潜椋也不好过于多问。只是阮建民看着刀子边感慨边把话给说开了。
“我在号子里待了六年,中间就见过我家狗子一回,没想到他能长得这么好。哎呀,我在里头总是盼着他也能被关进去几天。说不定就见着了,六年啊,这小子被关进去十二次,就上次被我瞅着一回。”阮建民感慨着。
尤潜椋:“……”
茶凉了,尤潜椋将杯子拿过去又给他倒了一杯。
“刀子他没去看过您吗?”
阮建民:“他哪会去看我啊!当年我干那事儿我自己都嫌丢人,更别说我家狗子了,他不去见我也是应该的。”
尤潜椋:“……”
所以,是什么事儿啊?
阮建民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尤潜椋自然也知道自己不适合问。
随便将自己的身上打理了一下,尤潜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阮建民还保持着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着看着刀子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的。
尤潜椋不知道这父子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照刀子跟阮建民的性格,再大的事儿对他们而言也应该大不到哪儿去。
尤潜椋走近,关心道:“阮叔,现在也有九点了,要不您先睡会儿,有什么事儿等明天刀子醒了再说。”
阮建民乐呵地道:“我不困……”
尤潜椋:可是我想抱着你儿子睡会儿……
最终,尤潜椋认命地去了沙发,只是躺在上面也是一夜没睡。
尤四爷将小崽子带回去之后小崽子也没醒,尤四爷只能让他直接睡了。只是还是将那件蹭到口红的衣服给他脱了下来。
可是到了半夜……
小崽子从尤四爷的怀里挣脱出来,将小脸儿埋在枕头上眯了一会儿才将脸抬起来。然后迷迷糊糊地摸黑找到尤四爷的脸,捧着晃了两下、打了两下。
尤四爷一把抓着他的手,被小崽子给摇醒了。
尤四爷将灯打开,小崽子却困到又一头又栽到尤四爷的脸上。
“今、今天还没有洗内内。”
尤四爷:“……”
压下小崽子的半个身子,尤四爷也是困的不行,敷衍道:“乖,明天再洗。”
小崽子一听硬是将头又抬了起来,同时伸手掐了掐尤四爷的脸,“就今天洗,洗两条!”
尤四爷只得睁开眸子,一脸无奈地将修长健硕的腿伸开,道:“一条在浴室里,剩下的一条你自己脱吧,脱了之后记得给我拿一条新的过来。”
小崽子点头。
将尤四爷的内裤脱了下来,小崽子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脸颊红红的。
尤四爷经过这么一折腾也全然没有了睡意,欣赏着小崽子的小表情,坦坦荡荡地就这么看着他。
小崽子将两条内裤扔到装满水的盆子里,然后就跑向衣柜去哪另一条。
“没了。”小崽子道,从柜子里出来的时候拿出一个小小的,“我的给你穿。”
尤四爷:“……”
贴身衣物尤四爷是不习惯让旁人碰的。所以内裤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次性的。如今有了小崽子,以至于这东西也没备这么多。
尤四爷看着小崽子手里小小的一个,在长袍睡衣的掩盖下起身下床,将小崽子手里那小小的一个又丢了回去,然后推着小崽子去了浴室。
“赶紧洗,洗好烘干了我再穿。”
漫漫长夜,尤四爷就只能挂着空档倚在浴室门口等着他家崽子给他洗内裤。
等小崽子洗完再烘干,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尤四爷数出一千二递给小崽子,小崽子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其中的一张丢还给他。
“洗两个是十百!”
尤四爷:“……”
将钱在青花瓷瓶里放好,小崽子这才上了床,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尤四爷将小崽子圈在怀里亲了亲,问:“现在可以睡了吧?”
小崽子点头。
将床头灯关上,尤四爷这才抱着小崽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尤四爷醒来的时候是在九点,比以往的生物钟迟了近两个小时。
起身下床打开抽屉,尤四爷看着里面的那个碟子看了两眼,也没怎么在意地又放了回去,拿出一份文件再次上了床,看了十来分钟之后打了一个电话。
“通知各部门,五分钟后线上开会。”
会议视频刚打开的时候,小崽子迷迷糊糊地醒了,下床到了厕所嘘嘘完又爬上了床。
小崽子的头发丝刚露在视频上,尤四爷就伸手将他的脑袋给按了下去,以至于小崽子一生气直接伸出手扇在了他的下巴上。然后从他手底下抽出脑袋,气哼哼下床跑下了楼。
另一边……
【你们看到了什么!!】
【头、头发,另一个人的,还是在床上……】
【难怪四爷今天没来公司,原来是因为早上没起来啊……】
【然、然后呢?】
【尤四爷被扇了一巴掌……】
尤四爷摸了摸自己被扇红的下巴,一脸淡然地开始开会。
一夜宿醉,刀子直到早上十一点多才醒。
尤潜椋因为有课走了,而阮建民这会儿正在厨房煮自己买回来的速冻饺子。
刚醒来的时候,刀子还以为自己是被辉子他们给送回来的。直到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以及厨房里的动静,他才知道自己的房子里应该还有人。
将桌子上的那堆东西看了一眼,刀子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连鞋都没穿好就跑去了厨房,在看到里头的男人的时候,刀子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不是还有两年才能出来吗!”
正在煮饺子的阮建民听他这么说还挺伤心的,脚上动了动,带着几分不知所措。
“狗子,爸在里头表现好,就给提前放出来了。”
刀子看着他,难掩厌恶感,但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阮建民见刀子没赶他走就放下心了,舀好煮开的饺子就要端给他。
但刀子没接,而是黑着一张脸错开身避开他,回屋穿上自己的鞋子,一声不吭地出去了,只是临走的时候将门摔的极响。
连碗都没有来得及放下的阮建民耷拉脚底下的那双黑布鞋一路跟下楼都没有跟上,最后只能眼瞅着刀子骑着摩托走了。
最后,阮建民就这么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蹲在了楼底下,一脸委屈地往自己的嘴里扒着饺子,一碗吃干净了还觉得饿,这才上了楼又给自己盛了半碗,这才算饱了阮建民往自己的身上摸了摸,兜里只剩下五十六块钱,想着既然出来了也得找个活干,儿子都大了,娶媳妇拿彩礼不得至少要十来万啊?
阮建民拿着留在屋子里的钥匙,又问着人找个开锁的地方复制了一把揣在兜里,回去将门锁上就出去找活儿干了。
尤潜椋中午的时候给刀子打了一个电话,没打通,便去了他的出租屋,不光刀子不在,连阮建民也不在。
刀子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儿,耗了半天的时间,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去的地方都没有。
自己租的房子,凭什么自己要因为躲着那老头儿自己不能回去?
刀子这么想着差点咬断了嘴里的烟,骑着摩托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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