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你家熊猫又挂树上了
漫长的的宣泄之后,瘫软在尤潜椋身上的刀子在抬眼的时候才发现好像出事了。
伸手拍了拍尤潜椋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却没有得到一丝反应,刀子慌乱地向下看去,奶白色的床单已经被血迹濡湿了一大片。
不会吧……
手上发抖地将尤潜椋的衣服穿好,正想扛着他去医院。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他抗在肩上的尤潜椋却无力地拽住了他的衣服。
“放我下来……”
刀子不肯听他的,尤潜椋却直接一个翻身,差点从刀子的肩上滚落到地上。
“放我下来。”
刀子看着他威慑般的脸色,最终还是将他放回到了床上。
“你不去医院啊?”
尤潜椋忍着疼拿过床头的手机,打开后不知道在点着什么。
刀子站在床头,事后的尴尬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同时又对尤潜椋如今的反应有点儿捉摸不透。
“你……在干嘛?”
尤潜椋连眼皮子都没抬,脸色依旧惨白,额上的的冷汗也还没干。
“买机票……”
刀子不明白,“你买机票干嘛?”
尤潜椋:“中国不允许同性结婚。”
刀子:“……”
尤潜椋:“去S国最早的一班机票是在两个半小时后,去机场开车只要一个小时,我再去回家拿护照跟户口本,时间应该正好。”
刀子:“……”
尤潜椋强撑着身子坐直了一点儿,但那种撕裂感也随之而来。
刀子看着他,想说之前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见尤潜椋要起来,刀子想去扶他,但最终还是没有能伸过去手。
“我没护照……”
尤潜椋:“什么?”
刀子一想到这个理由立马就硬气了,“再说了,结婚不就是一张证吗?要它干嘛?摆在家里也不会有多好看……”
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刀子第一次感觉到,那个泰山崩于前都能笑着的尤大教授好像生气了。
当时只是一时气话,真要让他结婚的话……
尤潜椋看着他,没戴眼镜的眸子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但就是这一双眼睛,看得刀子心底发虚。
“等护照办下来不就成了吗?着什么急啊你……”
“你后悔了?”尤潜椋打断他。
刀子脖子僵硬,不知道是不是该点下头。但尤潜椋却没有给他机会就倚回了床头,淡淡地道:“我去给你办护照。”
刀子:“……”
尤潜椋没有告诉刀子,就凭刀子这狗脑子,碰上他,后悔也没用。
尤潜椋今天是走不了了,而且明显地,尤潜椋也没有打算走,跟自己家里一样占据着整张床,一点儿都没有在不久前被干晕过去的狼狈感。
说真的,刀子的技术真的是差到劲了。
一晚上,不知道该不该留在屋里的刀子到底是去了沙发,尤潜椋也没管他,毕竟现在他这身子也干不了一炮了。
一晚上,尤潜椋联系了十来家婚庆公司。
阮建民回来的时候刀子刚从沙发上起来,看到阮建民一副刚从外边儿回来的样子也知道是因为什么,顿时升起了几分尴尬感。
阮建民将买回来的还热乎的鸡汤放到桌子上,往刀子的房间里头探了探头,问刀子:“潜椋还没醒呢?”
刀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夜没睡的尤潜椋听到动静从床上起来。哪怕扯动了伤口,脸色带着几分病态但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儿狼狈感。
“爸。”尤潜椋倚在门框上叫着。
刀子:“……”
尤潜椋走到刀子身后从后面抱住他,“我跟刀子打算十天后去领证。”
刀子:“……”
阮建民一听着立马就高兴了。
尤潜椋一个大学教授,他家儿子不过是一个学没上过几天的乡下小子。
虽然不是觉得自己的儿子配不上,但配这么一个大学教授他还真跟做梦似得。
“那、那啥时候摆酒席啊?”
尤潜椋:“这个您决定吧,当然,尽量在年前。”
刀子:“我……”
阮建民根本就听不到刀子说什么,激动的脑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转了。
“回头我就让人去算一个吉利的日子去。”
刀子看着俩人一来一回地商量着结婚的事儿到底是待不住了。
但看着尤潜椋一脸认真的眉眼,又想了想自己昨天许下的话,却莫名地开始心虚。
他一个混混,说话不算数又能怎么了?尤潜椋这么一个有地位的人难道还能将这事儿给闹开,架着他的脖子逼着他去结婚不成!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却说不出口。
将尤潜椋抱着自己的胳膊掰开,刀子脸上的表情实在是说不上好看。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阮建民觉得儿子实在是不懂事儿,怎么能在商量婚事儿的时候走呢!
但眼睁睁地看着刀子出去,阮建民到底没吭一声。
好在尤潜椋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生气,阮建民这才放下心了,尴尬地笑笑,继续跟他谈着结婚的事儿。
“那个……潜椋啊,彩礼这事儿能先欠着不,爸给你打欠条!”
尤潜椋:“爸,你也太见外了,我跟刀子在一块儿不要这个。”
阮建民这么一听不依了,“那哪能呢,没彩礼能叫结婚吗!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爸现在虽然没钱,但以后肯定给你补上!”
尤潜椋:“……那好。”
尤潜椋:但愿阮建民能帮着将他跟刀子要结婚的事儿给宣传一下。
刀子本来是想找辉子的,但是又怕他们问起是因为什么事儿。最终只能车头依转开始往大院儿那边儿开他没想到,这回居然又见到了之前见过的那个男的。
叫什么来着……
韩祁?
不过这人怎么不进去呢?
刀子看着他离开,但还没进去,就又看到了几辆说不上名字的车开了过来。
还没有来得及从摩托上下来的刀子看着里头看起来最贵的车上走下来一个女……好像是男的。
南荣应的视线根本就没有落到刀子的身上,米色的长款风衣配上长至及腰的头发,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墨镜下的一张薄唇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让刀子觉得这人有点儿不简单,有点儿……跟他家四爷应该是一类人。
看着那人在保镖的拥簇下进去,刀子也摘下头盔从车上下来。
而此时的刀子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之前尤四爷让他割肉送给过去的那人——南荣应。
刀子也不想管这个,不过这人既然是来大院儿,应该是来找尤老爷子的。
前两天下过一场小雨,地上湿湿的,但这对小崽子来说是好事儿。
跟进来的刀子眼瞅着南荣应径直朝着坐在院子里的小崽子走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跟了上去,在南荣应朝着小崽子伸手之前一把将坐在地上挖坑的小崽子拉了起来。
“别再地上坐着,脏。”
明明在墨黑的墨镜下根本就看不出男人的眼神儿。但刀子还是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下意识地将小崽子往身边儿带了带。
但一手湿泥的小崽子在看到南宫应的时候……
“应应!”
刀子:……认识?
南荣应掏出身上的帕子,拿着小崽子手上的手给他擦干净,余光落在小崽子还没有挖好的坑上,将墨镜摘了下来。
“我去!”
刀子真的被南荣应的容貌给惊到了。
像是习惯了这种反应,南荣应对刀子没有任何表示,而是目光温柔地看着小崽子,问:“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刀子在听到南荣应这么说的时候顿时为尤四爷感受到了一点儿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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