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强惨男主的短命白月光
他没打算让谢兰亭解决问题,也不准备单独对上一群。
葛闻抬剑上前,眼瞳突然变成赤金色,背后一对绿色的双翼“哗啦”展开,仰天发出一声鸟类清脆地长啸,震得周围方圆几里的鸟齐鸣乱飞,热闹非凡。
方才打定主意按头的两个顾家侍卫心头咯噔一声:妖修!
远处数声啼鸣划破天空,乌泱泱飞来一群鸟类,这些可不是普通鸟兽,修为摆在那儿,各个都是妖修,葛闻冷冷看着他们:“今日谁想与妖界少主为敌,尽管来试试。”
妖界少主!?
妖王那个传说中的宝贝儿子!?
陈竹书吱哇一声叫开了:“啊啊师兄!人喊来了能震住他们就行了,为什么要说明身份啊!?我之后还怎么低调又愉快地玩耍!”
虽然葛闻背对着他们,但谢兰亭直觉他应该用金色的瞳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顾家侍卫本想挑软柿子捏,没想到踢到更大的一块铁板,这出戏看得众人都舍不得走了,连白子岚都看得津津有味,感觉和打架一样有意思。
谢兰亭偏头看了看陈竹书,当年剥皮郎族长把主意打到妖王儿子身上,结果被妖王灭了族,原来主角就是陈竹书?
可算算时间,陈竹书那会儿才多大,长开了吗就迷得剥皮郎族长晕了头?
谢兰亭实在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陈竹书一听,“嗐”了一声:“那会儿我还不能化形呢,也就那次后才知道,原来剥皮郎一族重度颜控,但个体喜好有差别,他们族长就特爱毛茸茸,妖族大宴上瞧过我一回,就惦记上了我的羽毛。”
陈竹书愤愤:“我那时才多大啊羽毛还没长全呢,他就惦记着扒我的皮了,可恶!”
羽毛,谢兰亭抓住关键词:“你跟你父亲一样,也是朱雀?”
“是啊,”陈竹书眨眨眼,“仙君,知道我身份,你好像不吃惊啊?”
对面那群人修都惊呆了呢。
谢兰亭:“其实我很惊讶。”
虽然猜过陈竹书的身份,但谁能想到在茶摊边喝杯茶,还能碰上妖族的少主呢?
按理来说,这可是主角才有的运气。
陈竹书:“真的?都看不出来,还有顾道友,也很淡定。你们这就叫……”陈竹书想了想,以拳击掌,“夫妻相!”
谢兰亭:“……小殿下,夫妻相不是这么用的。”
“哎呀你可别叫我殿下,多生分啊,陈道友也行,愿意叫我竹书就更好了。”
陈竹书说着,摸出两枚羽令来,分给谢兰亭和顾云起:“两位要是有空,就来论剑大会玩玩,用我们的名额,想参赛参赛,想看戏看戏。”陈竹书回头朝顾家人做个鬼脸,“略略略,气死你们!”
顾家护卫的脸色自然不好看,但能怎么办,几十个人上去跟这么多妖修开打吗?
即便能打得过,他们可不敢替顾薄做主,得罪妖王。
葛闻收回翅膀,朝谢兰亭和顾云起点头示意,拉过陈竹书带他走,陈竹书被拖着,忙嚷嚷:“哎哎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
“仙君!仙君!我回去说服我爹,让他同意我拜你为师!你一定要把徒弟位置给我留着啊!暂时不想收徒没关系,什么时候你想收徒了,千万别忘了我啊!”
陈竹书声音远远从空中传来,怕谢兰亭听不见,喊的很大声,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什么!?揽月仙君要收妖族殿下为徒!?
众人皆是一惊,以妖王的地位和修为,不可能给他儿子找个废物师父,难道说……谢兰亭找到恢复修为的办法了!?
大家心里各自揣测,既然没戏看了,就赶紧带着此行的收获和消息回去,秋水潋在秘境里对谢兰亭就很客气,现在更客气了,走之前,还特地朝谢兰亭行了礼。
白子岚则想,家主说没能在谢兰亭巅峰时期与他一战,一直很遗憾,现在他可以回去跟家主说了,没准还有机会呢!
