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谁的爸爸？？”

　　路壬弱弱道，“哥的……”

　　黄莺，“？？？？”

　　黄莺瞪着眼睛，嘴巴都微微张出了条缝，显然已经是震惊至极。

　　没办法，路壬便尴尬地解释起来，“莺姐，事情是这样的……”

　　他掐头去尾，省去衣柜里尴尬的能让人原地升天的剧情，囫囵的和黄莺解释了一下。

　　听完，黄莺脸像是被震麻了，“所以……殷北临他爸是为了教训殷北临，砸雷发弹幕，才误打误撞成了你的榜一？”

　　“应该是吧？”

　　路壬尴尬道，“所以莺姐你千万别再说什么亲密对象了……”

　　黄莺麻木地点点头。

　　过好一会儿，路壬都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没想到黄莺似乎还在因为X就是殷老爷子这件事而感到吃惊。

　　黄莺有些迟疑地问他，“……路壬，殷北临他爸天天牛子来牛子去的，殷北临知道吗？”

　　路壬差点又绷不住了。

　　“哥应该不知道。”路壬狠狠努力的憋了憋，才忍住不笑，艰难道，“老爷子就是，就是看到网络热词就跟着说两句，做事也比较较真……”

　　黄莺，“…………”

　　黄莺有些迟疑地问他，“……路壬，殷北临他爸天天牛子来牛子去的，殷北临知道吗？”

　　路壬差点都绷不住了。

　　“哥应该不知道。”

　　路壬狠狠憋了憋，才忍住没笑出来。

　　“我觉得老爷子就是看到网络热词就跟着说两句，可能也不懂那些词是什么意思，就是喜欢刷刷微博，说来好玩……”

　　黄莺，“……”

　　黄莺嘴角抽了抽……殷北临他爸这么闲的吗。

　　不过刚好，这时候，门忽然开了。

　　殷北临来了。

　　路壬和黄莺默契对视一眼，齐齐闭上了嘴。

　　殷北临挑了挑眉，看了沙发上两个人一眼，不过没说什么，他把外套挂了起来，径自走过来坐下。

　　路壬嘿嘿笑了声，“哥，你和王导聊完了啊。”

　　殷北临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我出去处理一下余留问题。”

　　黄莺坐在旁边，想起刚刚路壬说的事，都有些无法直视殷北临。

　　咳嗽一声，她拿起沙发上自己的手提包，囫囵道，“先走了，你们自己聊。”

　　走到门口，黄莺又忽然回头，叮嘱道。

　　“殷北临，等等一个小时之后我让人接你值机，别忘了。”

　　殷北临淡淡嗯了一声。

　　路壬本来以为没自己的事了，没想到黄莺忽然又拔高了声音，把他吓一跳。

　　“还有！”

　　“你们两个少玩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花样，这里这么多人，女装那些绝对不是可以，”黄莺一脸严肃道，“给我注意点，听见没？”

　　路壬，“……”

　　路壬脸“唰”地红了起来。

　　什么女装啊！路壬要咆哮了，就不能忘掉吗！！

　　等黄莺说完走了，殷北临撑着脸，偏过来看他，“黄莺刚和你说了什么？”

　　路壬一哽，“就……没说什么……”

　　“嗯？”

　　殷北临这声嗯的鼻音，低沉磁性，怪苏怪撩人的。

　　路壬耳根麻了一下，心脏跳快两秒，才后知后觉想起来给老爷子打掩护。

　　他结结巴巴的，“就是……她说是你自己想来探班的。”

　　……还有老爷的微博。

　　路壬略心虚，这也不算骗人吧？

　　殷北临一顿，语气懒懒道，“那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我本来以为是公关来着。”

　　殷北临挑眉看他，“本来？”

　　“就你昨天都来了一次嘛，”路壬老实道，“刚刚莺姐跟我说，我才知道原来外面说什么分手的……我就以为第二次是做给粉丝看的。”

　　“不过莺姐和我说了，”路壬傻傻笑了一下，“她说你是自己想来的。”

　　殷北临瞥他一眼，眼睛微微眯起，“所以呢。”

　　路壬“啊？”了一声。

　　……所以啥？

　　“她要是不说，你就以为我过来是为了公关？”殷北临眼眸微眯，抱着胸看着他，“嗯？”

　　路壬顿时一哽。

　　“不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路壬卡了一下，结结巴巴道，“主要是……主要是……”

　　“主要是什么。”

　　“就是……”路壬憋了一下，才弱弱道，“哥，我们现在到底是谈恋爱还是协议恋爱啊。”

　　殷北临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诧异地看着他。

　　“我上次说第七条可不可以废掉，你就扛着我洗澡了，也没和我说，”路壬怏怏道，“那我现在的钱，又不够把协议还完……”

　　殷北临眉一扬，“还差多少？”

　　路壬老实的报了一个数。

　　……电视剧里，这时候的台词不都是什么‘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和协议没关系吗’，这么想着，路壬忐忑又期待地看着对面的人。

　　谁知道殷北临沉吟两秒，道，“是差的有点远。”

　　“这样的话，我们应该是还在协议恋爱吧。”

　　路壬，“？？？？”

　　怎么还有这样的？路壬一下抓住殷北临的手，睁圆了眼，“不行！”

　　“哪里不行？”

　　哪里都不行！！

　　“你……我，”路壬张口结舌道，“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殷北临悠悠道，“我说的是你朋友的老板喜欢你那个朋友。”

　　路壬睁圆眼，“不是，你明明说的是老板喜欢你……不对，老板喜欢我。”

　　“嗯。”殷北临低笑着道，“可是你不是说我不是你老板吗？”

　　路壬，“………”

　　路壬反应过来了。

　　……殷北临又在逗他好玩。

　　这人要不要这么恶趣味啊喂。

　　路壬郁闷地看了殷北临一眼，破罐破摔道，“就是不行。”

　　“为什么。”

　　“我……我只是暂时没钱，”路壬咳了一声，给自己撑口气，“过几年就有了。”

　　“现在先赊着，”路壬讨好的捏捏殷北临结实的肩膀，“先买单，后结账不行吗……”

　　“赊账吗？”

　　路壬两眼发亮，期待地看着殷北临。

　　殷北临沉吟两秒，“可以是可以。”

　　路壬刚松一口气，又听殷北临悠悠道，“但是要写借条。”

　　……借条？

　　路壬郁闷的哦了一声，觉得殷北临比他自己还不浪漫。

　　……算了，路壬自我安慰的想，点家和尚流男主角，不懂说话的艺术，也是正常。

　　没想到殷北临居然还真的要他拿纸笔写下来。

　　路壬直觉殷北临又要整他，磨磨蹭蹭半天，才拿来了纸和笔。

　　按着殷北临的话，路壬上半身伏下来，在茶几上工工整整地写了借条的标题，还写了数额，写了日期，不过尴尬的事路壬还没背住原主的身份证号，所以就没彻底写完。

　　殷北临扫视两眼，勉强满意地点点头，“还要盖个章才行。”

　　哦？居然没有玩他？

　　路壬还有些惊讶，他坐直起身子，老老实实道，“那我回去盖……”

　　“不用。”殷北临懒懒道，“我带了。”

　　路壬傻眼了，这都什么人啊？

　　出门还带公章？？

　　“在我外套里，你去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