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冲喜小夫郎
曲薏不是第一次见梁康生的同窗,不过对大家而言他们是第一次见曲薏,所以同大家打过照面后曲薏就退到一旁,不再掺和他们男子之间的聊天。
过了一会儿,府衙的人将大门打开,摆出桌椅,往日里不管多眼高于顶的学子,这会儿也得过去老老实实地排队。
曲薏留在茶楼中等待,尽管梁康生和其他人都穿着差不多制式的长袍,但是他们站在一起时,他一眼看过去第一眼绝对是梁康生,目光总不自觉地在梁康生身上流连。
从里面看得到外面,从外面自然也能看到里面,大家留意到了曲薏的目光,调侃起梁康生。
“梁兄和嫂夫郎的感情真好,我们几个目前都尚未成家,想有夫人、夫郎陪着一起赶考都没机会。”
“刚才过来时我还惊讶来着,没听说梁兄办喜事,没曾想这次出来参加府试连夫郎都带上了,着实让我等羡慕。”
“四喜中提及洞房花烛夜和金榜题名时,看梁兄红光满面的样子,想来梁兄这次很有望金榜题名啊。”
……
梁康生均笑着回应,夸了几句夫郎的好,没有提及曲薏是缘何嫁入梁家。
因为去得及时,很快就轮到梁康生他们,互结的几人都不是第一次参加府试,大家准备得充分没有问题,一次性就完成了。
报完名,梁康生和曲薏返回客栈,这时候距离府试还有几天,熟悉的人都来了,梁康生开始偶尔外出,去找昔日的同窗聊天说说自己对经典的见解。
上辈子梁康生参加过此次府试,他其实是知晓府试题目的,但是他没敢把题目说出,万一被有心人理解成他科考舞弊就糟了,反正据他所知几位同他互结的学子这几年相继都会考中秀才,都是有真才实学的。
当梁康生去外面和别人聊天时,曲薏就在客栈待着,看看梁康生带到府城的书,倒是并不无聊。
几天时间匆匆过去,府试正式开始。
一大早天还未亮,众多参加府试的学子就要前往府衙准备好的考棚,排队等待检查入场。
曲薏把梁康生送到考场外,看着梁康生提着篮子走向考棚,他咬住下唇,眼中有着藏不住的担心。
上辈子梁康生就是才参加了府试之后大病一场,虽然这辈子他没有再喝药还很注重锻炼身子,但是一想着考棚那四处透风的环境,曲薏就放心不下。
在曲薏目送梁康生步入考场时,庄庆泽匆匆忙忙赶到梁家,进门后大声问:“姐,昨晚我才突然想起马上到府试了,康生他人呢,今年他身子不好没去参加府试吗?”
“这孩子怎么对府试这般不上心,一年就一次机会,他要是错过了就得等明年,万一运气不好还得重考县试……”
庄氏正在陪着梁父在院子里慢慢地走动,听到庄庆泽的声音由近及远,两人脸上都有一丝诧异,他们都以为儿子把府试的事告诉了庄庆泽。
对弟弟的话,庄氏没想得太多,只当弟弟着急了担心康生,她将梁父扶到一旁坐着,走出去接弟弟。
梁父皱眉坐下,虽然第一时间有些惊讶儿子没有告诉妻弟,但是听着妻弟说什么康生身子不好、错过府试、重考县试一类的话,他心底有一丝不满。
大渝的科举分四级,最高等级的是在京城皇宫大殿中参加的殿试,三年一届,考中的人称为进士。
其次是京城内举办的乡试,三年一届,考中的学子称为贡士。
再次是在各省的省城举办的乡试,三年一届,考中的学子称为举人。
最后是在各省的省城、府城、县城分别举办的院试、府试和县试,都是每年一届,从低往高了考,三次考试都通过的学子称为秀才。
因为考中秀才要连续通过三次考试,为了让考秀才的难度不那么高,朝廷规定,县试和府试通过后有效期为三年。
换句话说,如果学子第一年通过了县试,那接下来三年他都可以参加府试,而如果他接下来三次府试没过,就得重考一次县试。
府试也是同样的,过了本次府试,接下来有三次参加院试的机会,都没过的话需重考府试。
梁康生是在前年通过县试的,去年的府试他因考前身子不适没过,如果今年的府试不去考,那就只剩下明年一次机会。
梁父向来对梁康生读书如何,科考能考到什么层次没要求,儿子想读书想去参加科考,他支持,能考中秀才就考,考不中回家继承酒坊也挺好的,从不说丧气话。
去年那次府试梁父想亲自陪着梁康生去的,但是酒坊临时有事,他脱不开身,才让妻弟帮忙。