不同的想法和理解,加上人传人,不出几天,就会有至少以下几个版本的消息传遍各地:
谢兰亭要收妖族皇子为徒!
传下去,谢兰亭在妖族找到了恢复修为的方法并且收了妖王的儿子!
传下去,谢兰亭明天就能重回化神期而且要加入妖族!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其余人都散了,谢兰亭捏着羽令,冲着顾家人笑笑:“有靠山的感觉还挺好?”
顾景平那俩贴身侍卫已经脸色灰败,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回到顾家后的命运。
顾云起终于舍得关心了一下他堂兄:“他的手真的不能治了?”
医师下意识道:“大概率是不行……”他回完才发现跟自己搭话的是谁,住了嘴,“我跟你说干什么?”
顾云起:“堂兄受伤,我还是要问候一下的。”
那就真诚希望医师们说得靠谱,他手是真的废了。
这才一条手,往后还有更多的等着顾景平呢。
顾家此行秘境,折损弟子差点过半,除了与人打斗没了的,还有踩了秘境里的坑,再也没能出来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顾云起那样的气运,他是即便遇到危险后面也跟着机缘,有些人有的只是倒霉。
顾家其余弟子收获不行,谢兰亭和顾云起两人却收获颇丰,秘境的三件至宝全拿了不说,还有最早带路从各修士那里收来的引路费,是真赚了盆满钵满,不虚此行。
回到顾家天色已晚,几日不在,屋子里需要收拾一下,顾云起也不要暗卫动手,他亲自把屋子收拾好,差不多到了平时谢兰亭休息的时间。
谢兰亭已经重新换了身衣裳,本来穿过的裤子鞋袜他表示扔了给顾云起买新的,但顾云起说自己喜欢这套,洗洗还能穿。
衣物最终被顾云起回收了。
谢兰亭坐在桌边,还没有要躺下的意思,顾云起:“仙君?”
“啊,都这个时辰了。”谢兰亭放下喝空的茶杯,“今日还不想睡,我去练练剑,你先休息吧。”
谢兰亭提着剑出了门,顾云起拎起桌面的茶壶,发现里面已经空了,谢兰亭坐着不过一会儿,竟已经喝空了一壶水。
但他现在还是很渴。
谢兰亭站在院中,一壶茶灌下去完全没效果,嗓子依旧渴得不行,还带着烧灼感,筋脉里的灵力也不太对劲。
谢兰亭准备挥剑来梳理一下脉络,就在小院里,灵力不外放,在体内慢慢把控。
他就在院中练剑,没有避着人的意思,自然可以让人观摩,顾云起倚在门边瞧着,不知不觉看入了迷,就连暗卫们也探头,沉浸在谢兰亭的剑招中。
即便收敛灵力,剑势依然锐利逼人,一招一式都精妙无比,剑与人浑然一体,柔和的月光在他的剑中化成寒芒,刺破了黑夜的沉寂。
顾云起突然就很想看看,谢兰亭当初定下仙号的场景。
那一段故事也算是被人津津乐道。
据说彼时谢兰亭刚成为化神,若有所悟,雷劫之后,直接在湖面舞剑。
天上雷云散开,露出一轮透亮的银月,他踏碎了湖面的月光,衣袍翻飞之时,融在了无边的月色里。
他的师父见此美景,开口道:“不若唤作揽月。”
如果故事是真的,顾云起想,那场景一定美不胜收。
谢兰亭一遍练完,灵力似乎是顺畅了点,他按了按嗓子,还是渴顾云起见状,给他递上茶水,谢兰亭接过:“谢谢。”
谢兰亭将茶水一饮而尽:“怪了,今天怎么这么渴。”
顾云起愣了愣:“仙君稍等,茶水还有,我给你斟来。”
他回屋,站在桌边想了想,改泡了一壶红茶,划破自己指尖,往杯中加了血,把指尖伤口抹平,端着掺了血的茶,出门递给谢兰亭。
谢兰亭不疑有他,喝完后才道:“你换茶了?余味回甘,与方才的不同,不错。”
茶里加了血,还不止一两滴,起码有小半杯底,茶水就这么一点,只要味觉没问题,滋味不可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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