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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自己灵魂互穿了

作者:惗肆 时间:2022-04-29 03:18:27 标签:娱乐圈 系统 甜文 爽文

  现场进入休息。

  时洲往外走去,憨憨和笛安立刻前后脚迎了上来,围在他的身边小声关切——

  “洲哥,来,喝点水润润喉。”

  “时洲,还好吗?”

  时洲摇了摇头,挫败感堆压在心底难以消散,“安姐,我好像演不出来。”

  当年,身为经纪人的笛安是看重时洲的颜值才签约的,后者进入华域才培训了一个月,又顺利试镜获得男主进组拍摄。

  只能说,有些人天生就是当演员的料——

  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时洲在镜头面前的表现很自然,沉浸式的共情也能让他完美塑造角色。

  后来的他不断在作品中累积经验、改变一些演技上的小毛病,每回遭遇NG,都能极快调整好心态、重新塑造出色。

  笛安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神色,挫败中还带着一丝无措。

  “没事啊,别急,同一场戏演久了就是容易压力大。”笛安轻声安抚他,“先休息一下。”

  时洲坐回了位置上,连憨憨给他掏出的杏仁露也觉得不香了。

  “不喝了,免得影响唇部的干涩状态。”时洲将开封微动的杏仁露递了回去,又重新拿起那布满了笔记的剧本。

  只是没看两行,近处就传来了脚步声。

  听见动静的时洲下意识地抬眼,撞上了迎面走来的盛言闻。

  对方比他提早了一个多小时完成拍摄,但下戏后一直没有离开,而是陪坐在导演的监视器边上。

  也就是说,时洲的每一次不足NG,都被盛言闻看在眼里。

  一想起这事,时洲骨子里的傲气再度作祟,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洞钻下去——

  说什么好好研究剧本、提什么不能被对家看轻?结果今晚还是把自己最差劲的一面显露出来了。

  盛言闻对上他的视线,步伐微顿,“时洲。”

  时洲小幅度地哽了一下喉结,应得很无力,“嗯?”

  “看剧本没用,该记的你都已经记下来了。”盛言闻一针见血地戳破,“继续盯着剧本上的神情动作指令和台词,只会僵化你的表演思维。”

  “……”

  时洲没说话,只是捏着剧本的指尖由于用力渐渐泛白。

  “从古至今,剧本从来都不是表演的必要品。好的剧本是能给整体增色加分,但过渡依赖于剧本的表演,永远没办法跳出设定好的框架。”

  盛言闻的神色很冷静,语气中同样没有一丝安慰,反倒犀利又直白。

  在这一刻,他仿佛不是和时洲同年龄层的演员,而是成了一位经验丰富、可以说教的戏骨。

  短短两句话,两人间的实力差距好像无形中被拉开。

  时洲心尖一凝,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话——

  眼前的盛言闻就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拍摄片场。

  他的助理小成瞧见时洲的面色,有些尴尬地赔笑示意,连忙跟着盛言闻离开了。

  站在时洲身侧目睹全程的憨憨和笛安对视,谁也不敢轻易发声。

  连吃NG的时洲的情绪本就在崩溃边缘,一直以‘对家’相称的盛言闻又直截了当地指出他的毛病,这下能受得了?

  “……”

  时洲深呼吸了两口气,重重地将剧本合上,递回到了憨憨的手中。

  憨憨不确定地接过,“洲、洲哥,不看啦?”

  “看什么看,台词早已经记熟了。”时洲没好气地哼唧。

  只是不是冲着自家助理发火,而是自个和自个生闷气,他不得不承认——

  盛言闻刚刚那番话说得完全正确。

  时洲自己就是太过看重《乱世》的拍摄机会,久而久之严重依赖于剧本的基础描写,这才导致了思维固步自封。

  就像今晚要演的这场戏。

  明明看过全剧本、读过整本原著、早已经记住了台词,但他还是执着得守着这两页的戏份内容,甚至忘了纵横全局去考虑——

  燕追从小到大的境遇如何?他今晚会这么做的原因?对任妄真正的想法又是怎么样的?以及这场戏之后的走向?

