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软小美人修罗场撒娇手册
他们想残忍地把这只雀儿捉回家剪断翅膀,用最恶劣的欲望对待他,把他的尊严都磋磨殆尽,让这双漂亮的眼睛里只剩下他们,柔软的唇只能向他们求饶。
反正现在的时颂已经没有了当初可以庇护自己的家世,他现在负债累累流离失所穷到连饭都吃不上只能勉强住在贫民窟里,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收留他。
让这样一个人消失简直太容易了。
等到时候谁都会认为时颂是想要逃掉卫家的债务所以才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时间久了谁还会记得这样一只美丽而又脆弱的金丝雀呢。
“你别难过啊,”那个抵住他的男人笑了笑,恶劣诱导道,“要不跟哥哥们回家,我们帮你还债?”
时颂就算是再傻也能听出来他话语里的恶意。他的挣扎更大了些:“滚,你走开!”
可是他这副模样就像是刚满月的小奶猫伸着爪子挠人一样,根本没有丝毫威慑力,相反更容易让人起觊觎之心。
“就算是我跟林奕铭分手,难道你们就不怕卫家的人报复你们吗!你们连卫怀琛都不怕了?”
绝望到极点的时颂拉出了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哆嗦着嗓音威胁道。他的眼睛很亮,乍一看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但是他的话却让对面的男人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卫家早就不认你了。”
“没坐牢只让你赔两千万已经是卫怀琛最心慈手软的一次了,你还指望着他来救你?哈哈哈哈。”
“不是的……”
意识到自己的底牌都被揭开了之后,时颂咬住了嘴唇。
那秾丽的颜色让对面的人眼神愈发幽深。
“听说卫怀琛已经拿到了卫家的全部财产,对于你……他必然恨之入骨吧。”
“既然他已经拥有了一切,那么你理应交由我们继承。”
对面的男人轻笑着,在他的耳边呢喃出了他的名字,让人心口发寒。
“从今天开始,拥有你的人是我们了。”
“时颂。”
……
……
……
京市,咸云记。
十月的风把人行道上的银杏树都吹得黄了,车碾过落叶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是铺了一地的碎金子。微风将喧闹的人声扫成了一堆,高高低低抑扬顿挫,满满都是烟火气息。
时颂正看着窗外发呆,耳边传来了林奕铭关切的声音:“颂颂?”
他被吓了一跳似的回过头:“啊?”
时颂有些茫然地看着林奕铭,睫毛轻轻地闪烁了一下。
阳光又轻又软,透过包间雅致的中式花窗落在了他的脸上,明暗交错。
男生长得漂亮极了,是那种瞬间就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长相。他长到耳垂的发丝细软飘逸,身上带着淡淡沐浴露的清香,一双浅色的眸子在日光下显得尤其亮。
眼皮上面则印了颗红色的小痣,衬得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这五官长得讨巧,任谁看了都想把他捧在手心里。
林奕铭眼神软了几分,用公筷夹了一小块鱼肚放进时颂碗里:“颂颂,怎么了?”
时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回忆昨晚那个梦境回忆得出了神。
梦里的他负债累累疾病缠身还被一群疯子惦记上,简直落魄到了极点,明明是很荒唐的走向却偏偏让人觉得真实。
他甚至还记得梦里听到林奕铭跟其他人结婚时候的绝望,但是现实中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呢。
他们俩才刚刚谈了三个月恋爱,如今正是感情正浓的时候,林奕铭对他堪称百依百顺,就连一向挑剔的室友都忍不住夸奖林奕铭是十佳好男人。
话虽如此,但今天他跟林奕铭待在一块的时候,总是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林奕铭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一中午都在走神啊,跟我出来约会不开心?”
“没有,”时颂连忙岔开话题,“就是想起来我水彩作业还没画,又要被当成反面教材了。”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抱怨,嗓音又软又清甜,轻轻挠了挠林奕铭的心口。
“那回去之后我连麦监督你?”
林奕铭弯起眼睛开玩笑道。
时颂顿住,似乎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能性,两秒钟后才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的时间宝贵,我耽误不起。”
明明他说话的时候也很认真,但听在林奕铭耳朵里就有点撒娇的意思。
他眼看着时颂把碗里的鱼肉夹起来吹凉一口口吃掉,眼睛里愈发宠溺:“怎么会呢,我巴不得多跟你待一会。”
往常时颂肯定是要磨着他多说两句好听的,但现在他却只是不自然地笑了笑,继续埋头吃东西。
等快吃完的时候,时颂提出自己要去一趟卫生间。
这咸云记从外看只是一栋雅致的红色小楼,但内部空间却非常大,铺地的木头已经有些老旧了,踩在上面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时颂本来想找个服务员问路,他在转角外就听到两个人在后头窃窃私语,等慢慢走近,耳边的声音也清晰了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啊,咱们这好大阵仗。”
“你不知道?今天咱们这来了个大佬呢,刘总厉害不?就是他千求万求地把大佬请过来,想让人家帮什么忙,之前他还嘱咐过我们老板今天一定不能出差错。”
“我去,刚才那个唯唯诺诺的是刘总?我都没敢认。他在咱们这都上百万地存啊。”
“人家比他还厉害得多呗,我昨天闲得没事去八卦了一下,那个大佬才二十多岁,出身妥妥的豪门,之前在国外他就建立了自己的公司,现在已经扩张到吓人的规模,隐约都要超过他父母经营几十年的大企业了。”
“这么牛?那大佬是谁啊。”
“姓……”
就在这时,时颂的嗓音打断了他们:“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卫生间在哪?”
“您好,”服务员立刻换上了很有职业素养的笑容,“往前走,左拐再右拐就是。”
时颂笑了笑:“好的,谢谢。”
身后人的说话声慢慢小了。
进了洗手间,时颂拧开水龙头,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水下细细地冲洗着。
一到秋天京市的自来水就冰得刺骨,没过多久那双手的骨节上都泛上了淡淡的粉色,指腹圆润精致,仿佛艺术品一般。
“颂颂。”
就在这时,从走廊对面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嗓音。
时颂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闪过种极其微妙的预感。
他关掉了水龙头,慢慢抬眸看去——
镜子里的来人很高,身材挺拓,眉目清冷,耳侧碎发凌乱地散着,他的睫毛很长,鸦翅一般黑,久不见天日般的冷白皮肤衬得一双眸子尤其好看,瞳孔则覆了一层浅灰色,带着股薄荷般的凉意,唇角微微上挑,弧度浅淡,有种微微厌世的疏离。
这样的长相,让人想忘记都难。
“竟然真的是你。”
男人弯起唇角看向时颂。
脊背莫名地发麻,时颂看着镜子里那双鸽子灰的眼睛,它太凉了,笼罩着阴翳一般。
他微微地咬了一下嘴唇,强烈的不安感让时颂稍微后退了两步。
他张了张嘴:“嗯……”时颂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人。
“好巧,”男人的嗓音仍然淡淡的,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之前听说你说今天要上课,我还以为下周才能见到你。”
耳边的嗓音被午后的风熏得有些低哑,微微扬起的语气亲昵至极,却又让人感觉周围的空间都被不动声色地侵蚀了。
时颂感觉耳朵尖被轻轻地勾了一下。
被戳破的慌乱让他不自然地移开眸子。
第2章 带回家
时颂被问得心虚了,这件事确实是他不对。
算起来他跟卫舒芸已经有五年没见,但昨天那个熟悉的号码忽然给他发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