梁父突然有一个猜想,会不会去年妻弟陪着儿子去参加府试时,也说过类似的丧气话,才影响了儿子的心态。
但是转念想想妻弟对儿子的关心,梁父甩甩头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他觉得妻弟应该不会这样。
屋外,庄庆泽和庄氏碰上,庄氏轻言细语地把梁康生已经去参加府试的事说了,庄庆泽脸上的表情挂不住。
可能是太惊讶了,庄庆泽没忍住脱口而出:“怎么能让侄夫郎陪着康生去府城,他以前恐怕县城都没去过,去了府城说不准还得让康生照顾他。”
这话还是他说得委婉些了的,他真正想说的是,就曲薏那个乡下哥儿,去府城了怕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让他去不是帮倒忙吗。
见庄庆泽担心不已,梁父笑着说:“小弟你别担心,我和你姐商量过了,康生已经成亲,就是去府城参加个府试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两个年轻人去就行了。”
庄庆泽满脸不赞同:“姐夫,反正我是不放心侄夫郎的,康生是我亲侄子,我就是再忙,遇到他去参加府试这种大事我也会放下手上的事陪着他去,左右不过几天功夫。”
原本庄庆泽是记着梁康生去考府试的,但是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陪着梁康生去府城的唯一选择,所以他下意识把这件事忽略了,想着等梁康生主动上门求助。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这会儿,到梁家一问梁康生居然已经由曲薏陪着去参加府试了,庄庆泽感觉有一丝怪异。
前几次他每次到梁家来也会有点怪异的感觉,具体哪里不对劲他说不出,就是感觉和之前不同。
庄氏明显觉得相公和小弟的观点不一致,她赶紧站出来说:“没事没事,他们年轻人总有长大离开我们这些长辈的一天,当年我刚嫁给相公的时候就是两人一步步扶持着走过来的,摸索着就有经验了。”
当年庄氏嫁给梁父可以说是下嫁,梁家更前些年出了事,只剩下还年轻的梁父一人,他苦苦经营着酒坊十分艰难。
有了庄氏带进门的大笔嫁妆,才让酒坊喘过气支撑了下来,也因为有妻子庄氏的强大娘家帮衬,才让梁父保住了酒坊没有被其他人瓜分。
庄氏的爹娘会选择梁父,看中的就是梁家酒坊是在陆上经营的买卖,他们庄家一族都是在船上做事,虽然富足但是辛苦,他们不想让女儿也过这样的日子。
再后来,庄氏的爹娘在船上出事,只留下庄氏的弟弟庄庆泽。
梁父十分感激岳父岳母先前的帮助,就想法子在陆上给妻弟找事做,将酒坊品相上等的酒便宜卖给他,由妻弟再卖出去挣钱。
第33章 熄灭的小火苗[求枝枝呀~]
其实这些年下来,梁父对庄庆泽这个妻弟可谓像亲弟弟一样关心爱护,经常主动提出让庄氏对补贴妻弟。
大概因为照顾成了习惯,才让庄庆泽觉得理所当然,陡然发现姐夫的眼底有一丝不赞同,他心头一凛,同庄氏和梁父又说了两句就很快提出离开。
面对庄氏和梁父时庄庆泽勉强维持着笑容,一离开梁家,他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原本笃定了会被人找上门,结果事实他料错了。
慢慢地往回走着,庄庆泽越想越不对劲,左思右想下他调头往回走,只是这次他不是去梁家,而是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同一时间,曲四牛也在往曲家村走去,他打算找二哥曲二牛说点事。
曲四牛早就想去找曲二牛了,只是总有事拖着没空,现在才总算空闲下来,他就立马抽时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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