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肆意妄为[快穿]
“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借去的一只狗,只要他招招手,多得是比你听话的人前仆后继,你算个什么东西,什么人都可以替代你,阿绥根本就不在意你,最好别痴心妄想。”
燕秦当然知道他不是什么不可替代,也知道对于蔺绥来说他可有可无。
他本应该不在意的,若不是情势所逼,他怎么会屈从。
可偏偏莫名情绪上涌,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也有有人替代他吗,也会有人替代他吧。
蔺绥也会让别人睡在他的房间里,让别人擦干他身上的水分吗?
会为他系上项链,会捧着他的脸亲吻吗?
会为他撑腰,也会说他是无价之宝吗?
圈在脖子上的银链此刻似乎如同束缚住性命的锁,又似乎是某种能赖以生存的能量。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支使人心又理所当然的人,在皮下奔涌的血液、令人发麻的痒意和神经的鼓噪,让燕秦心口那一刀越发鲜血淋漓。
燕秦不想在意,他知道那是一朵艳丽的带着荆棘的花。
那副漂亮诱人的皮囊是充满着招摇的带毒的香气,藏匿于其中的灵魂是盘旋吐信的蛇,在他跳动的心脏上咬了一口,致使人难以忘怀,欲罢不能地沉溺。
那不是他能采摘的珍宝,是充满妄想的欲念,与他未来的计划毫不相干,可他却控制不住在意的情绪疯狂蔓延。
浓重又扭曲的墨色在他眼眸里晕染开,那是是化不开的嫉妒,嫉妒着莫须有的还未出现的存在。
那只青色蝴蝶在他的灵魂里四处游荡,记忆交织的带着雪白鳞片的游鱼跳跃,让他的心口发疼。
燕秦又被按进了水里,在求生的挣扎里,他好像看见了那只水妖。
当他尽力地从水面挣扎开来,耳边的嘲笑和讥讽都成了杂音,水珠将睫羽打湿,雨水模糊视线,但燕秦依旧执着地看着某个方向,像是风暴中企图看见灯塔的信徒。
仿佛存在于臆想中的灯塔竟然真的出现,他站在二楼的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像漠视众生苦难喜乐的神明。
凡人如何踏入神明的领域?自然是聆听神谕。
——我蔺绥的狗,也高人一等。
——我讨厌废物。
——没有下次。
在冰凉的水里,脖上的银链似乎隐隐发烫,燕秦慌忙地摸口袋里放置着的手链,当触碰到时心里安定。
雨势越来越大了,燕周有些烦躁,骂了声‘晦气’。
他看着燕秦濒死的模样,厌恶地松开了手,打算进屋避雨。
他转身的那一刹那,雷声轰然而下,在这种闷响里,他忽略了一些声音。
燕周忽地被捂着嘴拽入泳池,冰凉的水透过鼻腔进入气管,引起他疯狂挣扎。
在青紫的电光里,燕秦苍白的脸和淡漠的眼眸,仿佛索命的厉鬼,让他心生恐慌。
有人尖叫有人呼喊,有人跳入水中分散两人救人,在雷鸣之中,像一场闹剧。
如同乐声最激昂的一章,蔺绥转身,坐在了贵妃椅上。
“燕周这次有点玩出格,他爸爸不承认别的孩子,他没必要这么……”
目睹了一切的宋云青轻叹,揣测着蔺绥的态度,却见躺在软椅上的少年抬起了手,做了一个动作。
蔺绥用食指抵住嘴唇,惬意地闭上了眼眸,享受着狂风暴雨的声音,那是一场盛大献礼。
脚步声响起,湿冷的水在地毯上留下痕迹。
高大的少年像是沉默的幽灵鬼影,踏入了别墅里。
大家都知道他刚刚差点杀了燕周,纷纷离得远了一些,为他让出一条路。
燕秦拾级而上,看见了闭目休憩的少年。
少年的手腕垂落在一旁,在黑色布料的衬托下白如霜雪,青色的血管脉络清晰。
燕秦拿出了那条刻有‘蔺’字的银色手链,绑在了少年的手腕上。
银链被水浸泡,水滴顺着手腕向下滑落,流进了蔺绥的掌心。
蔺绥睁开了眼,奖赏似的摸了摸燕秦的头发。
宋云青在一旁看着这怪异的让人心悸的画面,眉心紧皱。
却见那低贱的私生子得寸进尺地握住了高高在上的小少爷的手腕,将面颊贴在了少爷的掌心。
那双漆黑的眼眸望向了他,仿若宣示。
作者有话要说:
燕哥:我老婆!我的!
