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强惨男主的短命白月光
两人老夫老妻的日常里,抱一抱或者亲一亲都是常事,最后他想起来的回忆里,连着好几个片段,都是早起时,他俩交换一个轻轻的吻。
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谢兰亭真的醒来时,还有点糊涂。
“仙君,仙君?”顾云起轻声唤他,“妖王那边有请,醒醒?”
看着谢兰亭的睡脸,他差点也不忍叫醒,所以声音很轻,顿了顿后,顾云起轻声道:“……兰亭,该起了?”
谢兰亭脑子里翻来覆去是新灌回来的记忆,加上没能完全清醒,以至于一时半会儿没有转过弯,他带着睡意慵懒地撑起身:“行……起了,又是什么事?”
顾云起:“是——”
他话没能说完,因为剩下的话被人堵了回去。
谢兰亭迷迷糊糊捧过他的脸,在嘴上亲了亲:“早……”
亲完,他打着呵欠下了床,开始摸衣服,等套好衣服穿好鞋子走出几步,他似乎终于清醒,身形猛地一顿。
他……他刚刚干了什么!?
居然把梦里人跟现实中的人搞混了。
谢兰亭倏地转身,却见顾云起已经僵在原地,维持着面朝床铺的姿势,半晌没动了。
谢兰亭脑子里疯狂转动,思考着应该如何应付,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顾云起终于动了动,转过身。
这回换谢兰亭怔忡:顾云起面上的表情,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啊。
既没有窘迫,也不是害羞,眼神深得可怕,压抑着狂风暴雨,阴鸷爬上脸,却偏偏又还有点……委屈?
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
顾云起嗓音干涩,他竭力压抑着,但还是没忍住,终于问出了口:“仙君,你把我当成了谁?”
谢兰亭茫然:“我没……”
等等——
谢兰亭瞧着他的反应,本来就在急速运转的思维飞快把这几天顾云起的不对劲全部联系起来,从问心琴到玄龟君问卦,这么一想,这小子不会是以为我心里装着别人,然后——
吃醋了吧?
吃醋,人只会为自己心爱的在意的人吃醋,若是不在乎,根本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谢兰亭彻底从清晨的懒散中完全清醒,精神了。
这即便没有完全开窍,那起码也在开窍的路上了!
谢兰亭心里乐了,就说他道侣不可能变成纯知己吧?
眼下这种情况,可算是有合适的应对方式了。
“什么把你当成谁?没这回事,我刚刚只是还没睡醒。”
谢兰亭含笑,手指从唇上擦过:“这可怎么办呢?先前在秘境为了救命,我们的接触可以不算,刚刚那个可不能不算。”
“云起啊,我第一次的吻被你拿走了,可让我以后怎么办呢?”
顾云起浑身的黑气被猝不及防的反问给打散了,什么阴鸷阴郁统统不见,脑子里来来回回就剩谢兰亭最后一句话。
……第一次给了你,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谢兰亭:迅速倒打一耙,快让我以身相许!
第50章 他要谢兰亭的现在和将来,让那不知名的某人永远成为过去。
谢兰亭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实在厉害, 时机也刚好,顾云起脑子好使吗?好使,但跟他呆愣当场冲突吗?不冲突。
人与人之间, 尤其是对着自己心悦的人, 遇事儿有时候真的没法靠智商解决。
明明是谢兰亭睡得迷迷糊糊亲上来,反而成了顾云起的不是?
但问题就出现在:被亲的这个, 他自己乐意。
只要不是把他当成了别的什么人, 一切好说。
顾云起抬手轻轻擦过嘴角:“……没有把我当成别的人?”
“除了你, 别人可没被我……我没被别人亲过。”谢兰亭差点说岔,坚定地圆回来, 总之要把顾云起拉下水,“这可怎么办?”
