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界开餐馆
长老们见了他这模样,一时呼吸加重,胸腔鲜血上涌,一张张老脸也通红得说不出话来。
都到这份儿上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唉,比吧,接着比!
长老们心中也压着一股闷气。
渝水门和云海宗相隔甚远,平日里没什么来往,难得遇上一个云游在外的渝水门长老,找几个弟子切磋一二,本以为能成就两宗之间的一桩美谈,没想到到头来,竟然险些让自家宗门颜面扫地。
不行,这绝对不行。
长老们心里其实也堵着一口气,想着再比也挺好,不就是个金丹初期吗?云海宗又不是没有天才,只是大多也都在闭关修行,没被喊来罢了。
等今晚,他们将这些天才召集起来,明日再设战台。
定然能给那少年一点颜色瞧瞧!
第116章
很快到了第二日。
云海宗里骨龄三十以下,有名有姓的青年弟子都来了,他们在云海宗前山的半山腰摆下战台,玄晶为屏,青铜作柱,顶端燃着幽幽烈火,规格比起昨日要正式许多,显然是动了真格。
车允文应邀前去观看比斗,坐在高台上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昨日我只是那样说,哄哄我的徒儿罢了,快散了,散了吧。”
云海宗长老们对视一眼,心想呵呵,这就怕了?
打赢了就跑,哪有这种道理!
昨天他们那般下不来台,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这渝水门的家伙尝一尝那滋味。
一群人坐定,开始各怀心思看比斗。
云海宗的长老们气定神闲,边看还边让侍女端茶,碧水色的清茶在玉杯中晃起涟漪。
他们将茶盏递给车允文,笑道:“来,尝尝我们云海宗的特品,玄明茶。”
车允文接了茶盏,却并不喝,只轻轻放在一旁。
他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战台,这副神情落在云海宗长老们眼中,自然是担惊受怕的表现,于是余光互相示意,皆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然后他们就听到:“砰!”
“哎呦!”
“啊——!”
战台上灵光大绽,飞藤张牙舞爪,翠绿色的灵力飞窜如利刃。
那些他们寄予厚望的弟子们全都被枝藤抽飞,落地时龇牙咧嘴,似乎那些枝藤已经化作诡异的菟丝子,在他们经脉中深深扎根,汲取灵力。
众长老:“……”
琼青坐在一根墨绿色藤蔓上。
那藤蔓将他托在半空,少年的双脚在空中随意晃荡,清风荡过时扫过青衣下摆,露出一截白净的脚踝,纤瘦,仿佛不堪一握。
但就是这双脚,方才狠狠踹在云海宗弟子的前胸,猛力压下时如泰山压顶,让一众弟子难以抵御。
“啊呀,我还没用力呢,怎么都这么不经打?”
琼青笑容明艳,坐在藤蔓上懒懒地支着下巴,阳光洒在如瀑长发上,辉光熠熠。
像是来自山涧峡谷的一只妖精。
车允文又板着脸叱骂道:“劣徒,你这说的什么话?”
“你能轻易取胜,不过是云海宗见我们远来是客,没有把真正厉害的弟子请出来罢了。”
说罢,他转身冲长老们施了一礼,似乎颇有些歉意:“诸位,对不住,这劣徒平日里被我惯坏了。今日恰好,我也想劳烦诸位将云海宗真正强大的弟子请出来,给我这劣徒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长老们:“……”
他们已经请了,真的已经请了!
云海宗长老们如坐针毡,顿时感觉手中道韵氤氲的玄明茶也不香了,纷纷放下茶盏,努力思索对策。
车允文反倒捧起了茶杯。
他揭开杯盖,深深地嗅了一口,又轻轻吹去表面浮渣,浅浅饮下。
茶芽朵朵,碧如翡翠,入口清香弥漫,又有灵力不断滋润经脉。
车允文眼睛微亮,冲云海宗长老们笑道:“好茶,真是好茶。”
长老们:“……”
长老们:“咳咳,好喝……你就多喝点啊……”
把车允文留下喝茶,长老们派出几人,飞快地跑去请求支援。
他们不敢把事情与更高层的长老会讲,否则岂不是显得他们太过无用,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还是得找些更厉害的人来,必须维护云海宗的威严!