  他被一次又一次的NG、乱七八糟的压力分去了心绪,思维又固定在剧本的方寸之间,哪里还能演出那个隐忍而有抱负的燕追?

  难怪了。

  今晚怎么演都演不出来。

  时洲被凝结的思绪像是一下子打开了通道,变得无比顺畅起来,他侧身看了一眼盛言闻离去的方向,对方早已经不见踪影。

  笛安看见时洲几番变换的神色,不确定地追问,“时洲,还好吗?”

  时洲挪回身子,干脆全身心放松躺靠在了椅子上,“安姐,我稍微合眼放松一下,要拍摄了你再叫我。”

  笛安见他眸光又亮了起来,放心下来,“好。”

  时洲没再说话。

  说是合眼休息,实际上他是脱离剧本的场次内容,而去重新回忆起燕追的过往人生、去理解真正属于角色的当下心境。

  …

  另外一边。

  小成跟着盛言闻疾步往外走,直到确认时洲等人的视线探究不到后,他才不明白地出声询问,“闻哥,你干嘛非得当着时洲的面说那一通话啊?”

  “我看他现在NG情绪本来就不高,万一更不高兴了觉得你说得不好怎么办?”

  两人本来就是明面上的对家,时洲要是真没塑造好角色,等播出后没人会怪到盛言闻的头上来,何必吃力不讨好呢?

  “小成,演戏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我一个人演得再好,也拉不高整体水准。”

  盛言闻停下步伐,反问,“明知道时洲的演戏思绪受封,我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电视剧不是一个人的表演,不能自私。”

  小成知道自己偏向于盛言闻,导致思想太过狭隘了,惭愧没说话。

  “外人总说我们是对家,我看时洲也把我当成了对手看待,所以不愿在演技上落后我。”

  盛言闻能理解,同样将时洲视为良性的竞争对手。

  “开机之后,我不否认他在诠释柏煜这层角色上很出色,但今晚的燕追显然更难试验。”

  “他要是能听得进去,演得出来,我自然愿意继续承认他这位懂开窍‘对家’,但他要是不明白,还将我的话当成挑衅……”

  盛言闻顿了顿,也不留情面,“那他就没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小成点头又追问,“闻哥,那你干嘛不再待着看看时洲接下来的表现?”

  盛言闻将身影没入黑暗的屋檐下,从他这个视角依旧能看见拍摄点的凉亭,“我要是站在那里,只会徒增他的压力。”

  “啊?”

  “谁希望自己在对手面前失利?”盛言闻微微勾唇,“反正我不希望。”

  扪心自问,要是盛言闻当着时洲的面NG了三四十次,他也会觉得难堪丢人,暗自祈祷对方赶紧走人。

  盛言闻是没有直接离开的打算,“站这儿等等吧,等开拍了,我们再返回去站后排看看。”

  他是真的想知道——

  时洲只能到此为止?还是能靠他自己塑造出一个独一无二的燕追。

  …

  经过短暂的二十分钟的休整后,现场又进入了开拍前的准备阶段。

  时洲深呼了一口气,将心底那些莫须有的杂念全部压制,才稳着神色走回到了池远山的身边,微微颔首,“池老师。”

  时洲的脸上依旧画着特制的丑妆,原先拍摄时因为自身的清冷感太过,导致和燕追这个深有城府的人设吻合不上。

  但现在时洲的眸色是沉的、是稳的,瞳孔深处没了方才连环失误后的局促感,甚至连藏在宽大龙袍下的身板也绷得更紧了。

  燕追内心深处重振大宗江山的抱负很坚定,人前可以伪装,但人后不会!

  即便是真的生了病,他也不愿意自己在私下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必须用力挺直自己的腰板。

  池远山敏锐察觉到这点身心神体上的变化,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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