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强惨男主的短命白月光
“一个看起来能很容易杀掉我的机会。”谢兰亭放下杯子,“如果他不来,就当我想多了,没事自然最好;如果他把握机会要来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云起眼神中的戾气沉了沉,点头:“是个好方法。”
若无害人之心,自然不会前来,若有,那就是自寻死路。
他“唰唰”将蟹腿卸下,谢兰亭对着摆盘夸道:“哟,拆过几只就这么熟练了?”
壳是壳肉是肉的,码得整整齐齐,非常美观。
这是最后一只了,顾云起将盘子推到谢兰亭面前,用御水决聚起水洗手:“仙君想怎么做?”
“那些人想争苍行三峰,估计还得吵几天,秽古应该也不会走。我们去演一演,要表现得我重伤孱弱,虚得不行,再制造个我身边无人的状况,愿上钩的自然就来了。”
顾云起点头:“不过光演一次,只怕不容易让人信服。”
“这时候就要散播消息了,怎么合适怎么编,让晓清风去,他不是擅长编故事吗?”
谢兰亭想到什么,嘴角勾了勾:“对了,以后东阳书局售卖我俩的话本时,会把红利分我们五成,我们又有一笔资金来源了。”
他先前跟晓清风聊完世界的救赎与毁灭这种大事后,回归本真,说出了一个小小的问题:“你当初做什么写我跟你的话本?”
晓清风打开折扇遮住半张脸:“我其实就是方便坐稳自己身份,吸引你俩的注意嘛,尤其对顾云起,这招绝对好使。”
谢兰亭不吃这套:“扇子拿下来说话。”
晓清风依旧挡着脸扇风。
谢兰亭见他不动,直视他的眼睛:“你敢说你没有抱着‘这样还挺好玩’的想法在里面?”
晓清风:“呃……”
晓清风刚发出一个音,谢兰亭就截断他的话头:“天道化身应该不会说假话吧?”
“……”晓清风狂摇扇子,闭嘴了。
谢兰亭哼笑一声,宣告胜利,懒洋洋道:“五成红利。”
“这也太多了!”晓清风忙挪开扇子,“你知道东阳书局的话本远销魔域覆盖整个大陆吗?每年的进账都能让人看花眼,五成!够养一座城了!”
“你畅销话本中排在前列的故事,我总是主角之一,”谢兰亭道,“而且你是天道啊,肯定没有我们这种世俗的欲/望,应该视金钱如刍狗,你应该也不会一直留在人间吧?放心,什么时候你归天了,书局放心交给我,我替你烦恼。”
晓清风:“……虽然我回去从动词上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归天,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趁机占我口头上的便宜。”
谢兰亭最终还是替他和顾云起拿到了五成的红利,毕竟是拿他俩为原型写话本么,晓清风呼呼直摇扇:“回头我就让他们加印!多编点离谱的情节!”
谢兰亭无所畏惧:“加,多印多赚,至于情节你更不用顾虑,随便写。”他甚至非常体贴,“狗血梗有吗,没有我给你几个,越离谱我越爱看。”
这一段“商讨”过程就不必复述给顾云起听了,他知道结果就成。
至于他们的钓人计划,除了放出消息,还得清空身边明面上的人。
秽古之所以不敢对谢兰亭动手,是因为谢兰亭看起来是妖族的客人,居所也离一些妖修近,妖修里高手太多,他可不敢招惹。
所以他们还得拜托一下陈竹书,帮忙配合。
陈竹书一听,立刻答应,不就是把离这屋子比较近的妖修们都带去听人吵架吗,不费事,只有一点——
他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亮晶晶看向顾云起:“听他们斗嘴没关系,能来点干果吗?”
听人吵架本来无聊,但是一旦嗑上瓜子花生和各色坚果,那气氛瞬间就不一样了,妖修众人在短时间内爱上了这种感觉,只要还有嗑的,让他们从早听到晚都可以!
