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雄子后我在恋综里钓老攻
领巾是个很明显的信号,其他人大概以为是贵族雌子讲究的穿搭,只有盛白知道,那是为了遮住他伤痕累累的脖子。
之前他的雄父就曾经使用皮质的鞭子勒过他母父的脖子,这次显然下手更加狠戾,盛白从上方看,可以隐约的看到那些时髦的领巾下,有着触目惊心的青紫色。
这种伤痕的程度,恐怕是差一点就要勒死了吧。
他难以想象,当时他的母父有多么无助和难过,但是这几日早会见面的时候,他母父的表情得当,微笑体面,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伤心,甚至憔悴,依旧是那个完美无缺的盛家夫人。
真的不知道他母父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而他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工作的压力,家庭的不幸和节目组的连串要求,让盛白疲惫到了极点。
晚间时分,他回到520别墅后,连晚饭都没有吃,就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掉了直播的设备。
盛白没有开灯,没有换衣服,也没有去洗漱,坐在单人沙发上,把自己藏在了黑暗里。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这时的盛白才感觉自己稍稍活了过来。
在所有的参与者里,只有他和方珍瀚是真心的喜欢住在520别墅。
房间只有原来住所的不到十分之一大小,但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布置。
这里没有大批的佣人,只有一个AI管家,但也没有那么多流言蜚语。
即使天天都有直播设备跟拍,却比让人窒息的盛家要强上百倍。
更不要提,这里的人都很正常,哪怕是最让人厌烦的陈唯,也远远要比那些令人作呕的盛家人正常。
入住在520别墅这段时间,对于盛白来说,简直是出生以来,最舒适的一段日子。
他不用再躲在房间的被窝中,一边听着母父的惨叫,一边流泪颤抖。
也不用再接受众多长辈的苛刻,一言一行,甚至呼吸的频率都要被控制。
情绪稍稍有所缓解,盛白正打算起身开灯,却听见一阵敲门声。
敲门声很不规律,有些乱,时重时轻的,大概是因为敲门的人,此刻的心情也是如此。
盛白有点意外的又把自己缩回了黑暗里,住在别墅这么久,似乎还没人来房间里找过他。
“盛白,你在里面吗?我是岑嘉玉,我可以进来吗?”岑嘉玉的声音有些沙哑。
盛白大概了解岑嘉玉来找他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亲友见面会的事情,但他现在情绪很差,不是很想应付门外的岑嘉玉,所以选择没有出声。
“我看到你回来了,盛白,我有事情找你说,很快的。”岑嘉玉依然没有放弃。
“进来吧。”盛白低叹了一声,还是选择让他进门了。
岑嘉玉推开房门,屋内一片黑暗,他站在门口让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见盛白坐在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正注视着他。
“怎么不开灯?”岑嘉玉本来打算见到盛白就提出解除约定的,但盛白在黑暗中的注视,将他的勇气打散了一些。
“你有什么事吗?”盛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
“我想来问你,为什么不参与亲友见面会?”
岑嘉玉走到盛白面前,居高临下的问他,想要显得自己的气势足一些。
盛白本来是身体的重心靠前,用手肘搭在沙发的扶手上,稍稍俯身坐着的。
见岑嘉玉走过来,他的身体向后仰,彻底的靠在了沙发里,左手的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整个头部向左边歪过去,修长的手指支撑着太阳穴。
而他右手的手指,不断的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的敲击着。
窗外有一丝朦胧的光照进来,岑嘉玉觉得盛白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邪气,完全不像平时那个端方的贵族雌子。
“个人原因。”盛白的答案简短且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带一丝安抚和解释的语气,让岑嘉玉更加心冷。
岑嘉玉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即便是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不再期待,但他想,如果盛白跟他解释,说自己有什么难处或者苦衷,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原谅盛白。
但盛白没有,‘个人原因’这四个字听上去就是最不走心的那种敷衍。
“如果你觉得,我拜金,虚伪,贪婪,不是个好人,也配不上你贵族的身份,甚至不配见你的家人,盛白,不然我们到此为止吧。”岑嘉玉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但说出的话,声音依旧有些颤抖。
“首先,虽然你拜金,虚伪,贪婪,都是事实,但我暂时还没有产生什么我们之间不匹配的想法。”盛白的声音清晰,平淡,仿佛岑嘉玉刚才的控诉,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其次,我们是签了合同的,我想你一厢情愿的到此为止,恐怕暂时实现不了。”
“合同里的资源你可以全部收回,如果有什么需要赔偿违约金的部分,我愿意赔付,大不了在娱乐圈白打几年工,早晚是赔的起的。”岑嘉玉的指甲掐进肉里。
算了吧,又何必相互为难呢。
“岑嘉玉,我想你没有仔细看过合同。”这是盛白第一次喊岑嘉玉的全名。
岑嘉玉的纠缠,让本来心情就不大好的盛白,更加暴躁。
他越是暴躁,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平静,此时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笑容,但那笑容细看之下,又流露着些许的残忍。
“你以为只是违约金那么简单吗?事实上,如果你违约了,别说在娱乐圈打几年白工,甚至在今后的娱乐圈中,你都不会再出现。”
“当然,你依然会面临天价的违约金,甚至每个月政府发给雄子的补贴对于这些违约金来说,都是杯水车薪。”
“为了生活下去,你当然要负债,然后就是更多的更不正规的负债,永无止境的循环下去。”
说到这里,盛白轻轻的笑出了声,那笑声让岑嘉玉的头皮都在发麻。
“最后,当你的债务多到一些不正规的债权人觉得你偿还不起的时候,岑嘉玉,你真的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吗?”
“你恐吓我?!”岑嘉玉气的全身都在颤抖。
“并不,我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
不得不说盛白的恐吓,成功的吓到了岑嘉玉,他身在娱乐圈中,总会听到一些超出常人认知范围的事情,虽然不知真假,但岑嘉玉不想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愤然的打算转身离开这间屋子,回去冷静下来后再做打算。
可他刚刚转过身,准备要走,身后就又传来了盛白的声音。
“我允许你离开了吗?”
岑嘉玉捏紧拳头转过身,怒视着沙发上的盛白,讥讽的说道:“怎么?盛总还有什么命令吗?”
盛白现在已经暴躁到了极点,根本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他的头在发胀,太阳穴在一抽一抽的疼痛,似乎需要一些信息素来缓解,而眼前的岑嘉玉就是最好的对象。
“命令?”盛白冷笑着重复了这两个字,“是个很好的词汇。”
“那么,岑嘉玉,我命令你,吻我。”
在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岑嘉玉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盛白会羞辱他的方式,却万万没想到居然听到这个命令,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岑嘉玉站在原地发懵,也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愤怒,害怕,耻辱,但又有着一丝隐秘的欢喜。
“还不动吗?”盛白的催促声传来。
岑嘉玉小心翼翼的靠过去,俯下……身体,完全不敢触碰到盛白身体上的其它位置,他的嘴唇带着微微的颤抖,在盛白的唇上,一触即离,然后撤开了身体。
唇与唇的碰触再轻微,还是带上了一点信息素,盛白觉得自己的暴躁似乎缓解了一些,但还不够。
“我让你撤开了吗?”
盛白命令式的反问,激起了岑嘉玉心底的欲气。
他将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身体猛地向盛白压了过去,牙齿磕在自己的嘴唇上,出了一点血,那带着鲜血的嘴唇狠狠的堵上了盛白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