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追更[快穿]
孤独是他们的选择,也是他们的宿命。毫无疑问,那位高僧就是书中人物的原型,这还是乔镜第一次在没想好开头和大纲之前,就已经预定了主角的结局。
如果说梅青云选择的是一种常人都会羡慕向往的、稳定而前途光明的坦荡仕途,那《入江湖》中的主角,一定就是那种会和大众背离,毫不顾忌地走上独木桥潇洒走一回的特立独行之人。
说不定,还可以搞个联动?
乔镜在想的时候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反正都是古代背景,《入江湖》他并不打算写明具体朝代,不过简单模糊一下朝代名称并不妨碍主角和官兵打交道,时间的话……就设定在梅青云做官之后吧。
“所以,”景星阑在从外面回来之后,低头翻了翻桌上新鲜出炉的几页稿纸,和旁边激情写了几千字大纲存稿一字未动的乔镜,叹气道,“你是不打算写第二本了吗?”
“当然不是,这不是灵感一下子来了嘛。”
乔镜理直气壮道。
他虽然没写存稿,但也是在干正事的,没有摸鱼。
“我开始觉得我成立镜书坊是个错误的决定了,”景星阑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世上只有铁面无私催稿的编辑和出版社,就是因为作者都会用尽一切方法拖稿……我果然还是太心软了。”
当乔镜不想写稿子时,最常用的转移他注意力的方法,就是一个吻。
尽管心里明白青年是在耍赖,但不得不说,景星阑的确非常吃这一套。所以这一招乔镜几乎百试百灵——当然,一般来说,他后续要付出的代价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吻。
不过这句话也提醒了乔镜。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景星阑现在不就相当于自己的编辑兼老板吗?
在这一刻,男人的形象在他眼中陡然高大起来。
乔镜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其实最卡的剧情我昨天已经写完了,所以,第二册 这个月应该就能写完……大概吧?”
“论当一个作者不想写稿时,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景星阑一手按着椅背,一手撑着书桌的桌面,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乔镜,微微勾唇道,“乔先生,你这个拖稿理由已经用过一次了,完全不足以说服我。”
乔镜下意识问道:“那要怎么才能说服你?”
景星阑笑而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青年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迷惑,到恍然,再到最后的坐立难安,看得景星阑漆黑眼底的笑意愈深,好悬没绷住。
“行业潜规则,”他直起身子,慢斯条理地说道,“没法按时交稿的作者,是要被关小黑屋的。乔先生,我已经给过您两次机会了。”
不知道为什么,景星阑在喊他小名的时候乔镜只觉得肉麻,但当男人一本正经地称呼他为“乔先生”时,乔镜紧抿着唇,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加速。
“别……别在窗户前。”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只是低声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但景星阑今天表现得十分冷酷无情,他甚至开始数起了稿纸,“一,二,三,四,五,六,这么些天,就只写了六张吗?”
他摇摇头,放下稿纸,目露遗憾:“乔先生,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乔镜受不了了,再让景星阑这么喊下去,他怕今后自己要对先生这个称呼有了ptsd。青年深吸一口气,还不忘把桌上的稿纸仔细收好,然后在景星阑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默默地从抽屉深处拿出了一本书。
“……一起看吗?”
第169章
在景星阑诡计多端的“催更”下,《重生之大梁第一相》第二册 的书稿,最终如期在一个月后送到了镜书坊工人的手上。
在最后一遍修改完毕后,乔镜看着手中那一叠厚厚的稿纸,由衷地长吁一口气。
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不仅仅是因为终于写完了大纲中预定的剧情,更是因为,之后自己将会拥有很长一段休息时间。
景星阑再也不能用催更当借口了!
虽然乔镜没说话,但景星阑光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青年在想些什么。他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觉得乔镜的思维有时候实在天真到可爱——景星阑可没忘记,他早在一个月前,新书的大纲就已经写好了吧?
但是就算是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干活,虽然对于乔镜的新书题材很感兴趣,景星阑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打了一桶井水,把买来的西瓜放进去冰一冰,说是要给乔镜做一份西瓜味的刨冰。
冰自然是他差人送来的,现在还没到盛夏,不过为了保证生活的舒适度,景星阑还是让王府送来了不少冰,满满当当装满了一个大缸。
乔镜还因为这个受到启发,在第二册 里大笔一挥,加了一个名为何冰的新人物。
关于他的人设,以一言蔽之,就是个标标准准的理工男。何冰兴趣爱好广泛,痴迷化学,尤爱机械,但却因为生错了时代,只能乖乖去学文,算是梅青云科举路上同病相怜的倒霉蛋之一。
梅青云有个习惯,无论参加大小考试,都会提前两天来到考场附近观察环境,让自己熟悉考场的氛围。他也正是在考场边上的客栈认识的何冰,在临开考只有一天的时候,这个年轻人还蹲在房间里“炼丹”,还差点儿把隔壁梅青云的房间给点着了,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务正业的混子。
但梅青云看到他在炼丹过程中记下的满满一本笔记本,觉得此人实乃奇才,虽然看不懂,但和王守仁的“格物致知”有的一拼。于是两人就此成了好友,梅青云在了解到何冰就住在距离自己不到三十里的一处村子里时,更是又惊又喜。
考完后他跟着何冰回了家,在屋内畅谈三天三夜,差点儿错过了放榜的日子。
在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时,梅青云差点儿喜极而泣,但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旁边何冰的沉默,反应过来这是何冰第四次参加秋闱了,却依然名落孙山。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好友,正尴尬着呢,忽然一位官兵冲上来,一把将贴在墙上的榜纸撕了下来。
不顾在场学子们的哗然,他一边撕扯着手中的榜纸,一边大声宣布道:“平南本年乡试,成绩全部作废!”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愤怒的学子们纷纷质问他为何敢这么说,但那官兵却只是冷笑,还反问他们难道是打算违背圣旨吗?
见状,站在人群中的梅青云心瞬间冷了。
在来的路上,他和何冰才听到风声,说此次考试可能有人贿赂考官,篡改籍贯。
按照律法,这种一旦被发现,就是要被发配充军的,但是绝不至于要取消正常考试的成绩——这可是整个平南地区的乡试啊!
“到底是谁!”一位同样考中的学子红着眼睛,声音嘶哑地怒吼道,“到底是谁参与了舞弊!为什么要连累我们!”
同样的阴云也笼罩在了在场每个人心头,梅青云攥紧双拳,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紧紧闭上了双眼。他知道,舞弊之事一出,朝廷取消该年乡试成绩的决定绝不会撤回,他们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自认倒霉。
只是……
梅青云的脑海中闪过少女灿烂的笑颜,和临别时她那满是信任和期待的双眼,只觉得胸口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绞痛。
但现在最紧要的问题,已经不是他和钱小芸能不能在一起了。
梅青云可没忘记,自己之所以能来参加考试,全都靠乡亲们一分钱一分钱地给他凑够了路费和书本纸墨费用。若是考中了举人,那自然一切好说;可若是没中……
他的内心又浮现出想要弃文从商的想法,可梅青云又深知自己绝不是那块料,曾经得意学生对富商的溜须拍马在生意场上司空见惯,那种物欲横流追名逐利的氛围,他当真能忍受这些吗?
梅青云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人不怕失败,就怕大喜之后又突逢变故,正如现在的梅青云一样。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时,何冰却道:“梅兄,我倒觉得这也并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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