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沉迷我的毛茸茸
八舵主∶”是是是,我等自当效忠谢圣……不对,是宫主!为宫主鞠躬尽瘁,马首是瞻。”
一舵主冷笑道∶”你们倒是会见风使舵拍马屁,让一个太上仙门细作来当宫主?开什么玩笑!”
周羽棠惊奇的眨眨凤眼,想不到还真有这种不屈不挠的硬骨头。他”嘎嘣嘎嘣”嗑的更来劲儿了。
一舵主这话说完,觉得畅快极了,越发看在座各位没骨气。他干脆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昂首挺胸朗声吆喝道∶”夜宫高手如云,强者无数,姬圣使也不是泛泛之辈,岂容他一个毛头小子做大?”
静静喝茶的姬如霜一个手抖,热水溅了出来,烫红了皮肤。 ”。…。日了你个仙人板板!
姬如霜胡乱放下茶碗,胆战心惊的转头去看谢炀的脸色,极尽全力挤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来,柔声说道∶”小女子只求个安身立命之所,才不想当什么老大。再说,官主从墨衣手中解救我这个替死鬼,我铭感五内,为宫主两肋插刀还来不及,岂敢肖想其他……。”
姬如霜说完这话,锐利的眸子射向那个拉她跳坑的一舵主∶”某些人不服,杀了就是,何必为此等蚂蛙耗损心神。”
一舵主当场傻眼,他好心推举姬如霜,结果被人家冷酷无情的一脚踹开?
二舵主是个年迈的老头,每天拄着拐棍呼哧带喘的,这会儿又仿佛肺膀鬼上身,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压低嗓音轻轻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舵主鼻子一哼,下巴一翘,全然当耳旁风。
二舵主叹气摇头,扶着拐杖缓缓起身。
一舵主大喜,以为自己的坚持与勇敢终于感染了他,自己不是孤军奋战,自己有盟友…
二舵主朝他相反的方向走啊走啊走啊,走出数丈之远停下。
他娘的是怕一会儿打起来血会溅到自己身上吗???
十舵主直摇头∶”何必以卵击石呢,自不量力。” ”一群没种的东西。”一舵主咬牙切齿道,”夜宫是那么好呆的地方吗,他谢伶霄这座靠山是这么好仰仗的吗?前有墨衣的替死鬼,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呢!他身怀七宗卷,里面足有七种在魔修看来都丧心病狂的邪术,若他以此掌控我等,怕是比嫁衣更难熬吧 ?”
这番说辞,让稳坐太师椅的几个舵主都不寒而栗起来。
一舵主眼中透出狠色∶”与其继续当牵线木偶身不由己,不如豁出一切拼一把!”
十舵主∶”不好意思,蝼蚁尚且贪生,在下可不想主动寻死。无论是嫁衣还是罪狱的蚀魂,至少有条小命在不是?”
九舵主∶”不在夜言,难道去了罪狱和掩月楼就有好下场?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仅凭我等之力,就可以在夜官罪狱和掩月楼的眼皮底子下自立门户吧?这些年妄想开山立派称雄称霸的前车之鉴比比皆是,那断魂谷的冥老邪不算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就算不被三大门派吞了,也会被仙道给端了。” ”瞻前顾后,贪生怕死。”一舵主满脸讥讽,”你们都被姓谢的给吓到了吧?什么仙魔双修,什么七宗卷,他打败了墨衣又如何,我不信他没有亏损没有受伤!他重返仙都,自己不动手,而是让他的灵宠代劳,这便是他力不从心的证据!”
众人脸色微变,一舵主驾着魔息而上∶”属下斗胆,要向圣使讨教一二了!”
魔息吞云掩月,瞬息之间覆盖整座大殿!
宝座之上的男子屁股都没挪一下,只见他眸子一凝,浑然天成的剑气自肺腑冲出,准确无误的贯穿一舵主胸膛而过。
看起来风轻云淡,不过是被一剑穿心而已。
谢炀转眸看向周羽棠∶”朱狗剩。” ”是。”朱狗剩心领意会,颠儿颠儿的跑到周羽棠跟前,”恩公,请随我到偏殿。周羽棠一脸不明所以,但一想到是谢炀的意思,便不多问,抱着干果乖乖的走了。
周羽棠前脚走,后脚在大殿内就发生了骇人听闻的血腥一幕。
一朵白莲在一舵主心口突兀的炸开,血肉碎骨四溅,溅的白莲满身艳红,妖异绝伦。它似是活了过来,源源不断的吸食着血液,直到整朵莲花盛开,猎物灰飞烟灭为止!
