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界开餐馆
“我好歹也是个练气,郁小潭他才刚刚起步,你们欺硬怕软是几个意思?”
“哦?”郁小潭猝然回首,“你已经练气了?”
“没错,刚刚突破的。”
白骏达也骄傲地挺起胸膛,轻咳一声道:“今天注定是个伟大的日子,是值得载入修界史册的日子。”
“我,未来的一代天神白骏达,正式成为了一名修士,理应天降祥云,万朝来贺——”
“咕咕!”
白骏达的声音被尖锐的鸡鸣打断。
玄晶赤鸡用蔑视的眼神瞥了白小胖子一眼,竟张口喷出一道火线,径直朝白骏达扑去!
白骏达的反应慢了半拍,等回神时,火线已经落在他外袍的一角。
那火非凡火,遇上衣物这种可燃物更是刹那间直燎而上,转瞬间便把白骏达整个人包在里面。
他慌忙召出护体灵光,用风刃驱散火苗。
但是为时已晚,当火苗熄灭,白骏达全身衣物已经不剩下几片,头发也被火苗燎掉半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
伤害性不大。
侮辱性极强。
狼狈的白骏达彻底怒了:“给你脸了是吧!”
“郁小潭你别拉我,今天我就跟这只几鸡决一死战,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郁小潭默默站在一边:“……我没拉你。”
白骏达反手甩出一道风刃。
他用这风刃榨汁已久,用起来如臂使指,风刃灵巧如空中飞燕,又犀利如刀锋,笔直地朝玄晶赤鸡刺去。
“喂,”郁小潭有点慌,“别动我的鸡,你不想吃鸡蛋了?”
话音未落,便见那玄晶赤鸡不躲不避,大刺刺地张嘴一啄——
竟是将风刃直接吞下肚去。
铆足了劲指挥风刃的白骏达:“……”
“咕咕。”
玄晶赤鸡转过身去,用屁股冲着白骏达,还挑衅似地抖抖尾羽。
白骏达:“……”
白骏达的喉结滚动几下:“郁、郁小潭说的有理,既然你们自知有错,心甘情愿献出鸡蛋,本天神念在你们知错就改的份上,不跟你们几只禽兽一般见识。”
……
鸡蛋落入手中,还是温热的,如暖玉源源不断传出热气。
郁小潭集中注意力,尝试着把新获取的食材添在识海中的金色残卷上。
很顺利。
他识海中的书页再度添加一页,上面印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鸡蛋。
只是这是郁小潭刚获得的食材,想要如土豆一般反哺灵力,还需要他在以后的日子里多加烹饪。
郁小潭乐呵呵地哼起了歌,心情一片大好。要知道【八珍玉食】这个任务提供了足足500积分,只要运气够好……啊不,只要季真神让自己再摸摸小手,抽出几个珍贵食材还不是轻而易举?
郁小潭兴冲冲地去找季初晨,没料到此时只是清晨,青年的屋中却空无一人。
这是……大清早便起床练剑去了?
在心中感慨了一番季真神的勤奋刻苦,郁小潭捧着三个鸡蛋往厨房走。
他要研究一下,这玄晶赤鸡的蛋跟普通鸡蛋有什么不同,烹饪起来又是何等美味。
……
清晨的集市已是人来人往,车马宣扬,叫卖声不绝于耳,一番热闹景象。
自青虹山秘境出世之后,天地灵气流转法则也发生了些微变化,愈来愈多的灵气涌向洛镇这个小小的青州一角,照这个趋势下去,未来洛镇必然能成为青州最繁盛的几个城镇之一,便如中央的天机城,又如靠着西北山脉的渭烽镇一般。
只是现在,它依旧是一方水土上宁静清幽的小镇。
季初晨在晨曦中穿行,白衣行过青草地,下摆沾染少许清晨的露水,雪砌般的剑仙顿时落入凡尘,油然生出一股人间烟火的气息。
他打听了云州修士所住的客栈,本打算径直前往,后来又踯躅片刻,从集市摊贩处买了个面具带在脸上。
云州地域广阔,大小宗门林立,纵然云海宗是公认的云州第一宗,也难免会有些宗门对云海抱有敌意。季初晨此刻只是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行事自然也谨慎了许多。
行至客栈,季初晨在角落里坐下,点了几份简单的酒水,借案桌挡住自己的身形,悄然打量四周。
没过多久,他的目标便出现了——
两男一女,共三名修士自楼上有说有笑,缓步移至大堂。
“小二,人呢?”其中一人喊道,“上点好酒好菜!”
