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背景板大佬的我手持土豪人设
所有的概念都由文字组成。
当印象由画面组成,对朋友的记忆不再是模模糊糊的概念,一切就会变得更加真实。
“好吧。”叶屹川无奈的点头,毕竟是医生嘛,对病患说的话总是具有真理的独特效应。
“开车库里的最便宜车子出去怎么样?”简怀逸兴致勃勃。
他们三个好像还真的没有像普通的年轻人一样,溜达出去逛街喝酒吃烧烤,这么一想的话,还是柳鞠那个刚认识两天的朋友夺走了阿川外出吃烧烤喝啤酒的第一次。
嗯,虽然第一次这个词有种莫名的诡异味道。
“那你知道哪个最便宜吗?”张颂词对着说一出是一出的简老板表示嫌弃。
简怀逸还真不知道。
他只会选择相较于具有各种高饱和明度的外型车辆而言,挑选一些黑色的灰色的或者白色的,总之就是显得没那么显眼的车子。
至于车子本身价值以及车辆品牌什么的,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反正驾照都能开的车子属于一批,驾照不能开的是另一批。
“找一辆四座的就行了。这种时候就觉得医生就好多余,不然我就可以带着阿川开双座的出去了。”简怀逸不声不响地怼了张颂词一下子。
“这么多余还真是对不起你了啊,你信不信你下次再在庄园吃饭,我往你的饭里加泻药。”张颂词作出了恶毒发言。
这种脑子水了吧唧的朋友,果然需要经历一下一泻千里的恐怖,才能理解医生的困难。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简怀逸立刻乖巧。
虽然他们三人平时很少一块出门,但只要出门,往往都是简怀逸开车。
原因也很简单,医生的手很贵,叶屹川的命很贵,至于底层的简老板……爱咋咋的。
夏季的温度很高。
那种三十多度的温度,就算是叶屹川额角都会隐隐约约的有汗珠渗出。
张颂词看到叶屹川这模样,气得直接给了简怀逸一下子。
“阿川热着了,你给他买遮阳伞或者遮阳帽啊,你锤我干什么。”简怀逸不爽。
“因为想锤,你有意见吗?”张颂词见不得任何有关于叶屹川神情难受或是不适,就算非主观表达,仅仅只是因为身体的状态,隐约透露出,他也会不爽。
这大概是因为记忆中,他们两个曾年幼时外出,一并被绑架的情况吧。
是的,还是绑架——
当年同样也是个炎热的夏天,庄园的树木栽种的真的非常多,毕竟天然氧吧的建设可不是什么特别容易的。
蝉鸣鸟叫刺得人耳朵生疼。
近期还有一家叶氏的合作公司继承人订婚,叶屹川作为叶家的实际掌权人,只送礼物也不是不行,但作为他妹妹的叶绿素就需要代为出场了。
否则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叶屹川并不在乎这个合作对象的人生大事。
想都不用想,与其让仍处于父母过世悲痛状态的叶绿素去参加这种富人之间,带有明显攀比意味,以及个中逢场作戏的订婚宴……不如叶屹川自己来。
张颂词随行。
张家和叶家的关系比较微妙。
因为医学世家除了因为家里的人大多都是医生之外,他们也有很多和医学相关的研究。这部分研究和叶家的紧密合作,甚至达到了不分你我的程度。
张颂词不是张家的唯一继承人,他上面还有个哥哥,因此就像是皇子年幼时身边总有伴读一样,张颂词被送到了叶家,被送到了叶屹川的身边。
他见过幼年时坐在琴房里弹奏着钢琴,犹如精灵跃然琴键之上的叶屹川,也见过不过成年人腰腹之高,就能驾着马匹在马场上奔腾跳跃的叶屹川。
还见过年幼时期,学会走路不久,就已经能做到独自一人在家中,安静的图书馆内翻阅着各种复杂的原文书籍。
但当时代表叶家,以叶家主这个身份出场,显得气势尤为磅礴的叶屹川,张颂词那时还是第一次见。