前后不过喝口茶的功夫,那一舵主被挫骨扬灰,连个渣渣都不剩。
谢炀冷眼旁观,语气沉如地狱∶”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吗,打输了,服个软就行?”
众魔只觉气血逆流,汗毛倒竖,抬起软如面条的双腿争先恐后的跪地,以头抢地齐声高呼∶”官主修为盖世,一统天下!”
谢炀∶”少来那套。”
众魔哐哐磕头∶”宫主文韬武略,名震九州,我等愿誓死追随,竭尽所能效犬马之劳!”
阿谀奉承的话一套一套的。
论起拍马屁的功力,曾经深受墨衣其害的十方舵主可是如鱼得水,你一句我一句,都不带重样的。 ”宫主神功盖世,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旷世高才!” ”宫主高风亮节,君子端方,令我等汗颜。” ”宫主之威堪比日月星海,我等莹莹烛光望尘莫及!” ”周公子清新俊逸,谪仙之姿,不愧是宫主的灵宠,简直是修仙界哦不,是全天下最牛逼没有之!”
耳朵快要起茧子的谢炀猝然一愣。这话中听!!!
他果断看向那个十舵主∶”总舵主随墨衣攻打天雪宗之时,毙命于天罡剑阵之下,这把交椅就由你继任。”
十舵主目瞪口呆,继而欣喜若狂∶”属下万谢宫主提携,万谢宫主赏识,万谢宫主信任 !周公子聪颖绝伦,机灵可爱,艳冠古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炀唇边笑意浅浅。
矮粗胖,你有前途。
众魔群脸懵逼。
经过总舵主的现场教学,他们似乎掌握了财富密码。
悟了悟了!
早在数月之前,若有人跟姬如霜说,夜宫将改朝换代另立新主,她绝对不会相信。
毕音墨衣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修为之强自不必说,光是一个”嫁衣”就足够叫九州枭雄俯首称臣的了。
更别提谢炀只要加入夜宫,就必须被种下”嫁衣”,成为墨衣无数替死鬼中的一员。命都掐在人家手里,又谈何造反二字?
姬如霜承认谢炀的厉害,却对谢炀的野心不以为然,当初在空濠小筑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姬如霜表面上不说,心里是一笑而过的,完全没当回事。
宰了墨衣坐上宫主之位——这种春秋大梦她也不是没做过,可结果是怎么样呢?墨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快活到了现在。
姬如霜绝望了,也认命了。
她没有白娇娘那孤注一掷偷取破冰盏的气魄,她没有胆量去冒险,毕竟……白娇娘只有自己,而她有同胞姐妹,就算她拼尽一切逃离了墨衣的掌控,那族人该怎么办,只有被墨衣报复血屠一个下李
万没想到,她也有被解放的一天。
更没想到短短几个日夜,那个跟她平起平坐的圣使,如今摇身一变,已经踩在她头上了。
几个舵主陆续离开,姬如霜站在大殿中央,微微欠了欠身,说道∶”向宫主道喜,得偿所愿。
谢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在害怕?”
姬如霜唇边勾起清丽婉约的笑容∶”怎会。”
谢炀∶”你怕我像墨衣那样也对你下蛊下咒,不是吗?”
姬如霜心脏一室,面上不染分毫慌张,她垂下眸子轻轻说道∶”这种手段确实很好用不是吗,人人胆怯,人人畏惧,便不敢反抗不敢背叛了。”
谢炀∶”那白娇娘呢?”
姬如霜哑口无言。
谢炀冷冷道∶”真正的强者才不屑于用那种手段。”
姬如霜闻言失笑∶”真不愧是清泳的徒弟,宫主心慈手软,要在魔修之间上演以德服人那套?”
谢炀看向她,目光波澜不惊,眼底空无一物∶”我对他们下蛊下咒,他们不敢背叛我;我不对他们做什么,他们就有胆子忤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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