第13章 二世祖x私生子
疾风骤雨,豆大的雨滴拍打在窗户上,留下的痕迹很快被新的取代。
蔺绥从软椅上起身,带着燕秦往廊道里走,打开了某间客房,对着角落里的侍应生道:“送套衣服来。”
门被轻声合上,阻隔了外界的视线。
蔺绥微微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燕秦,他的模样很狼狈,像条被淋湿的落水狗。
因为被按在水面之下,水浸透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眶和眼皮周围一片通红,配上俊秀的眉眼,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惜。
燕秦在此刻弯下了腰,方便蔺绥平视他甚至是俯视他。
这像是拨弄琴弦最刺耳的音,致使蔺绥压抑着的神经被触动,他心里骂了句‘该死’,将燕秦推到在了地上,压在了他身上。
蔺绥最难以抗拒燕秦什么呢?
不是他一剑屠万千妖灵的凛然之姿,不是他怀抱着他的柔情蜜意,亦不是他的屈服顺从。
而是他某一时刻的脆弱,就像在说‘我受伤了’,‘我需要你的爱意’,像一条安静表达渴求的犬类。
仿佛他的灵魂在发出低语,让人萌生给予的冲动。
这太致命了,蔺绥难以抵抗翻涌的思绪,他靠近燕秦,汲取着他的脆弱。
窗外雷雨大作,树木被狂风怒卷,灰暗的天空被闪电短促照亮,在极致的喧嚣里制造绝对的安静。
蔺绥身上的衣服已经渐渐被燕秦身上的水意浸湿,但他并不介意。
燕秦因为身上的热度而僵硬,大脑缺氧似的阵阵晕眩,脑海里浮起了迷幻的不知真假的画面,振翅的青色蝴蝶被他的手心掌控,在翻飞中漾出软白。
那是荒谬的不切实际以下犯上的场面,是令他灵魂都兴奋颤栗的心悸,是他宛若污泥般的肮脏贪图。
他难辨真假,他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从蔺绥身上感受到了那些情绪。
暴风雨中的信徒到底有没有迈入归途,寻到的灯塔到底是神明还是挣扎的臆想?
心脏鼓噪的声音激烈到仿佛下一刻它便会迸裂而亡,无论是虚幻还是真实,燕秦伸出了手。
细腰不堪握,手心合紧,捕捉到青蝶的馥郁芬芳。
银蛇吐信,红唇、白牙、舌尖,在狼犬脖颈上留下水痕,像是艳鬼。
蔺绥的脸上带上了张扬的笑意,面色从苍白到浮红。
【怎么不继续电了,伟大的天道意志?】
【继续啊,你的能量快要告罄了吗?】
明明在承受着索取,蔺绥却仍然不肯罢休地在脑海里嘲笑。
蓝色的珠子人性化的气的发抖:【你不要得意!】
系统可以用惩罚去控制蔺绥,可它要如何影响气运之子自发的行为呢?
蔺绥还想说什么,抓着他腰的那只手的力度却陡然加重。
那只蝴蝶被人揉皱,是顺从的越矩,和疯狂的贪图。
燕秦捕捉到了那只游鱼,没有放纵它转瞬离去,而是紧紧汲取着它的温度,卷去它的馥郁甜蜜。
这是神明的恩赐,表面的克制与骨血的暴戾翻滚交融,心底的暗色漫出,铸就欺上的蛮横。
挂在燕秦脖间的银链被纤长的手指勾出,吊坠的刻字在空气中摇晃。
“燕秦,做得不错。”
艳红的舌尖随着说话的开合动作在齿间若隐若现,蔺绥的手指插进了燕秦湿透的发间,多情眼微扬。
指尖轻轻摩擦过头皮,看不见的电流从脊柱流窜,散落在流动的血液里。
燕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蔺绥,因为夸奖而眼眸微亮。
敲门声惊扰此刻,是侍应生将衣服放在了门口。
蔺绥不太喜欢身上潮湿的感觉,坐在了椅子上,让燕秦自己去拿衣服。
他原以为燕秦会去卫生间换衣服,结果在还没来得及转换眼神时,燕秦便无比自然地解扣子,速度快到蔺绥都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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