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
男人靠回沉黑的椅背上,他微微侧头,卫臣从前座越过身,没有任何表情的替他点燃香烟。
宗楚说:“二十五分钟,茶根,二十五分钟内出现在公馆,我就让你见她。”
他掸了掸烟灰,眼底阴翳:“茶根,你一直懂事,她有病,该知道在医院治疗才是她最好的归宿,不是吗?”
沈余仓惶抓住李晨飞的手臂,他努力呼吸了两下,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他捏着手机的五指发青,竭力保证能让男人听清自己的话:
“我现在就去,先生。”
宗楚没有丝毫高兴的表情,他掐断电话,猩红的烟头将整个车内照得像地狱一样。
宗楚面无表情的盯着医院正门。
或许连十分钟都用不了,都不知道是不是病恹恹的沈余就会冲出来。
明美冉。
呵,只是一个明美冉而已,就能让他直接乖乖听话。
早知道如此,他等这一个月究竟是在等什么?沈余从来,从来都没在乎过他,在他心里自己就连那个把他掐得满身伤的明美冉都比不上。而她,只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而已。
就算是他喝醉了,沈余也至多是施舍给他一个小时,连他妈骗骗他都懒得做!
宗楚呼吸越发粗重。
为了一个沈余,他把自己搞得像个怨妇一样。
为什么?
他就不该放沈余走!
他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还能扔出去的道理。沈余从今之后想也别想能离开公馆一步!
“李哥,我们快些——快些。”
诊疗室内,沈余仓促站起来,因为速度太快,眼前一瞬间蒙了一层虚影。
宗楚已经挂了电话,他只给他二十五分钟。
沈余甚至连感到绝望的时间都没有。
王笑笑虽然没听见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但看沈余着急的动作也大致能猜到。
她扶住沈余的侧身,沈余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哪怕最近清瘦了点王笑笑也撑得很吃力,她努力劝沈余冷静:
“沈哥,你慢点,五爷他——他不会”
“他会。”
沈余忽然理智下来,他侧头看了一眼王笑笑,浅色的眼睛里是王笑笑从没见过的光色,浮着一层水光,却冷静又理智。
沈余已经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他之于宗楚,与所有玩物都没有任何区别。
一个玩物而已,哪来的权利去说拒绝?
沈余努力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做不到冷静。
他曾经看成神的男人,没有一丝余地的掐住了他最重要的弱点,逼他承认自己的身份。
沈余脚步踉跄,却没有再迟疑,他自嘲的笑了笑,他哪里来的自信再去迟疑?
李晨飞紧抿着唇看着他的动作,最终什么都没说,拉住还要再说什么的王笑笑摇了摇头。
他看着沈余步伐不稳的身影,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今天之后,他怕是不能再见到沈余了。
饶是已经料想到,李晨飞也忍不住憋屈地对着空气打了个拳。
但现在不是时候,至少这一趟路,别再出什么意外。
他抹了把脸,快步追上去。
“沈余,你去哪?”
宋河皱着眉拦住脚步虚浮的青年。
沈余轻飘飘的撞在他身上,仰起头来,满眼都是匆忙。
他抓住宋河的手臂,哑着声音说:“宋医生,我有急事。”
“急事?”宋河眉头皱得更深。
他看向沈余身后的王笑笑和李晨飞,两个人表情同样不怎么好看。
沈余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他再也没有任何底气敢去赌。
他知道现在不是去见宗楚的合适时候,可除了去,他没有其他选择。
沈余推开宋河,毫不迟疑的朝正门外奔过去。
李晨飞朝宋河点了点头,他不清楚宋河和沈余的关系,只道:“沈余他有些急事,刚辛苦您了。”
宋河拧着眉,轻轻朝他点了点头。
等三人的身影全都消失在视线中,宋河拧紧的眉头也没放下。
联系最近北城上层圈隐秘的传闻,他忽然感觉到一阵不安。
沈余一直都藏得很好,在这种药效也压不下发作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情绪这么激动过,更别提好像还要——
去见什么人。
医院外雷声大作。
旋转门前,一名穿着半湿透西服外套的男人抬起头来巡视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等看到电梯口出现熟悉的身影,贺之臣瞬间松了一口气,他手臂搭着湿了的大衣,快步的避开人群朝沈余走过去。
他嘴角带着笑意,而和沈余只差了一步的时候笑意瞬间凝固。
沈余肤色很白,但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一样苍白到人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他像是没看见贺之臣一样直愣愣的朝门口走。
贺之臣皱起眉,他抓住沈余的手臂,竟然直接把沈余拽停,差点跌倒在地上。
贺之臣皱着眉按住沈余的胳膊才把人稳住,沈余视线晃了一秒,这才将视线汇聚起来,见到贺之臣的第一眼,傻愣愣的问:
“贺哥,你过来了。”
“我当然要过来,沈余,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要去哪?”
贺之臣拧着眉,语气严肃。
他本以为沈余只是因为身体负荷过大才来的医院,但现在看根本不只是这么回事。
而能和沈余扯上关系还让他这么无措的,只能有那一个人。
贺之臣心头微沉。
他抬眼,看了下王笑笑和李晨飞两人,点头示意。
李晨飞呼吸还没喘匀,他看了眼沈余,见沈余没有再继续走的意思,微微侧头示意王笑笑和他在一侧先等等。
李晨飞坐在医院大厅的休息椅上,狠狠按了按额角。
沈余这一去,就是彻底把所有底牌都暴露在那人眼前,从此以后在想要有什么自在的未来,几乎就是痴人说梦。
但是他不去又能有什么改变?
去或者不去,都是一条死路,从当初他招惹上男人开始,离开的退路就被堵得死死的。
李晨飞就是劝,都无从开口,也没办法开口。
北城谁也没这么大本事,能把沈余从宗楚身边带走。
只要他的弱点还有一天存在。
“沈余,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贺之臣按着沈余的肩膀,沉声问道。
这一个月来贺之臣就是沈余的另一个支柱。
带给他希望和未来的底气。
沈余知道没有时间再留给他磨蹭,他按着贺之臣的手臂,低头轻声说:
“贺哥,我要去见先生。”
见宗楚?
贺之臣眉头压得更紧,他有些急促的问:
“你去见他做什么?沈余,你刚刚从他那里逃出来,还回去干什么!”
贺之臣勉强压住火气,他竭力放平声音:“不到两个月就是宗家老妇人的大寿,届时宗家会公布和夏家结姻的消息。沈余,你知道对不对?他全都是装的,他身边从来都不缺一个……你。”
沈余低低笑了两声。
他抬起脸,表情很平静,眼睛却带着一圈水雾。
沈余说:“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宗楚身边从来不缺人,所以这次他不留余地的把他逼回去,也只是想要出气罢了。
他宗五爷结婚,人人都是欢天喜地的恭喜,他有什么关系……
他沈余,只该同样笑着说恭喜。
宗楚对他没有一点心慈手软,对他没有一分半毫的感情,他还在希冀什么?
除了服从,沈余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宗楚停手,他甚至连见,都见不到想见的人。
沈余闭了闭眼,“贺哥,他……五爷他,我妈在他手中。”
贺之臣顿住:“什么意思?”
随即想起宗楚的手段,贺之臣舔了舔唇,他有些焦躁:“你放心——你的母亲毕竟是个大活人,不可能他说藏——”
“她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沈余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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