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狗血文里的炮灰攻
沈嘉言气得差点没背过去。
【沈嘉言:你在教我做事??】
【淦!我都受伤了,这可是工伤!!你们领导是谁!叫你们领导给我出来!】
闻言,系统便不说话了,开始装死。
沈嘉言在对系统一顿口吐芬芳,完了以后还是又气又疼,眼泪直流,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走廊拐角,蹲下身子伸出被夹到的手看了一眼。
食指和中指又红又肿,像两根萝卜。
细皮嫩肉又娇生惯养的原主哪里受过这种伤?他手又细又嫩,从来没做过什么累活不说,忍痛能力也极差,他可是喝水被烫到都要嗷嗷半天的人。
手上的疼痛还有这段时间积压的各种委屈顿时涌上心头,沈嘉言被疼出来的眼泪逐渐转变成了呜咽。
淦,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倒霉啊??
他明明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正直守法青年,某天好奇点开了一本某绿色小说网站上很火的小妈文学而已!
谁知道他会穿成里面的悲催炮灰啊!现在还要每天承受系统的压榨和断腿的恐惧,他太惨了,乌乌。
.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白墨才看到对方伸过来的手,等他想停下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在紧闭的房门后听了一会儿,外面似乎没动静了。
他蹙起眉头,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刚才关门的力度很大,那人该不会……手被夹骨折了吧?
这个想法浮现的一瞬间,脑海里又生出一个念头——
如果骨折了就好了。
这位小少爷傲慢又狂妄,还老喜欢跑到自己面前叫嚣,确实该让他吃一点苦头。
可这个想法转瞬即逝。
他如果真的把他弄伤了,他以后大概会更加对他纠缠不放了。
他心中不由有些烦躁,知道自己这是惹了个麻烦。
门外安静得有些瘆人,白墨心中的不安渐渐放大。
他该不会疼得晕过去了吧?
白墨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门。
然而,外面空无一人。
他左右偏头瞄了几眼,周边都没看见人影。
大概已经离开了吧。
白墨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也不用他操心了。
正当他准备转身回房时,忽然听到有一阵诡异的哭声从某处传来。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有些疑惑地朝声音的源处前去。
结果,他刚走到走廊拐角,就见那位傲慢又狂妄的豪门小少爷正抱着自己两根胡萝卜似的手蹲在角落里嚎啕大哭。
白墨:“……”
至于吗?不过是被门夹到手而已。
果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
转念一想,白墨忽然觉得刚才动气的自己也有些可笑。
眼前的人不过二十岁,甚至比他还小一点,大概连大学都没毕业,更别说是步入社会。看他现在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他被家里人养废了,而且养废他的人还刚死。
——他在跟这样的废物较什么劲?
走廊里的地毯上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哭得撕心裂肺的沈嘉言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过了好一会儿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叹息声才抬起头,与他对上视线。
在见到来人是白墨以后,本来渐渐平息成啜泣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沈嘉言:啊啊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滚出克啊啊!
白墨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他头一次觉得有人的哭声可以如此……聒噪。
他按下心中的不耐,尽量用平和冷静的语气道:“起来,给我看看。”
沈嘉言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哭自己的。
白墨太阳穴直跳,心中的不耐渐渐攀升。
忽然,眼前的场面让他回想起自己高中时曾家教过的小学生。
他舒出口气,抿了抿唇,轻描淡写地开口道:“听说被门夹到手有可能会骨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听骨折,沈嘉言吓得也不敢再哭了,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白墨,眼神中满是惶恐。
白墨看他一脸傻里傻气的模样,心中不禁产生疑惑——这么蠢的人如果不是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该怎么在社会中生存?
但转念一想,如果他不是生在这种家庭里,或许也不会被养成这样的性子。
这么一想,白墨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蹲下身,将沈嘉言的手拉到了自己面前,垂眸仔细看了看。
如同沈嘉言这个人一般,他的手也娇嫩无比,一看就是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的,手指又白又骨节分明,指甲圆润粉嫩,显得被夹红的两根手指愈发触目惊心。
白墨伸手摸了摸他的骨节。
与沈嘉言细嫩的手不同,白墨干过很多苦活,指腹被磨出一层茧。
粗粝的手指落在手上的触感让沈嘉言不自觉缩了缩。
白墨却将他的手抓住,“别动。”
口吻中隐隐的长辈风范让沈嘉言下意识乖乖坐住。看了看,又忍不住有些担忧地问:“怎么样,骨折了吗?”
“应该没有。”白墨望着他的食指和中指,问:“这里能动吗?”
沈嘉言强忍着疼痛,试着动了动手指,“嘶——”
两根手指弯曲了一下,“很疼,但是能动。”
白墨松开了他的手,移开视线,“没骨折,只是有点肿,先拿冰敷一下消肿。”
沈嘉言这才松了口气,将手收了回来。
还好还好,至少手保住了。
白墨沉默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俯视了他一会儿。沈嘉言顺着他的动作抬眸,视线与他相对,刚想跟他道谢却又忽然想起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僵了僵,按照他的人设,他现在应该说些什么??
“咳。”他移开了目光,下巴扬得老高,摆出了非常欠揍的表情,“谁、谁让你碰我了!真脏!”
白墨眸中的神色瞬间暗淡了下去,看着沈嘉言的目光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冷了几分。
沈嘉言觉得周围的气压似乎都比刚才要低了一些,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干、干嘛啊?他该不会是想打架吧?
……怂得一批的沈嘉言决定还是赶紧先溜为好。
这么一想,他便气势汹汹要起身,谁知一直蹲着导致腿都蹲麻了,他刚才没注意,可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双腿失去了力气,眼看就要往前倒。
“啊——!”
他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不让自己倒下,慌忙之中拽住了周边唯一能拽的东西——白墨。
白墨瞳孔皱缩,下意识想要侧身躲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随着惯力一齐向后重重倒下。
“嘶——”
白墨后背和腚结结实实地落在地上,身上此时还躺着一个重物,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沈嘉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压在白墨身上,脸对着白墨耳边,他忙抬起头,嘴唇不小心擦过对方的脸颊。
两人皆是一愣,沈嘉言能明显感到身下的人身子一僵。
“抱、抱歉。”沈嘉言情不自禁说了一声,想用手撑着自己起来却又不小心按到了白墨的腹部。
他没察觉自己的力度有多大,但见对方漂亮的脸蛋忽然皱成一团且脸色难看就知道他肯定很痛。他忙问:“没事吧?”
白墨深吸一口气,语气僵硬,几乎是咬着牙道:“下去。”
说着,他正想要撑着手坐起来,身上的人却没有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
一股清新芬芳的香气扑鼻而来,味道香甜又不腻人,沈嘉言愣了愣,不觉又嗅了嗅。
察觉到他动作的白墨脸瞬间黑了,再见对方张着嘴巴呆呆愣愣的样子更是强忍住想要一脚将人踹开的冲动,握住沈嘉言的肩膀就要推开他。
谁知,他刚将手放上去,不远处却传来一道阴沉凛洌的男声。
——“你们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下,晚点有更新!
第004章 葬礼
沈嘉言垂着脑袋默默坐在沙发上,双手攒着恭恭敬敬地放在大腿上,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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