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
许是担心若清会胡言乱语, 澶容淡淡道:“没什么, 被秦衡留在城中的法阵困住了。”
若清听他谎话张嘴就来,不禁心情更加复杂。
李悬念明知这件事不可能,也不去多问,只笑笑,道:“那是我们来迟了。”他和颜悦色地说,“秦衡留在城中的法阵不会就是秦衡一直关心的地方吧?”
他笑里藏刀,说:“如果是,是不是阿容解决了这件事,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他话说得好听,其实心里并不在意秦衡这边的事有没有解决,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可以离开的借口,将秦衡留下的隐患全部推到澶容头上,不给自己拉任何需要承担的责任。
若清听出了他的意思。李悬念并不关心秦衡的目的和澶容这几日的遭遇,他要澶容回答,无非是做好这里要是出事,他可以把这里的事甩到澶容头上的准备。
“小……”若清有意叫住澶容,要他不要随意搭话。
可澶容却说:“是,解除了。”
李悬念继续问:“那里面可有什么东西?”
澶容说:“没有。”
李悬念戏谑道:“那秦衡为何会留在怀城?”
“这件事你应该去问秦衡。”澶容面不改色道,“我只是把我看出来的东西处理了,谁知道秦衡在打什么主意。”
李悬念见澶容无心交谈,见好就收。不过他准备改口的那句“原来如此”还没说出,就看到油纸包高高飞起,从左侧砸向他的脸。
他不慌不忙地抬手接住,手指被飞过来的油纸包震得发麻,把糕点掐在手中,才抬眼看向扔来点心包裹的傅燕沉,笑道:“这是给我的?”
“这是给你喂狗的。”拿着糕点的傅燕沉不客气道,“你这人有够不要脸,白师叔在你面前都要甘拜下风。师父和我们刚刚脱险,你不问师父累不累,只逼问师父得没得到什么好处,功利心这么强还真是少见。”
若清听他如此说,下意识地看向白雨元。
阿鱼此刻还没反应过来白雨元是他,见若清看过来,还有些不懂若清眼神的含义。
澶容没有打断傅燕沉的话,也没有训斥傅燕沉,瞧着是何认同傅燕沉的说法。
李悬念脸皮厚,听到他如此说也不生气,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他笑笑。不过等傅燕沉骂过他之后,他就不缠着澶容问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之后傅燕沉来到若清这里,把糕点往若清怀里一送。
若清伸手去接,意外碰到了傅燕沉的手,摸到他手心有了汗,不明白他在紧张什么,就拉着他走到一旁。
这人听到若清问话,起初还不说,等若清又问一句,他才扭扭捏捏地反问若清:“刚才李悬念缠着师父问话,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看来是澶容之前的话让他有了不安的警惕性,他开始防着打探消息的李悬念。想来之前那些让李悬念下不来台的说辞,不过是堵嘴的话。
若清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当即摇了摇头。
三人忙了几天,回到城外时都想简单地冲个澡。正巧附近有条河,若清身上又带着火属性的灵石,于是他拿着灵石,也没多想,带着换洗的衣物就去了河边。
傅燕沉也跟了上来。
他们来到河边,一边心不在焉地聊天,一边解着衣带。
傅燕沉脱衣的动作很快。
他扯着衣领,很快脱完了一身衣服。
若清很少跟他赤/裸相对,在一起泡澡休息的次数不多。
应该说自少时的日子结束后,若清就不太跟他共浴。
不在一起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是若清身子不好,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冲凉避暑,二是傅燕沉总喜欢捏捏他,他的力气又小,挣脱不开,索性就避开傅燕沉,不让这人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澶容:在现场【无处不在的小师叔X
今天去爬山,晚上回来一直在睡觉,刚醒紧急写了一千多字,更得有点少,明天补上。
第56章 夸你
黑色的长发贴着结实的背影, 银色的流苏在发间闪动,映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飞鸟落下, 树荫斑驳,将修长的身影带入宁静的景色中。
傅燕沉脱衣的动作很快,进入水中之后, 他保持着水面半没胸口的姿势,抬起那双锐气逼人的眼睛转而看向若清。
衣料下滑,米白色的布料贴着修长笔直的腿落在地上, 若清脚踝旁堆积着刚刚脱下的衣物, 白皙的脚趾紧扣着地面的石子, 像是连着枝干的白玉兰落在了晨光之中。
瞧见这一幕的傅燕沉拨弄了一下水。
性格使然,若清做什么都比傅燕沉慢, 因此在傅燕沉潜入水中的时候, 若清才刚脱完外衣。
傅燕沉没有开口催他,眼睛一直放在他的脚踝上。
将衣服放到一旁, 若清背对着傅燕沉抿了抿唇, 放空的眼先是看向林子里的飞鸟,接着侧过脸, 表情古怪。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傅燕沉挑了挑眉, 用湿淋淋的手撩起额前的碎发, 一脸坦然道:“你这么大个人还怕被人看?”
