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冲喜小夫郎
放了狠话,曲老太提起装好的那一匣子糕点转身离去,看着她称得上决绝的背影,曲薏皱起眉头,奶的反应怎么这么反常,居然没有再撒泼闹上一场。
庄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薏哥儿,让你奶就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其实让康生和你弟弟说说府试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实话,见过曲老太后庄氏打心底不想同这样不讲道理的老太太打交道,但把人这样气走总归不是待客之道。
曲薏摇摇头:“娘,我奶就是这样的脾气,若是这次答应了我奶的要求,下次她就会提更过分的,一开始便拒绝最好。”
至于曲耀文,曲薏想了想这样说:“我那堂弟确实是个读书的料子,但是他为人立身不正,与他交往过多不好。”
不尊敬家中叔伯长辈,不友爱家中兄弟姐妹,这样自私自利的堂弟曲薏可不想过多接触,大家还是进水不犯河水吧。
庄氏对曲家人不了解,她听了曲薏的话没说什么,看向一旁的梁父,让梁父来拿主意。
梁父琢磨了下儿子和儿夫郎的态度,开口道:“行了,亲家奶既然走了,那这件事就这样过了吧,不过康生、薏哥儿,你们两若是有空了可以带点东西回曲家看看。”
曲薏和梁康生这次没有反驳,反正是否“有空”的主动权掌控在他们手上,。他们没空就能一直不去。
谁知道,第二天上午曲薏和梁康生从酒坊散步回梁家的路上,满头大汗的孟柯冲他们着急地喊:“薏哥儿、弟夫,大事不好了!小姑和小姑丈被官差抓走了!”
第41章 公堂扭打[一更]
曲薏脑子一懵,心脏勐地缩紧:“表哥,你说什么?”
孟柯额头都急出了毛毛汗,穿喘着粗气说:“今天上午我和爷他们刚准备出去干活,就有两个差役到家里把小姑和小姑丈带走,我爹、爷奶他们这会儿已经跟着去县里了,叫我赶紧过来通知你。”
一来曲薏是曲四牛和孟氏的孩子,二来,曲薏嫁的夫家不像他们也是泥腿子,要真有啥事梁康生或许能帮上点忙。
梁康生见曲薏一时刺激之下乱了方寸,抓住他的手安抚道:“薏哥儿别急,我们现在立马去县衙。”
梁家有现成的马车,套上就能走,因为今天这回走得快,只用了一刻钟多点就到了城门,比孟老娘他们那边还快一些。
进城后他们直接到县衙,没有一分耽误。
这时候县衙外已经围了一小群看热闹的老百姓,大家听着里面那个穿着破旧的老婆子的哭诉,纷纷议论不停。
“这家的儿子太不像话了,竟然被媳妇吹耳旁风吹得家中老爹老娘都不顾,难怪把老太太逼得到县衙告儿子不孝!”