于是乎,人来了一茬又一茬。
……也被击飞了一茬又一茬。
整齐划一,跟割韭菜似的。
长老们脸色越来越苦,而大魔王琼青坐在藤蔓上小腿晃啊晃,车允文坐在高台上慢悠悠地喝茶,从清早饮到正午,又饮到暮色四合。
车允文怀疑这几位长老数年攒下的茶都要被自己喝光了,因为那些长老望过来的眼神已经不再宁静,而是如饿狼般,绿油油的。
长老们也纳闷。
这究竟哪来的奇葩少年,怎么就是打不倒?
明明好多次,他们都见那“小青”额角渗出细汗,藤蔓摇晃,一副体力即将用尽的模样,可等他们充满希望地再派人上去,依旧还是战败,战败,一败涂地。
他们哪里知道,琼青那模样都是装的。
出窍巅峰大妖,伪装起来打这些小屁孩,还不是跟玩一样。
眼瞅着天也黑了,茶也喝完了,长老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车允文与琼青遥遥对视,心道差不多,应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至此时此刻,云海宗骨龄三十以下的弟子几乎全被琼青揍了一顿。
放下茶杯,车允文连声叹气,又突然意有所指道:“对了,我听说云海宗少宗主天资卓绝,千年难见,更是咱们栖霞界最年轻的金丹。”
“我身在青州,天高水远,却也常听说他的事迹,一直心向往之。”
长老们猝然色变。
车允文权当没看见,自顾自地说完后半截话,眸光微闪,尾音轻轻上扬。
“不知这位少宗主如今身在何处,若有闲暇,能否抽点时间,给我这劣徒指教一二?”
……
“什么,有人要与我比试?”
云海宗山巅,云遮雾绕,清风四拂,一座雕栏玉砌的朱红色小楼上,身穿一袭白衣的青年坐在案桌旁,闻言抿唇笑了。
“真有意思。”他把玩着掌中酒樽,“在我云海宗的地盘上闹事,还指名道姓要与少宗主比试?”
“谁给他们的胆量?”
传信的小仆俯首立在一旁,等自家少主饮完整整一壶酒,才试探出声:“少宗主,那您是去,还是不去?”
“废话。”
程欢眸光一转,将酒樽掷在桌上,嗓音冰冷。
“当然不去。”
小仆:“???”
“那人不是已经打败许多个金丹后期了吗?”
斜倚靠背,程欢双手抱怀,连连摇头:“我也不过是金丹中期而已,这去了台上,要是也被他踹飞,那我这少宗主的面子往哪儿搁?”
小仆苦着脸望向他:“可是少主,你若是不出面,丢面子的可就是整个云海宗了。”
程欢撇撇嘴,嗤之以鼻道:“你少拿大话哄我,宗中那么多能人英才,换谁去不是一样。”
再说回来,云海宗丢面子又如何,哪有他程欢自己的面子重要。
晴空之下,风浪阵阵,程欢施施然坐在桌边,屁股没有丝毫挪窝的意思。
他抬手给自己又倒了杯佳酿,一口饮下后舒服地长呼口气,冲旁侧连连挥手,吩咐道:“以后啊,这种破事别拿来烦我。”
“我爹不是宗主吗,你找他,找他去。”
反正就算天塌下来,也有老爹挡着。
他只要做一个舒舒服服的少宗主,享受其他弟子钦羡和敬慕的目光就好。
下仆一张脸苦得像苦瓜,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站在一旁看自家少宗主美滋滋地饮酒,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几句劝导的话。
还好没过多久,另一名弟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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