叶屹川站在别人的订婚宴上,十几岁的年纪,强势到不像是参加订婚宴的客人,倒像是台上的那对未婚对象的长辈一样注视着他们。
也蔑视着他们。
因为叶屹川知道这场宴会的本意除了表明两个家族有所联合之外,更多的其实是和叶家合作的那个家族在自持,叶家不是他唯一的选择。
并试图让叶屹川讨好于他。
叶屹川选择在那场宴会上无声地告诉所有人。
叶家,一直以来都是别人的讨好对象,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他永远不会低头,而他能做的和需要做的也从始至终都是让叶家永远站于高峰,永远处于别人讨好的位置。
那样,叶绿素就可以在家里放肆地哭,也可以在外高傲地笑。
曾有人说一般家族的继承人通常都会专门上贵族学校,好用于搭建人脉,但在叶屹川的身上并不存在。
因为他的存在是别人拼了命都想搭上的人脉,而不是别人的存在,需要他略施小计,构建人脉。
那一天过后,订婚宴的那家人的生意肉眼可见的衰败。
所有生意场上的仗着年龄,妄图从年幼的叶家主身上啃下一口肉来的人都明白了,叶家依旧是那个站在巅峰的叶家,他们所能做的,寻求的,只会是合作,而不是妄图作为豺狼撕咬手持猎枪的猎人。
不然死的只会是豺狼,或许皮子还有点额外的价值。
自那天以后叶屹川身上的一切偏向于艺术系男生独有的特质,全都逐渐消失。
他变得强大。
曾经喜欢的音乐,看书,下棋,喝茶……全都变成了坐在办公室里的少年身影,白天的,晚上的,陪伴他的只剩工作。
最初张颂词也不觉得叶屹川一定会成功叶家主。
因为叶绿素很要强。
叶绿素会告诉自己的父母:“不管叶家再怎么大,又不管我是不是个女孩子,会不会被其他男人瞧不起,我都无所谓,因为叶家是属于我的,我一定会把它支撑起来!”
而叶屹川则是会告诉自己的父母:“如果素素成为家主,我希望我将来可以拿着分红满世界旅游,绘画,参加一切我喜欢的活动,然后在各种大荧幕上看着素素把家里的生意做到全世界的角角落落。”
但现实是——
叶绿素可以在家里放肆地哭,可以在叶家父母坟墓前痛苦地哭,可以躲在被子里哭。而叶屹川……就算在订婚宴结束之后,被好几辆车子正面拦截,被人强行绑走,连带着张颂词一起,叶屹川都没有哭。
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绑架现场的他会冷静地和那些绑匪谈判。
“你们要钱?”
“如果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一切数字……如果你们想要的是我的命,我敢保证你们绝对不会有机会离开这个国家,逃往其他地方。”
他说:“我还有一个妹妹,我死了,叶家也不会倒,而你们不仅拿不到钱,还会一块和我陪葬。”
张颂词觉得说这话的叶屹川很蠢,难道不害怕那些绑匪直接发疯把他杀了吗?
人死了就一切都没了。
可是现状告诉张颂词。
选择权一直都在叶屹川身上。
他自己掰断了自己的手掌,将两只手从绳子中解脱,将绑住自己双腿的绳子解开,又将所有人全部打趴……
最后用鲜血淋漓的手掌对着倒在另一边的,当时还没做过一次外科手术的张颂词伸出手。
“起来,回家了。”
劫匪一辈子牢底坐穿。
张颂词却还记得那个对自己说回家了的少年。
叶屹川既没有背光也没有逆光,只是站在那里,平平无奇地陈述着该回家了的事实时,就给他带来了足够的平定。
平静又安定。
那天是张颂词的小叔专门从医院来到庄园给叶屹川做的手术。
那也是张颂词第一次参加一场正式的手术。
他见到了叶屹川的骨头,叶屹川的经脉,还有太多的叶屹川的血。
算不上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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