“来了来了!”
店小二一路小跑,仓皇将早已准备好的酒菜端上。
他面上仍带着红肿,额角破了一块,用块白布随便包着。小二望向酒菜时,肉痛又无奈的眼神也落在季忘归眼中,让他眉头微皱。
“是好酒吧?”女修用尾指勾起酒杯,笑盈盈道,“若还是上次那般低劣的土酒,我就取了你的脑袋泡酒,好不好啊?”
她的嗓音清脆婉转,犹如莺啼,说出的话却狠辣至极。店小二惶恐不安地跪下,伏在地上连连颤抖:“仙、仙长放心,这次是从闲缘茶馆买来的好酒,都、都是仙家佳酿……”
那女子娇哼一声,挥袖将小二掀开。
小二被她一道灵流击得后背狠狠撞上柜台,落地时嘴角溢出一点血丝,却也强忍着不敢吭声,连滚带爬地跑了。
季初晨的眉头皱得更紧。
这三名修士他不认识,不知出自哪个宗门。
手段如此阴毒……想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季初晨有些失望,面对这样一群人,他肯定不能上前交好、打探消息了。
只是他刚按捺下打探的心思,那边人却聊起了云州之事。其中一名青年修士给女修倒了杯酒,笑道:“师妹,等青虹秘境关闭了,你可打算回云州?”
女修将酒端到唇边,却只笑着不肯饮下,轻声道:“云州,回那儿做什么,乱糟糟的,让人心烦。”
季初晨倏地抬起头,幸好脸上有面具,否则他的惊愕定然隐藏不住。
什么乱糟糟的,云州?
云州发生了什么!
还好有人帮他解惑,另一个青年修士顺着女修的话,连声应道:“就是就是,咱们在这儿逍遥快活,何必要回云州赶那趟浑水。”
“嗜血妖魔已经杀了十八个人,现在云州人人自危,咱们还不如在这里多逍遥几日。”
女修抚桌长叹:“嗜血妖魔惹下这么大惨案,也不见云海宗派人除掉这家伙。呵,倒也好意思自称是云州第一宗,上次我见他们宗的弟子,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算什么东西。”
“甭提了,云海宗自家的乱事还没理清楚呢。”
青年拎起酒壶给女修续杯,随口道:“上个月他们不是公布了前少宗主的死讯,另立了新的少宗主么?”
另一人插嘴道:“对,就这事,这事就离谱。我跟你们讲,你们看云海宗的少宗主丢了,这一个多月以来可有人去找,可有人去寻?”
“没有,完全没有!”
他两手一拍,清亮的拍掌声在空阔的大堂回荡,清晨的风掠上房梁,突然便沾了一丝寒气。
“非但没派人去寻,反而迫不及待地另立少宗主,怎么看怎么有隐秘啊。”那人唏嘘,“要我看,上一位少宗主就是他们有意害死的。”
“这还用你说?整个云州都传开了,说云海宗前少宗主并非现任宗主的亲儿子,而是上一任宗主的遗腹子。上一任宗主临终前,将宗主之位暂交给现任宗主代理……现在多明显啊,就是借完不想还了嘛。”
“这些大宗大派真是恶心,连门口的石狮子心都是脏的……”
几人百无聊赖说了一会儿,而后起身出门,朝青虹秘境的方向御风而去。
只留下季初晨一人僵在原地,手中玉杯涟漪剧颤,修长五指崩得泛白,面具之下,眸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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