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四个大佬后,他们找上门了
这一次,凌洲很快回头,准确地看见了裴斯年手里的武器。
那是一个漆黑的圆环型物品,蓝色的电流围绕着圆环流淌着,散发着冷冷的杀机。
裴斯年大步朝凌洲走过来,正要伸手去抱凌洲的时候,凌洲却下意识朝后退了退。
凌洲抗拒的眼神如有实质,裴斯年一时顿住,没有动作。
“凌洲!”顾成耀也冲了过来。他一进门就看见王琦拿着到刺向凌洲,那一瞬间,他被前所未有的慌乱包围。
顾成耀按住了凌洲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去医院。”他抬手,想要抱起凌洲。
凌洲却轻轻推开了他。他调整了一下自己过快的呼吸,而后捂着伤口自己慢慢站了起来。
“我没那么脆弱,让开。”凌洲将伤口简单包上后,又看了一眼王琦。
他一点也不同情王琦,可却不想王琦以这样的方式受罚。
这里不是位面,对于凌洲来说这里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世界,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运行规则,有自己的法律。
犯了错的人要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受私刑。
“把王琦交给警方。”凌洲朝裴斯年说。他看着眼前这个有着玉一般气质的男人,心情复杂。
裴斯年:“好,我先送你去医院。”
凌洲:“不必。”他看了一眼裴斯年手里的东西,叹了口气,“这是什么。”
裴斯年将东西递到凌洲眼前,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己机密的研究成果。
“让人昏迷的电击器。”裴斯年知道凌洲介意什么,于是补充,“不会对人体产生实质的伤害。”
裴斯年见凌洲的脸色苍白,有些焦急地说:“小洲,我没有违背你的规则。现在可以让我送你去医院了吗?”
“求你,听话...”忽地,裴斯年抬高了声音,“凌洲!”
关闭了痛觉的后果就是无法感知伤口的严重程度。
痛觉有时候是一种预警,也是普通人类自我保护的一种机制。
凌洲已经算是很清醒,却还是被虚拟世界的技能坑了一次。
他只感觉眼前一白,随后就跌在了裴斯年的怀里。
那一刻,凌洲仿佛感知到了裴斯年真实的体温。
如高山深雪一样冰冷刺骨、让人脊背发寒。
——
“小洲怎么样了?”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松了口气,“只是轻微失血,没有大碍。就是刀口缝了三针,之后要小心伤口发炎。”
说完,医生看了看将他团团围住的四个男人,“没有其他事的话,请让一让。”
他实在是被这几个人阴森森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
医生离开后,裴斯年又跟护士询问了一番之后需要注意的事项。
而其他人竟也没有急着进病房打扰凌洲。
对于今天的事,没有人能当成一场小小的风波。
自从知道了位面的存在后,他们就清楚地明白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们。
他们是一群意外闯入的外来者。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改变这个世界原本的轨道。
就像今天,王琦跟凌洲之间的私人恩怨走向应该是王琦受到法律的制裁——凌洲完全有能力对付王琦。
可随着四个男人的加入、时钰极端的处理手段、还有裴斯年甚至动用了来自位面的高科技。
一切都开始变得失控。
世界无法约束几个男人,却会将风险转嫁给凌洲。
凌洲跟王琦的恩怨被不断放大,最后到了无法收场的局面——世界需要维护自己的规则,只能在王琦和凌洲随机消除一个bug
很显然,凌洲的存在更为棘手,所以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
凌洲受伤,算是世界为了维护自身不陷入崩溃的一些警告。
“再这样下去,凌洲会被你害死。”严霜烬在来的路上就想明白了一切。他智商很高,看事情也很准确,“你要是真像自己所说那样爱他,就应该滚远一点。”
时钰幽幽开口:“说得好。”他阴沉沉地看着几个人,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让他们消失。
严霜烬:“第一个该滚的人就是你。”他看出了时钰的心思,“少她妈装样子。”
眼见两个人神色都渐渐变得凶狠,一旁的医护人员都远远地躲开了。
裴斯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最多一个月,他就能让这些人回到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可是他没有想过,自己的一意孤行会伤害到凌洲。
裴斯年被无形的桎梏包围着,他能感觉到,世界正在警告他们。
“你们有没有想过,再这样下去的后果是什么。”裴斯年一出声,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们都很聪明,自然明白这次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我的实验已经到了尾声。”裴斯年不得已提前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我会想办法让凌洲回归正常的生活,在此之前,我们需要达成一个共识。”
顾成耀:“什么实验?”他对裴斯年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可因为关乎凌洲,他才头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跟他对话。
“简单点儿说,就是消灭这个世界不该有的bug”
裴斯年的话一出,几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这个世界的bug,不就是他们四个么?
严霜烬:“怎么,想杀了我们,然后留下你一个人么?”
“只是让各位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而已。”裴斯年说。可他也明白凌洲对于几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从某种程度来说,还不如杀了他们。
“不想在这里打起来的话,这个话题就此打住。”顾成耀看似不在意地岔开了话题。
他将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徐徐套在自己的指上。
顾成耀:“都安分点吧。”他看着严霜烬,“要吵可以出去吵,不要在这里。”
“不要在凌洲面前闹事——这大概是我们唯一能达成的共识。”顾成耀说完,裴斯年也接着说:“可以。”
时钰和严霜烬虽然没有出声,但也没有反驳。
“很好。”顾成耀看了一眼病房里已经醒了的人,又移开视线。
顾成耀:“现在,这里只能留下一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办。”他苦笑一声,“还是,像凌洲说的,石头剪刀布?”
荒诞又离谱的提议,却是他们唯一能达成共识的提议。
几个人脸色都各自阴沉沉的,他们都意识到,要想保护凌洲就必须克制自己疯狂的情绪。
克制,克制...严霜烬咬咬牙,开口:“我可以先回去。”他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人,又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他很清醒,也正是因为清醒所以他才格外明白自己会对凌洲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所以,他选择后退。
时钰也罕见地没有争夺,他甚至没有看凌洲。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看就无法从这里离开。
时钰和严霜烬离开后,一直没有作声的裴斯年也起身。
顾成耀以为他要跟自己谈条件,可裴斯年却面无表情地说:“照顾好他。”
长长的走廊,裴斯年的背影有些落寞。
他看得出来,凌洲现在不想见到他。
所以,裴斯年不会让他的小洲为难。
四个人像是陷入了困境的狼,无意咬伤了凌洲,才学会了收起森森的利齿、锋利的爪牙。
第47章
原本以为醒过来又要面对几个难缠的男人, 没想到,凌洲一睁开眼,看见的是过分安静的病房。
他没想到, 在自己昏迷的期间几个男人破天荒达成了短暂的和解。
终于不用面对修罗场了...凌洲松了口气。
“醒了。”顾成耀打量着他的脸色,见人没有什么异常,才接着说,“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虽然顾成耀尽量维持着平静,可凌洲还是听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凌洲抬眼看了看顾成耀, 忽地说:“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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