这话的挑衅味道有些太足了。
若清来到水中, 停在离傅燕沉不近不远的地方,也瞪着眼睛看向傅燕沉, 想把他也逼出一句“你在看什么”, 只是他等了很久, 也没等到傅燕沉说这句话。而两双不同的眼睛对在一起, 凝视彼此的时间过长,连对方卷起的睫毛和嘴唇的纹路都看得十分清楚。
若清很白。
傅燕沉也白。
但不同于若清的病弱苍白,傅燕沉白得很健康。
往年两人年纪不大,凑在一起时少年心性重,时不时就会说些男子之间的攀比话。傅燕沉嘴巴虽坏,可他说不过若清,说不过的时候就会掐着若清的脸,揉着对方白皙的皮肤,以此达到“欺负”若清的目的。
只是原本老实的手一旦伸出,瞄准的地方就不再是平日里偶尔掐掐的脸。
傅燕沉会仗着他身材高大,改掐若清的肩膀,把若清拉到他的身前,一只手扣着若清单薄的身体,一只手从后方扣住若清的脖子,然后抓住若清,有时会故意把若清带到水里,由着对方墨发飘动,扑在自己的脸上眼前,有时也喜欢看若清挥舞手臂,拍打水面的样子。
他的这个动作多多少少跟澶容有点相像,而他力气大,闹起来后即便有意克制,也会在若清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手印的痕迹。
浅红色的印子像冒着热气,盖在瓷白如玉的肌肤上显得异常暧昧,像是之前刚经历过一场难以言说的“争斗”。傅燕沉有时看着看着,就喜欢用有着薄茧的手指按在那些印子上,直到若清沉下脸不许他闹自己,才会收回手不再闹他。
而少年人心性不定,有几次下手没个轻重,若清恼了便不再跟他一起泡澡聊天了。
傅燕沉有傅燕沉的傲气。
见若清排斥自己,他也不提这事,像是问了这件事就会失了自己的面子。
他就像是一只难以捉摸的猫,喜欢你的时候在你脚下蹭两下,不喜欢你的时候你怎么做他都不理你。
——就像现在这样。
傅燕沉仰起头,脸上留着之前撩起头发残留的水光,背过去的黑发以及银色流苏凌乱地扑在肩膀上,好似正在打盹的猛兽。
若清已经很久没有跟傅燕沉一起沐浴了。
傅燕沉如今的身体对他来说有些陌生。
他没有看向水下,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傅燕沉的手臂,做了一个对比,用指尖戳了戳傅燕沉的胳膊。
“这也差太多了。”他忍不住囔囔自语。
傅燕沉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反手抓住若清的手指,将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手中,捏了捏,“确实。”
眯起那双漂亮的眼,傅燕沉说:“你的手就像晒过的面条,又脆又细,一点也不好看。”
这是什么形容?
若清不看重自己的外貌,听到他这么说,往回扯着手臂,无奈道:“是是是,我的手不好看,不如小师叔的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