“这种事多了去了,老太太还算胆子大的,有些胆小的或者为儿子名声着想的老人家不敢到县衙报案,就只能在家忍气吞声,日子过得那才叫一个惨。”
“我听我娘以前说过,以前我们家一个老邻居就是,六十多岁干不了家里的活了,儿夫郎就让家里老人去睡柴房,记过没熬过冬天就……哎。”
“真可怜,所以说给家里孩子相看儿媳妇、儿夫郎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别娶个不敬老人的回来,气都能把人气死。”
曲薏没工夫听外面那些人说了什么,一下马车他就心急如焚地拨开人群往县衙里走,弄得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对他翻白眼。
梁康生跟在曲薏后面,不停地对周围的人拱手道歉:“抱歉各位,我家夫郎担心家中长辈,失礼了。”
周围闹哄哄的,梁康生说了什么话大家其实听不清,但大家看着书生打扮的他“屈尊纡贵”地道歉,不仅把到嘴边骂人的话咽下,还对梁康生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孟柯没有跟着挤进去,他在门外等着孟老娘、孟老爹他们。
挤到了最里面,曲薏迫不及待地询问站在门口的官差:“这位官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差役以为曲薏是看热闹的人,很随意地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老娘来告儿子不孝,我们知县大人重视这个案子,才亲自开堂审理。”
就在曲薏还想再说什么时,梁康生上前来抓住他的胳膊,让曲薏冷静了一点。
现在曲四牛和孟氏在公堂上处于弱势,如果他们两人就这样冲进去,情况不仅不会好转,说不准还会惹得知县大人不满。
“相公……”曲薏的手直抖,他现在脑子越发煳涂,想不明白为什么奶会跑到公堂上告爹娘不孝。
梁康生思索了一番,附在曲薏的耳边低声说:“薏哥儿,不孝若是真的,判了下来将会是重罪,因此,要判不孝也并非三言两语就能简单下定论的,要找到足够的证据,我们先在外面看一会儿,等外公、外婆他们来或许会好一些。”
曲老太是曲四牛的娘,她是长辈,而他们两人是晚辈,说话没什么分量,相对应的,孟老娘是孟氏的娘,同样的话由长辈来说效果或许会更好。
况且他们刚赶来,连里面发生了什么都没弄明白,不知道曲老太都说了什么,没法反驳,进去了只会添乱,让情况更加复杂。
有梁康生在一旁,曲薏的心稍安,脑子也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努力让自己沉下来,思索起上辈子没有发生这件事,为什么这辈子会有?
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事情,曲薏很快想到了昨天曲老太的反常,还有她那句话:“曲薏你好样的,老婆子我慢慢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硬!”
曲薏的心一抽,怀疑今天发生的事是曲老太的报复?
曲薏的眉头紧皱,他不后悔昨天拒绝奶,但若是真的因此害了爹娘,他会非常自责。
梁康生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借着大袖的掩饰握住曲薏的手:“薏哥儿,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这时,堂上的知县看着跪在地上的曲老太和曲四牛、孟氏三人,曲老太尖利的哭声让他的眉头渐渐皱起。
拿起惊堂木一拍:“肃静!”
曲老太被吓得抖了下,敬畏地看着知县大人,缩了缩脖子把嘴闭上。
知县见曲老太总算安静了,问她:“曲家婆子,你缘何告儿子不孝?可有何证据?”
曲老太听着知县大人的咬文嚼字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大人,老婆子我的日子实在是过得苦啊。”
“儿子娶了儿媳妇就同家里离了心,根本不关心家里的事,现在更过分,跑去了儿媳妇娘家住,这叫什么事?”
“大人,我和家里的老头子年纪大了干不动农活,肯定要靠家里的小子养老,可曲四牛他前面两个月就给家里送了一百文,现在这个月更是一文都没送来!”
“只要肯干活到外面找个零工,两三天就不止一百文了,他拿一百文回家我和老头子连饭都吃不饱,要是家里别的小子也都学他这样,那日子还怎么过,直接把我们老两口饿死算了啊!”
“大人,我这儿媳妇的娘家强势得很,嫁进我老曲家这么多年了,基本不干家里的活,大人你可以看看她的手,白白嫩嫩的哪里像个农家妇人,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还差不多!”
随着曲老太的一句句哭诉,知县大人目光越发不善地看向曲四牛和孟氏,如果不是逼到了极点,一般来说当娘的是不可能会到衙门告家里孩子的:“曲四牛,曲孟氏!”
曲四牛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心里憋得慌,委屈得不行,他没想到他娘居然能做出这么狠绝的事,不孝,别说是告到县衙了,就是在村里说说,都能让他这辈子被人指指点点,那可是不孝啊……
孟氏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妇人,从到家里见着差役起就害怕得不行,抬头茫然地看着严肃的知县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婆母,又看看自己的手,不明白她的手怎么就白白嫩嫩了。
诚然,她的手比起婆母和大嫂是要更白、更嫩一些,那是因为婆母的年纪大了皮松,大嫂得帮着干地里的活天天晒,而她只用在家里做家务。
要说手嫩,五弟妹的手才是最嫩的,她在曲家过的是真正大小姐的日子,什么活都不用干,连衣裳都是去县里找绣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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