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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

作者:谢沧浪 时间:2022-06-21 03:03:01 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重生

  竹十一颔首,听他开了口。

  “帮我把一个人。”赫连笙缓缓地道,“从大理寺换出来。”

  刚刚来的路上,赫连笙一直在想,怎么救赫连衡。

  得出的结论其实并不乐观。

  他是死人,手上还没有兵马,硬来肯定不行。

  赫连瑾现下,连陈钟海的话都不听,在朝堂上施压显然更不可行。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竹十一去一趟,找个时间,用死囚把赫连衡换出来。

  这件事其实有让他暴露的风险,毕竟跟赫连衡交好的也只有他,但是赫连笙眼下,也没办法管那么多了。

  要想让赫连衡活命,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竹十一略一思索,并没有完全应下。

  “难度有点大。”他道,“可以试试。”

  “好。”

  赫连笙也没指望他立刻应下,看着他起身,融入了夜色。

  等到竹十一离开,赫连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屋内,床上睡着的人突然传来的呓语。

  他在叫他的名字。

  “……阿笙。”

  赫连笙的脚步停了一瞬。

  随即,他垂下眼眸,丝毫没有留恋地离开了走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他走后的没多久,房间里,顾渊就怔怔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最终,还是手上冰凉的玉笛唤回了他的神志。

  高烧退去,他的脑子比之之前,已经清醒了不少。

  他想起了他是怎么找到这支玉笛的。

  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掌心,骨节泛起了白。

  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他抬起眼,看到了顾亭月有些犹疑的神情。

  他顿了顿,轻声开了口:“亭月。”

  “哥哥。”对方很快开了口,然后奔进来,趴在了他的床沿,眼眶有些红,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忧地小声开了口,“你怎么样了呀?”

  顾渊张了张口。

  “……哥哥没事。”他轻声道。

  顾亭月仰着脸,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有着显而易见的不信任。

  顾渊勉强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在梦里的某个瞬间,他确实想到了死。

  他无法跟自己和解,也无法接受自己这么跟赫连笙生生错过的事实。

  在最痛的时候,他甚至有那么一丝解脱。

  如果就这么死去,或许,黄泉路上,他还能追上赫连笙一程。

  他想。

  这个想法让他在床上睡了许久,久到他几乎以为他看到了黑白无常。

  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醒了过来。

  ……他不能就这么死。

  他还记得一件事。

  那就是,赫连笙是怎么死的。

  饶是顾渊最厌恶赫连笙的时候,他也从没怀疑过,赫连笙跟独孤泽在通敌一事上有什么联系。

  赫连笙是聪明的。

  这种聪明是来自于细枝末节,比如在讨论政事之时,虽然他大半时间都在跟顾渊有一搭没一搭地撒娇,但是顾渊从他随时能接上自己的话这一点,就知道,赫连笙读的书,不比他少。

  顾渊曾经恍惚想过,若是赫连笙身上没有北殷的血统,先帝没有那么忌惮北殷,这个皇位是谁的,还未可知。

  赫连笙自己,仿佛也清楚这一点。

  顾渊从来没见他在书房之外跟谁探讨过政事,在外,他永远是那个娇纵任性、不问世事的七殿下。

  现在想来,顾渊怀疑,赫连笙那个时候就意识到了,皇帝并不会选他做继承人,所以选择了避让。

  他抿了抿唇,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即便是如此,

  赫连瑾也没有放过他。

  顾亭月还在看着他,他回过神,轻声叫了她的名字:

  “亭月。”

  “可以跟我说说。”他轻声道,“你阿笙哥哥以前,是怎么陪你的么?”

  顾亭月怔了一怔。

  随即,她垂下了眼眸,看着面前的锦被,小声地开了口。

  顾亭月断断续续,给顾渊讲了三天的故事。

  三天后,顾渊穿戴整齐,打开了屋门。

  屋外站着一个人。

  水绿色的青衫,一双桃花眼看着颇有几分风流,面容却较之先前沉稳了许多。

  正是许久不见、如今已官居三品,时任右副都御史的孟乾。

  对方见他的样子,颇有些意外。

  他犹疑地开了口:

  “行舟,你……还好么?”

  顾渊称病了几日,有关他的事情就在京城流传了几日。

  他先前对赫连笙如何,众人都看在眼里。如今人死了,却疯成了这样,朝中众人都在啧啧成奇。

  还有人私下里在传,七殿下随了其母,天生便擅长蛊惑人心。

  孟乾如今对八卦已经不感兴趣,他只是担心自己的好友。

  以他对顾渊的了解,能做出这样的事,必定是遭遇了重大的打击。

  他怕顾渊走不出来。

  但现如今,他看顾渊。

  对方虽说仍旧脸色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但是眼神已然沉着清明。

  全无传闻中已然痴傻疯癫的样子。

  顾渊未答他的话,只是道:“去书房。”

  孟乾顿了顿,跟在他后面,进了书房的门。

  门一关上,顾渊就开了口:“这两日,朝中如何了?”

  孟乾原本是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被这句话堵了一下。

  好半天,才思忖了一下,开了口:“各部倒是没什么大事,各地的水患也都平息了。除了两件。”

  “一件是北殷使臣来朝。”他道,“应当仍旧是由你爹负责。”

  顾渊顿了一顿。

  “这回来的是独孤澈?”

  “嗯。”孟乾耸了耸肩,“给他的倒霉哥哥擦屁股呗。”

  “不过经此一事。”他道,“北殷的下任族长,应当是定了。”

  顾渊垂了眼眸,没有说话。

  他想的是另一件事。

  赫连笙身上流着一半北殷的血,但是即便到他死,他都没能回家。

  他的心中闷痛,他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

  这点被眼尖的孟乾发现了,他赶紧扶住了他,关切道:“……没事吧行舟?”

  顾渊摇了摇头。

  “旧疾。”他道,“无妨。”

  孟乾愣了愣。

  他没听说过,顾渊有什么心口疼痛的旧疾。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

  “是因为毓……”

  “第二件事呢?”顾渊打断了他。

  孟乾沉默了一瞬。

  “第二件事。”他道,“圣上决定把梁王殿下斩首示众了。”

  顾渊猛然抬起了眼。

  孟乾也有些无奈。

  “这事,说到底,还是因着你们家那位。”他轻声道,“梁王之前跟七殿下走得太近了,圣上不忌惮他都难。他之前又在回封地的路上起兵造反,眼下,就算朝臣都知道,圣上是找了个借口要杀他,但也没办法。”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归根结底,是梁王虽说是皇子,但在朝中并无根基,母族也式微。

  眼下,唯一能护着他的人已经在冷宫里死了,几乎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若是毓王还在……”孟乾无意识地道。

  话说了一半,他猛然刹住了车。

  “总之,这事儿算是已成定局。”他道,“应当是没办法改变的。”

  “说起来。”他叹了口气,“圣上能如此铁腕,倒是我没想到的。”

  他见过赫连瑾几面。

  对方气质温雅,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登了帝位,会远不如先帝初期。

  ……倒是没想到。

  说是铁腕还是好听的,赫连瑾在位这几月,已然隐隐透露出独断之势。

  别的不说,陈钟海这样的忠臣直谏,连先帝都要礼待,他却借口陈老年事已高,让人在家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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