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
他都没法想沈余会不要他这个结果,要是沈余真的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
这个结果宗楚根本想都不想想。
他闷闷的埋在沈余的肩膀里,也不进门,非得就这么大庭广众的,虽然外边没人,但是宗楚就是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他怕一进了这个门,沈余又会冰冷的对他说话。
沈余被他弄得没办法,只能又掐了他一把,泄气的。
他这十来天的轻松生活和前世相差太远,尤其现在---
宗楚这几天不爽,他能看得出来,但是却一次也没有发作过。
所以又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知道改变了?
沈余不知道,他也不想揣测,但是现在,这个动作他就像是本能做出来的一样。
沈余掐完,自己先顿住了。
倒是宗楚,瞬间高兴的飞起,他瞎叫唤了一声,像什么动物嚎叫似的,紧接着按着青年的肩膀,把自己压得更低,哑着嗓子说:“茶根,你还要我吗?”
“你还要我吗?”
男人又低低的重复了一遍。
沈余搭在他肩上的手指紧了紧,他能感觉到男人的脊背紧绷着,说是喝醉了,其实可能不过是自欺欺人。
宗楚害怕的时候、
沈余被他抱得不能动作,仰头看向门外。
冬天已经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过了年,天气就暖的特别快。
宗楚会害怕的时候,他还从来没见到过,除了刚重生时那个匪夷所思的梦境。
前世的宗楚,在他死后一年惊惧到日日夜夜都会惊醒,直到死在风情日丽的一天。
那时候的他,也是害怕的吗?
“茶根,求你,你让我跟在你身边,我已经和那个小不点相处的很好了,我可以在家给你看孩子---你想做什么都去做,不用管我,我就,我就看着你就行。”
宗楚听见沈余安静了几秒,强装麻痹的心脏瞬间砰砰跳动起来,他快速的找了几句话来弥补自己刚刚是不是哪里做了错处,把人也抱得更紧。
沈余似乎吞咽了一下。
在安静的别墅区显得更外明显。
宗楚听着那声音,就像是一块大石头,终于掉了下来,重重落在心脏处,他忽然不想听沈余说话了,但是青年却已经开口了。
沈余轻飘飘的搭着男人的肩膀,他能感觉到宗楚紧绷的肌肉有一个瞬间变得更为紧致,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因为太紧张了,硬的像块石头。
沈余忽然低声笑了笑。
宗楚听见他笑了,一瞬间心都凉了,他只能拽紧沈余的衣角,用力的,像是要刻进自己身体一样。
他想着,他能做什么呢?
如果沈余拒绝他,他能做的不过也只是求着跟在沈余身后。
在他脑袋上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沈余笑着,高兴的对他说:“年后我就要出国了,时间定在一个月之后。”
出国。
宗楚心脏一瞬间重重往下沉下去,他想扯起嘴角,为沈余欢呼一下,这是沈余两辈子的梦想,现在在他自己的努力下实现了。可是他却笑不出来。
他应该别在自取其辱,可是对着沈余,上辈子他没有招架之力,这辈子更甚,只能步步投降。
宗楚的声音更沙哑了,他抓着沈余,说:“去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来?”
他还能再见到他吗?
他能给沈余打电话吗?
宗楚不敢问自己能不能跟着一起去,这个词他甚至都不敢提,沈余这十几天不是一只都在给他打预防针吗?沈余不想再见他,他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男人的手臂硬成两块。
沈余垂下眼。
纷乱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在脑海中涌现,最后只留下两个画面。
初见时的宗楚,死亡时的宗楚。
还有水下替他挡子弹的宗楚、脑袋开瓢还要紧拉着他的宗楚,以及握着他的手,一刀穿进自己肚子里的宗楚。
他总是决定的又快又果断,没有给沈余任何迟疑的地方。
他觉得沈余不会相信,所以干脆直白的就用这条命来偿还。
把命压给他。
“茶根,茶根---”
宗楚觉得自己要死第二次了。
他脑海里闪过各种阴森森的念头,比如卸掉沈余的羽翼,这很简单,他之前就做过,现在同样能做到,没有人能从他的手底下把沈余带走,甚至现在他已经有了经验,连沈余逃跑的后路都能藏起来,一一断掉。
可他念着沈余的名字,最后却只能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继续念着他的名字,那些念头半点也再升不起来。
是他说的。
他要让沈余成为这个世界上的宝贝。
可是现在宝贝要离开他了。
宗楚心口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划开,他手臂都开始颤抖。
等着沈余给他最后的宣判,但是又胆怯的不敢去思考一点点。
“我---”
沈余只开了个头,宗楚忽然用手挡住他的嘴。
男人的动作很快,但是他的手掌心却还在发抖。
沈余怔楞的停下,唇瓣缓缓抿上,他抬眼看着宗楚。
男人已经直起了身体,另一只手臂还揽在他的肩膀上,也带着幅度很明显的抖动。
宗楚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定定看着青年,似乎想把这样的沈余给给牢记住,沈余静默的看着他,直到很久之后,宗楚才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慢慢的把手拿下来,他赶在沈余开口前说:“茶根,你可以让我滚,但是你能不能再给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觉得我哪里做的还不好,我现在就开始改。”
宗楚说的很快,他眼底全是急切,半点宗氏这个大家族的掌权人的影子都没有,仿佛就只是一个二十六七岁,不知道该怎么留下爱人的男人。
“我之前做的不好,我还能改,你信我一次,我绝对比这个世界上谁都做得好。”
“茶根,只要你开口,什么样我都可以。你想去留学,那你就去,你不想看见我,那我就不去。等你会过国时候---我能不能再去看看你?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宗楚一连串的往外吐,话说完了,他胸膛都在沉沉的震动着。
沈余安静的看着他,听着他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喊,心底最后那一丝防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断断续续的开始崩塌。
他看着宗楚,男人眼底全是慌乱,被他盯着也不敢躲避了,像只丧家之犬一样灰颓颓的摇着尾巴,企图能让人收留自己。
唯一不同的,这个能收留他的人,宗楚只划给沈余一个。
“爸爸!”
一声奶气又中气十足的叫喊在沈余背后响起。
他原本正看着宗楚的眼睛震了一下。
和沈余对视着的男人也顿了下,缓慢的抬眼向后看去。
沈余养了沈宝一年多,这是第一次听见他开口---清晰的开口叫他‘爸爸’。
‘爸爸’。
真是相当神奇的两个字,沈余忽然有些慌张。
他缓慢转过身,沈宝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站在楼梯口看着他,瞅见沈余身后的男人,小嘴巴抿了抿,又清脆的喊了一声:“爸爸!”
沈余:“……嗯---我在。”
他有些拘谨的说,话说完,整个人像是放着一点光一样。
沈宝张开手臂,奶气的看着他。
沈余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沈宝都有了些危机感。
他喜欢这个爸爸。
尤其是经常出现的这个坏人叔叔,每次他一来,沈宝总觉得沈爸爸会被抢走。
被沈宝这么一打岔,刚才的话全都白费了。
宗楚摸了把脸,他像只失落的大狗一样眼睁睁看着沈余离开他,径直朝着沈宝跑过去。
他没有机会了吗…
他在沈余心里早都已经没有位置了。
男人用力握紧了拳头。
跑到一半的青年忽然停下脚步。
沈余侧身,视线淡淡扫过身后的男人,轻声道:“我不喜欢太大的房子。”
宗楚僵住。
他怔忪的抬眼,眼底红血丝抽动。
曾经属于他五年的青年静静的看着他,就好像这蹉跎的两年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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