顾云起心说,自己第一次的吻也给了谢兰亭啊。
谢兰亭满面愁容:“听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一辈思想开化, 亲一亲什么的或许都不当回事了?可我还是个保守的……”
他说着, 表情非常到位, 以往含笑时那是秋水剪瞳, 此刻那是秋风凄凄,见者伤心, 非常伤心。
顾云起受不得这个,忙道:“我不会不当回事!”
谢兰亭轻轻抬眼看他。
顾云起抿抿唇:“……仙君觉得该如何?”
谢兰亭作出沉吟深思的模样,顾云起看似镇定, 实则紧张地等着, 片刻后, 谢兰亭道:“此事与我二人清白有关,既然我们暂时都没有别的心仪之人, 那不如……试着互相喜欢一下?”
谢兰亭说着还看向他:“你没别的心仪之人吧?”
顾云起摇头:没别的, 只有你。
殊不知谢兰亭也只有他, 没别人。
谢兰亭肩膀松了松:“那就好,不如我们试试,如果真能喜欢上,那一年后我们也不用和离了。”
顾云起:还有这种好事?
他立刻答应,生怕谢兰亭反悔:“好。”
雨过天晴,谢兰亭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他嘴里“不舍分别的人”要么不是情人关系,要么就算是,也已经成为了过去。
顾云起参与不了谢兰亭的过去,那他就要谢兰亭的现在和将来,让那不知名的某人永远成为过去。
顾云起满意:我会尽我努力,让你喜欢上我。
谢兰亭也满意:我迟早让我俩道侣身份名副其实。
双方就夺走初吻的问题达成了愉快共识,谢兰亭积极主动道:“既然如此,我们相处方式也该改变一南_风下,来来,你坐着,我帮你梳头。”
顾云起无奈:“我早就洗漱好了。”
早起是顾云起的习惯,他不仅天分高,论勤奋也从来不输任何人。
结果最终又是谢兰亭坐着,顾云起帮他梳头。
谢兰亭:“先前我没听全,之所以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好像是因为有什么事?”
顾云起看了看高高挂起的太阳,没有反驳他“早起”的用词,手捧着青丝,梳子顺畅地梳到底:“妖王有请,似乎是有事相商。”
谢兰亭:“原来如此。”
顾云起放下木梳,指尖从谢兰亭鬓角划过,拢过一缕发丝到脑后,手指轻按过头皮,惹得谢兰亭浑身一激灵。
回忆里再多的接触也是过去,跟现实的感受果真是不一样的。
不过这人拨弄着他的头发,半点也没觉得拉扯疼痛,只余下舒服惬意,谢兰亭在镜中瞧着:“你是要编发?”
之前顾云起也帮他梳过一回,不过比较简单,顾云起手指在他发丝间摆动,点了点头:“先前不合适……现在不是说要示好吗?”
谢兰亭轻轻笑了笑,在心中叹道:傻子,说好试着互相喜欢,用“示好”这个词,岂不是被对方拿捏住了?
幸亏是自己啊。
不过换句话说,不也因为是自己,那个杀伐果断的顾云起才心甘情愿卸下坚硬外壳,在自己面前露出柔软的一面?
今日谢兰亭可是换了个新发型,簪子和发饰都用得比平常多,虽说过程复杂,但总体而言并不花里胡哨,简洁中透着精致好看,非常符合他的审美。
“手艺真好。”谢兰亭对着镜子横瞧竖瞧,“这个我可不会,改天教教我吧,我也给你试试。”
顾云起自然答应。
当然,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为答应这件事而感到后悔。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两人收拾好后,来到王宫大殿,发现不仅是炎辰在,大殿里还有不少人,连玄龟君也在。
炎辰给他俩留了位置:“两位请坐。”
二人入座,炎辰说明了请他们前来的目的。
原来妖域北方有异宝现世,根据天地异象推算,很可能是万年飞羽果,这个十分好算,即便不是玄龟君,别的卜卦者也不难算出,如今看见异象的各方应该都在纠集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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