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强惨男主的短命白月光
晓清风不急不慢呷了口茶:“眷侣是真神仙,他们却是一群小人,找人写的东西也不堪入目。从今以后,你们就写顾云起和谢兰亭的话本,让御剑宗那群人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情实感。”
“名字我都想好了。”晓清风微微一笑,“就叫——流云揽明月。”
作者有话要说:
晓清风:夸我!
谢兰亭:以前的清风拂明月怎么算?
晓清风:我可以解释
顾云起(擦剑):你解释,我听着
第14章 来看看师兄给你准备的惊喜
顾云起在回顾家前跟顾薄联络过了,等他到家一见顾薄,立刻低头认错。
“叔父,小侄顽皮,在外乐不思蜀,竟忘了与家中联系,害大家担心,是我之过。”
顾薄面上一片慈祥,拍拍顾云起的肩,宽慰道:“年轻人嘛,出门多看看没事,回来就行,下次可记得与家里联络,不告而别我们实在担心啊。”
顾云起恭恭敬敬:“是。”
顾薄的儿子顾景平这时候插话:“大家因为你的婚事忙得脚不沾地,你倒好,出去潇洒,还谁都不知会一声,说不过去吧?”
顾薄装模作样劝道:“欸,景平,别说了。”
顾云起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语气不变:“我犯了错,自请去祠堂反省。”
“唉,你这孩子……”
顾薄叹气,却没阻止他领罚,顾云起自行去了顾家祠堂,撩开衣摆笔直跪下,动作非常熟练,可见没少跪。
祠堂的门吱呀阖上,将他的身影锁在一方寂寥的屋子里,隔绝外面的光影。
顾景平不屑地哼了一声:“逃婚就是逃婚,什么忘了联络,唬傻子呢?”
顾薄将手背到身后,却没生气:“这是好事。我从前总提防着,怕他温良模样全是假装,可这些年下来,他确实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心计,你看,分明不愿意联姻,可撒气的手段却只是离家出走,连找我抱怨一声也不敢。”
顾景平闻言气儿顺了些,咧嘴笑笑:“本来就是个废物,要不是为着名声,早该把他赶出顾家,或者……”
他比了个手势,在脖子上一划,顾薄摇摇头,顾景平撇撇嘴,无趣地放下手,父亲总说顾云起没准还有用,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留着他真的还有用?
顾薄转身:“走吧,去跟御剑宗联络,前几日他们说揽月仙君已经启程回宗,也不知到了没。”
到是到了,只是人不太妙。
谢兰亭回到雪梅峰时,早已摘了面具,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因为冰天雪地挨了冻,吓得童儿把扫帚一扔,急忙把他扶进屋里。
他踩着死线堪堪赶了回来,此刻身体虚得不行,难受得要命,回程路上因为痛发不得不走走停停,有毒加持的伤痛可真不是人受的。
他一个人时在破庙里打滚也做过了,毫无形象可言,但此刻回到御剑宗,看着童儿,愣是端出没事人的模样,明明难受的是他,反过来安慰人的也是他。
“怎么了,”谢兰亭强打笑脸,“哎,怎么一副要哭的模样,别哭啊,我不是回来了吗?”
“你,你……”童儿闻言更要哭了,他咬了咬唇,红着眼眶,“你逃就逃吧,干嘛还回来呢……”
谢兰亭无奈,他伸手揉了揉童儿的脑袋:“我就是出去散散心。我想你的手艺了,童儿,去帮我温壶酒,再做个蜜汁烧鹅吧,拿两副碗筷来,陪我一起吃。”
童儿抽抽鼻子:“你脸色好差,还是先叫医师看看。”
“不用,我心里有数。”谢兰亭柔声道,“去吧,乖。”
童儿瞪他一眼,抬袖抹了抹眼,终于是拗不过谢兰亭,转身准备吃的去了,他一走,另一人就缓步踏进屋子,带着笑音:“师兄心软,还特意把小孩儿支走。”
谢兰亭靠着椅背努力坐直了,撑也要把场面撑住:“不比你跟刘弃风心狠手辣,连毒都对我用上了。”
来人正是御剑宗四长老,谢兰亭的绿茶小师弟,其名殊道,谢兰亭端着童儿泡的茶喝了口暖暖:“欸,茶香四溢。”
一语双关。
殊道在他身旁坐下:“没有我的茶吗?下毒之事与我无关,真的,师兄信我。”
谢兰亭放下茶杯:“想喝茶,有手自己泡。我信你,当然信。”谢兰亭冷笑一声,“毕竟你更愿意看我活着受罪。这里没有外人,师弟你也不用装了,我们谈正事,解药呢?”