顾云起爽快摸出干果:“成交。”
一点食物就成,再也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了。
商量好后,第二天顾云起和谢兰亭去主峰晃了一圈,主峰校场上临时打了个地方,供这些人争吵三峰归属问题,秽古虽是个散修,也不甘心地想看能不能捞点好处,果然没走。
顾云起和谢兰亭只待了一会儿,谢兰亭就虚弱得不行,由顾云起扶着他赶紧走了。
两人匆匆离去,在茫茫人群中,“恰好”从秽古身旁擦肩而过,秽古眉梢一挑,在两人离开后,悄悄扭头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谢兰亭看着伤得不轻?
那天被黑雾伤到的人其实不少,虽然大多是轻伤,就是不赶紧抹药伤口立马就能痊愈的那种,可总有一两个倒霉的,需要包个绷带。
谢兰亭对着黑雾似乎是第一个出岔子的,是不是他伤得最重?
想法在他心底种下了种子,挥之不去,人一旦特别关注一件事时,就会感觉走到哪儿都能听到这事。
两个时辰后,他听到有人说:“吵了这么久,其实我更想听听那黑雾究竟是什么东西,听说揽月仙君第一个遇袭,伤得不轻!”
秽古心底的种子动了动。
又过半个时辰,他听到:“那黑雾没准有意识,能伤人神识,听说揽月仙君好不容易提升的修为差点又被打得跌落!”
秽古心底的种子抖一抖,发了芽。
再过半个时辰,又有人道:“我刚从第二峰路过,碰到揽月仙君他道侣了,说揽月仙君又晕了,他急得不行呢!”
秽古握住刀柄,飞快朝场中确认了一番。
妖族此番前来的高手都在这儿,正跟妖王一起嗑瓜子,嗑得很欢;玄机阁的所有人也都在,正兢兢业业记录消息。
谢兰亭伤重,身边没别人,天时地利人和,秽古心中那罪恶的小苗毫不客气地茁壮成长起来,他离开了主峰,直奔第二峰客居而去。
殊不知玄机阁的人只是看起来人数齐全,五十人齐齐整整,可秽古有没有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某些玄机阁的暗桩是独自混进苍行山的,没有跟着本阁大部队,而是穿着便装打扮成普通修士,一旦有需要,就可以穿起斗篷戴上面具,跟自己人站在一起呢?
因此哪怕顾云起和几个暗卫不在,他们依然可以凑齐五十人的面具大队。
秽古其实早就打听过谢兰亭住哪儿,此时摸过来是轻车熟路,他先谨慎地在外感受了一下屋子里的气息,发现只有两人,一个金丹一个筑基。
金丹就是谢兰亭,至于筑基,应该是他那废物道侣。
筑基而已,一根手指头就能按趴下。
秽古悄无声息翻上房顶,掀开了一片瓦,往屋里瞧去。
谢兰亭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他那道侣在旁边捣鼓什么草药,神色着急。
秽古眼中露出精光,心跳如擂鼓:天助我也!
为了防止他们有机会通风报信,先杀顾云起,再解决昏迷的谢兰亭,杀完就走,神不知鬼不觉!
秽古按了按自己瞎掉的那只眼,嘴角止不住咧出大大的弧度,多少年了,他终于可以报仇了!
可见这些年他完全没反省自己,不觉得把无辜幼童的眼睛戳瞎有错,只怪谢兰亭多管闲事,记恨在心,无药可救。
他抽/出自己的长刀,瞬间就从屋顶冲进屋子,快准狠一刀朝顾云起斩去!
顾云起惊愕地瞪大眼,血花四溅,他居然在倒地前还能硬生生喊出一句话:“仙君……跑!”
秽古回身,发现谢兰亭还真醒了,可是他手脚无力,连爬都爬不起来,满眼惊惧:“你、你是!?”
“哈哈哈!”面对恨了多年的仇人,秽古到底是没忍住,多了些废话,“没想到吧谢兰亭,你也有今天!当初你为化神,是何等的威风和高高在上,我这只眼,全是拜你所赐!”
他笑得停不下来:“你废我一只眼,我要你一条命,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绝望!”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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