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
他在抖。
宗楚一言未发的把人往怀里揽的更紧,他脸色不好看,人却笑了,黑沉的视线打量着宋河淡笑的脸,半晌,才状似无意问:
“我必须告诉你原因?宋医生,有还是没有?”
男人嗓音十分低沉,这话一出来,本来就安静的周围几乎是变得寂静了。
沈余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宗楚的小臂,隔着外套都能感觉到宗楚蓄势待发的紧绷肌肉。
他知道什么了?
沈余陷入巨大的惶恐中。
宗楚为什么要这么问,他究竟知道什么了!
不,除非宗楚有了前世的记忆,不然他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
而如果宗楚知道前世发生什么了……他也不可能继续站在这里等宋医生回答,他从来都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把他镇压到毫无反抗之力。
可就算脑子清楚的明白这些道理,沈余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生活。
他服输了,他要离开,他要离开!
“咔”
宋医生挪了一下僵硬的脚步。
他手拿着单子,推了推眼镜,沉稳的对男人说:“当然不需要。只是特殊情况需要特殊处理。”
老先生很坦然的分析:“您应该知道,看病也和签合同是一个道理,得对症下药。这里边的情况多了去了,每个人的患病机理可能都不一样,所以这种情况绝对是有的,但是如果您要让我说出个详情来,还是得告诉我细节。”
他的声音稳和平缓,视线也没有任何闪躲。
宗楚盯着他,半晌,哂笑:“是有这个道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随口一问。
至于为什么随口一问。
男人圈着青年的力道一点点加重,直到青年似乎承受不住地轻叫了一声,宗楚才像是醒悟一样松开手。
他脸色仍旧是黑沉的,嘴角还扯着,看着极其渗人,视线沉沉落在沈余身上。
这是突然在他脑子里冒出来的形容词,就好像亲眼见到一个人在痛苦中躺在血泊里。
很神奇不是吗?
他一个只见过人痛哭流涕着求饶道歉的人,竟然因为那一瞬间脑海里出现的脆弱的仿佛一戳就会散架的人而感到无边恐惧。
那是他触摸不到的地方。
就算是他有多大的能耐,也没办法阻止一丁点。
“你来。”
男人忽然道。
跟在宋河身后的胖男人顿了下,支支吾吾的指自己:“宗先生,我,我吗?”
男人不耐烦的说:“是你,快点。”
胖男人更惊奇了,不过他马上就挤出了一个笑,抢过宋河手中的报告单,眯着眼睛研究起来。
宋河后退一步,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过了几分钟,胖男人——副主任表情从兴奋逐渐收敛下来,小心抬头和男人说:
“宗先生,没有其他别的症状……沈少爷身体很好,只要多加运动就行。”
两个医生的结果都是没事。
宗楚脸色却没好看多少,他忽然抬了抬沈余的下巴。
青年视线颤抖着与他对视。
“茶根,你在怕什么?从刚才开始,你到底在怕什么?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嗯?”
男人低声问。
他低下头,距离沈余只有不到几厘米的距离。
沈余扯了个笑容,他轻声说:“先生,我想回家。”
男人顿住了。
他在这究竟在干什么?
不知道沈余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吗!
下一秒,他恼怒的撸了一把短发,把人揽到怀里,往后一伸手,卫臣低着头,熟练的递上男人的大衣。
宗楚直接兜头把沈余从上到下蒙住:
“现在就回去。”
沈余被裹在黑暗里,他紧抓着衣服,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宗楚已经起疑了,他还有多少时间?
沈余接受不了再重蹈上一世的挫折。
他不想再经历一遍那些事情,如果他离开,是不是可能事情也会按照另一个方向发展?
这茬被宗楚暂时压在了脑后。
他虽然不感觉自己有什么问题,不过很明显这件事就是没有任何征兆的无稽之谈。
两个医生都这么说,那结果肯定没错。
至于沈余,人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真有个什么事难道还不能控制得住吗?
男人目光直视着前方,抱着人的动作柔和,眼底却流露出一片阴狠。
不管他脑袋里出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他疯了亦或者是多想,谁也别想把沈余从他身边带走,谁他妈也别想!
第59章
宗楚忽然闲下来了。
国外的事他已经着手处理的差不多,心腹也已经安插过去,只等几年后就可以开始正式收网,把市场一网打尽。
原本还有几个会议需要宗楚去处理,只不过他“发疯”的症状这几天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演越烈。
宗楚看沈余的视线偶尔会变得像盯着肉的狼一样,混着血色和强烈到用命染红的疯狂。
他搞不懂原因,也找不到根源,更控制不住。
他吓到沈余了。
青年缩在大床上,怔愣的看着他,细白的手指狠狠蜷缩着,把床单都抓成一个紧团。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睡衣,他早在七点就梳洗完毕了,宗楚是从会议中途离场的。
他脚步甚至都有些慌乱,高大的身躯撞着墙冲到了卧室。
他粗喘着气,像头走投无路的野牛,眼睛泛着凶狠的红光,紧紧盯着大床上的青年。
宗楚很难形容刚刚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
沈余和他说,他要离开。
沈余和他说,希望从来没见过他。
画面中的青年形容狼狈,甚至有些少见的被逼到绝望的疯狂。
这都没关系,这都没关系不是吗?
沈余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沈余,只要是沈余就绝对不能离开他!
男人沉重的往前迈了一步。
他看着青年慌乱无措的脸,勉强停住脚步,扯出了一个笑容。
宗楚压低了声音,低哑的对着沈余问:“茶根,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对不对?”
这些只是他的臆想而已,沈余怎么会离开他呢?
沈余不能离开,他欠自己的账都没还完,他怎么会离开呢?
没人比宗楚更知道沈余的为人,只要他接受到别人一丁点的好意,就算是千倍百倍他也会偿还回去。
而且沈余不是喜欢他吗?
沈余怎么可能会离开他!
该死的!
男人忽然又暴躁起来,像只困兽一样按着头疯狂绕着床走了两步。
他他妈到底在做什么!
宗楚视线阴沉。
他忽然停下动作,侧头,疯癫压抑的浓烈情绪全都汇聚在那双渗人的眼睛里,沈余与他对视着,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
他太清楚这种浓烈的情绪意味着什么,前世宗楚就是带着这双眼睛让他们两个人彻底陌路。
宗楚的反应一天比一天强烈,沈余总觉得他好像认识到了什么,但每次在最后的节点,他又总会收敛,让沈余不清楚到底宗楚对前世的事知不知情,又知道多少。
他抓着床单,勉强忍耐住复杂的情绪,对男人说:“先生,怎么了?”
宗楚还是沉沉盯着他。
他视线里好像包含了很多东西,让沈余感到害怕。
但没有例外的,宗楚又按耐住了。
他心里头好像多了只不受控制的猛兽,每次见到沈余都会横冲直撞的冲出来,好像晚一点他珍重的财宝就会消失不见。
宗楚感到可笑。
沈余是很听话,也是个符合他心意的情人。
但他这时不时冒出来的想法是不是太过于离奇了?
他就非沈余不可了吗?
就算他不在了又怎么样。
但只要一想到这几个字,他都能感觉到头痛欲裂,好像在嘲笑他自己的不自量力。
只因为一个画面就发疯的人不是他自己吗?
宗楚呼吸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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