殊道不执着于茶,爽快拿出一个木盒:“我替刘师兄来送第一道解药,顺便问一句,聘礼和嫁妆呢?”
谢兰亭也翻手摸出个盒子,摆在桌上,殊道等了等,发现谢兰亭没准备继续拿出东西来,忍不住问:“师兄?”
毕竟有储物戒,但还没谁研制过储物盒,那么多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小个盒子。
“解药有三份,第一道解药就想换回全部的东西,想的挺美。”
殊道脸上的笑终于维持不住了:“可以堆满整个大殿的天材地宝,就算分成三份,一份也不可能就一个小盒子啊!”
谢兰亭轻飘飘睨了他一眼:“我有说是均分吗?”
殊道表情彻底裂了。
谢兰亭抬手盖在小盒子上:“我说它是第一份那就是第一份,换第一道解药。你们要是不给,大不了我毒发身亡,所有东西都得烂在我芥子里,跟我陪葬,鱼死网破,你们什么也别想捞回去。”
殊道面色几变,青白来回交加,最终深吸一口气,端起熟悉的绿茶味儿笑容,把装着解药的盒子递给谢兰亭:“不至于此,师兄,我是真心希望你活着的。”
谢兰亭接过解药,里面是一枚药丸,他也不验,直接丢进嘴里,方才那难受的劲儿可算是被压了点下去,他能稍微拿回点力气坐稳了。
殊道见状笑笑:“师兄也不先验验,这么说你是真的信我。”
“再不吃真的解药,我就得当场暴毙了。”谢兰亭缓缓吐出一口气,四肢总算是回暖了。
殊道抬手打开谢兰亭给的盒子,殊道想看看谢兰亭究竟给了多少东西,结果一开——里面居然还是一个盒子!
殊道:“……?”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破功,殊道定了定神,优雅地翻开了第二个盒子——于是他见到了第三个盒子。
殊道手指一紧,猛地掀开第三个盒子!
如果说前面开盒子他还能动作淡定,到后面就直接噼里啪啦直接掀,恨不得把盒子扔到地上,直接抬手劈开,不过就在他濒临爆发的边缘时,最后一个盒子里总算装了点别的东西,那是一颗金光闪闪,十分小巧的金珠。
对寻常人家来说,金珠价值不低,但跟能堆满整屋的天材地宝比起来,一颗金珠可有可无,殊道连开九个盒子,最后得到这么个小东西,捏在手里,一时间愣是给气懵了。
谢兰亭终于愉悦地笑出声,看殊道不开心,他就开心了:“师兄给你的惊喜,有趣吧?”
殊道一把将珠子捏在手心,脸颊绷紧,半天没开口,看得出来他忍了又忍,终于把上头的怒火给压了回去,松开手时,金珠被捏成了粉,从他掌心滑落在地上。
殊道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心:“有趣。我也给师兄聊点有意思的,关于你的夫君顾云起,还没人与师兄详说过吧?”
他特意在“夫君”两个字上咬了重音,谢兰亭却没被刺激到,面不改色:“哦?你说说。”
作为同样为难谢兰亭的人,刘弃风就会直接跟谢兰亭撕破脸皮,两人吵起来什么话都敢说,而殊道不一样,他跟谢兰亭之间打嘴仗,通常都是双方声音平平稳稳,远看还以为他俩和和气气,只有凑近了才知道,他们说话的内容把阴阳怪气发挥得淋漓尽致,只要看见缝,立马就迫不及待插针。
谢兰亭摆了殊道一通,殊道自然要也给他找点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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