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
赫连笙冷笑了一声。
“他也配。”他道。
赫连霄不敢说话了,站起身咳嗽了一声:“那你就住我那儿罢,我让青懿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就说是她的远房表弟要过来住。”
赫连笙笑着谢过他,把他送出了门。
然后,他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颊,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
亥时三刻,金殿内。
烛火悠悠,一身明黄衣袍的帝王坐在龙椅之上,撑着额头。
他的眼中布满血丝,眼神阴郁,早就没了刚登基之时意气风发、温文尔雅的样子。
他看着面前的人,慢慢地道:“你所说之言,确实属实么?”
赵春贵伏在地上,恭敬地道:“老奴敢拿性命作保。”
“这些日子,老奴派了一些探子去北殷探查了一番,北殷的隋钰殿下,确实是在四年前被云玥长公主收为义子。”他道,“与七殿下殒命之时虽然差了些日子,但也基本算吻合。”
他顿了顿,笑了笑,“奴……也算与七殿下有几面之缘。殿下长得好,见过的人都印象深刻。身形又极相似,奴以为,应当不会认错。”
“荒唐!”
赫连瑾猛地一甩袖,站起了身,在龙椅前走来走去:
“他们把朕当什么?!在朕眼皮子底下还敢来梁楚,是当朕已经死了么!”
赵春贵伏在地上,出了一声冷汗。
“圣上息怒。”他轻声道。
赫连瑾闭了闭眼。
……没事。
他想。
不就是一个赫连笙么?
之前靠着先帝庇护,他还能耀武扬威,现下,他什么都没了,他倒要看看,他拿什么东西来跟他斗。
大不了,再让他死一次就是了。
杀死一个已经死了的死人,可比杀死一个活人,要容易得多。
“先起来吧。”想到这里,他开了口,“地上凉,别跪坏了。”
“多谢圣上体恤。”赵春贵从地上爬了起来,仍是恭顺地弯着腰,“那……接下来……”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赫连瑾问。
赵春贵顿了顿。
“依老奴的观察,北殷那边瞒得倒是很死,且那边认识七殿下的人也不多。”他道,“不过,云玥长公主和独孤族长,想必是知道这件事。”
“那个老狐狸。”想到独孤澈,赫连瑾冷哼了一声。
“北殷这边……”
赫连瑾停顿了一下。
赵春贵能感觉到头顶骤然传来了一道有些阴冷的目光,他心下一惊,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说。
“据老奴观察。”片刻后,他小心地道,“乌将军应当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赫连瑾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开了口:“乌岑性子保守,胆子又小,若是知道了这件事,顾家和乌家一定会有动静。”
这是认可了他的话。
赵春贵的心稍稍松了几分。
“五殿下……”
“他要是不知道就有鬼了。”赫连瑾冷笑,“这两日,他刚给孤上了替赫连笙称病的折子。”
“……是。”赵春贵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在军营中,五殿下与隋钰殿下形容举止也较为亲密,应当是知晓的。”
赫连瑾的目光阴冷,像是一条毒蛇,在盘算着之后的事情。
而另一边,赵春贵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圣上……还有,顾大人。”
空气中骤然安静了一瞬,外面的乌鸦叫了两声,声音很凄厉。
片刻后,赫连瑾开了口:“说。”
赵春贵揣摩着他的语气,终究,还是保留了谨慎。
“顾大人……老奴说不好。”他小心地道,“依老奴看,二人在营中的交集,比不过五殿下和隋钰殿下,且大人昏迷了数日……”
“赵春贵。”
赫连瑾打断了他的话,笑了笑。
“你知道顾渊和赫连笙,之前是什么关系么?”他问。
赵春贵:“……是。”
“当初那场婚礼。”他赔笑,“声势浩大,老奴自然是知晓的。”
赫连瑾闭了闭眼。
“下去罢。”他道。
赵春贵顿了顿。
“是。”他恭敬地道。
退到门口的时候,赫连瑾突然叫住了他。
“门口树上的那几只乌鸦。”他漫不经心地道,“让人杀了罢。”
“……是。”
作者有话说:
乌鸦又做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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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蝴蝶(二合一)
到达京城的那一日, 是一个略有些阴沉的天气。
入了秋,气温也降了下来,前些日子闷了许久, 傍晚就落了一阵大雨。
这场雨声势浩大, 来得又突然, 所幸他们已经到了城郊,便各自散了开来避雨。
赫连笙身上披着宽大的蓑衣,戴着斗笠, 衬得整张脸都小了几分。
他皱着眉用帕子擦脸上的雨水,然后想起了什么,看了眼一旁的顾渊。
刚刚下雨的时候,顾渊第一时间就把他塞进了蓑衣里,自己都没顾上, 这会儿看上去, 已经湿透了大半。
他沉默了一瞬,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逞什么能。”他抿了抿唇,低声道,“自己伤都没好呢。”
说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人往屋檐下一推, 自己站在了靠外的地方。
顾渊先是怔了一怔,随即眸光一动,看向了面前人的侧脸。
赫连笙总是这样。
虽然嘴上说着讨厌说着不原谅, 但是他真正跨过了那道坎之后, 下意识做出的很多事情, 都会让人觉得心软得发疼。
他没有拒绝赫连笙的好意, 就这样默默地呆在他的身旁, 一直等到雨停。
雨停之后,大军暂且驻扎在城外,赫连霄等人先把赫连笙送去了驿馆,然后入了宫。
临走时,顾渊看着赫连笙,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赫连笙挑了挑眉。
“他不能呆在这儿。”顾渊突然开了口,对着的人是赫连霄,“有其他隐蔽些的地方可以让他去么?”
赫连霄怔了怔。
片刻后,他有些迟疑地道:“怎么了么?”
顾渊吐出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预感。
这种预感来源于他对赫连瑾的了解。
他们回京的这段日子里,京城似乎风平浪静。朝廷内都是对于战事胜利的喜悦,其中不乏对乌岑和赫连霄的赞誉。
而对于上书请求封赏二人的折子,却被赫连瑾尽数压了下来。
赫连瑾倒也没多说什么,甚至面上称得上和颜悦色,只是道等二人回京了再封赏不迟。
朝臣自然没有异议,但是这太不符合赫连瑾的风格了。
“若是要挑错,前期,梁楚被逼得节节败退。”顾渊道,“赵春贵早早地回京,想必就是为了把这个时候的错误都甩给舅舅和五殿下,他不该没有动静。”
因为,他不可能让赫连霄,在赢得了威望的情况下,还获得实权。
所以,他一定会利用这件事,早早地造势,以便之后顺理成章地削减对于赫连霄的封赏。
但是赫连瑾什么都没有做。
“除非……”顾渊皱着眉。
“他有了更好的。”赫连笙接过了他的话,平静地道,“可以直接把你扳倒的理由。”
顾渊看着他,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都从彼此的目光中读到了同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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