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开始摆烂啦
江左有时候发现薄郁挺好笑的,心眼子八百个,又唯恐被顾淮南发现,面上装得要死,光会嘴巴威胁人,偏偏不敢真的做什么。
他有恃无恐道:“薄郁,你要是真的伤害我,你看顾总到时候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你。”
“顾淮南心肠好,耳根子是很软,你了解他,涉及原则性问题,你以为他真会无限包容你么。”
“你真想长久留在他身边,收起你那些阴暗心思,好好做你这个年龄该做的事,你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别走歧路毁了自己,毁了他。”
江左一脸「我劝你善良」的表情。
薄郁:“……”
真有人能劝动他,上辈子他也不至于疯狂报社。
显然江医生不知道这点。
他根本想不到眼前少年的躯壳内,藏着二十五岁的薄郁。
薄郁没有回应江左的话,转身踏出玄关,江左在背后喊住他。
薄郁停下脚步。
江左慢步走到门口,“薄郁,你还小,今晚这事我不怪你,但是,这是最后一次。”
薄郁回头看他。
两道锐利视线在半空交汇。
薄郁危险眯了下眼睛。
江左视若无睹,「嗙」地合上房门,落锁。
·
薄郁回到顾淮南房间,不多时,买药膏的人折返。
他拿着药膏,坐在床沿,俯下身在顾淮南颈侧一点点地上药,动作轻柔,但他越抹药越恨得咬牙切齿。
顾淮南到底是被哪个野男人碰过,不是江左,难道是展一衡?还是上次那个梁泽?
薄郁一把掐住顾淮南的下颚,目光沉冷地盯着这张脸。
清俊又干净,五官疏淡,唯独唇色被室温烘得艳丽,像点染了颜色的红茶花,漂亮诱人。
薄郁难以自制地低下头。
顾淮南却偏开了脑袋,辖制下颚的力道让他很不舒服。
薄郁神色一顿,定然凝视顾淮南的脸几秒,胸腔内腾地烧起一股无名火,别人能得到允许,光明正大地亲吻,他现在连偷亲都不成!
指腹力气加剧,下颚抬起。
他几乎是咬上去的,本来也没有亲吻经验,这个吻又啃又咬的,纯粹是带着幼稚的惩罚。
离开时,艳丽如茶花的嘴唇像沾满了晨露,鲜艳,漂亮。
慢慢松开禁锢下颚的手指,落在绯红的唇瓣,缓慢又轻柔的摩挲,仿佛在触碰爱不释手的珍宝。
顾淮南喝过酒,睡得很沉,也因为这一动作而轻皱眉头。
被打扰,他睡得很不踏实,脑袋不自觉地偏向另一边,薄郁极力克制,才没有用太大力气掰回来。
顾淮南再度陷入枕头,继续睡觉,薄郁垂眸看他,有一瞬间想把他弄醒,问他到底是谁碰的。
到底薄郁还是没有亲口问。
他现在不能暴露,会把顾淮南吓跑,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不能让顾淮南知道他喜欢他。
再等等,只有不到两年。
他可以等。
·
顾淮南睁开眼时,脑袋沉得很,像往里面灌满了水泥似的。
连他身上也是沉甸甸的,被什么很重的东西压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费劲儿扒开捂住脸的棉被,见自己在陌生房间,看装潢,是一家很不错的酒店。
顾淮南浆糊般的思绪转了几圈,感官也随着清醒回笼。
他察觉自己胸膛前不光很重,还非常的热,好像有什么重物搭在上面,悄悄咪咪掀开被子看了眼。
是一条肌线流畅的结实手臂。
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他居然是裸的,全身只穿了一条内裤!!
顾淮南:“!!”
这这这……这是谁的手??
他又跟谁躺在一张床?
谁给他脱的衣服??
疑问接踵而至。
顾淮南眼前一阵发黑,脑子快转不过来,根本不敢看旁边是谁。
是江左,很惊悚。
不是江左,更惊悚。
他这妥妥的……酒后乱性。
喝酒真的误人啊!
顾淮南头脑风暴十来分钟,也没想好怎么处理。
这时,旁边那人似乎醒了过来,手臂在他肩膀摸索一下,再移到腰际,把他轻轻松松地勾入怀里。
顾淮南大气不敢出,犹豫自己现在到底醒还是不醒。
挣扎半分钟。
顾淮南还是抱着「死就死,大不了摆烂」的心态,把自己装睡的眼睛给睁开,然后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他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瞬间又沉甸甸落回去。
哦,薄郁啊,那没事了。
顾淮南两眼一闭,继续睡。
薄郁:“?”
顾淮南安安心心睡了俩小时,薄郁把他叫醒吃早餐时,还没睡醒,裹在被窝里迟迟不起。
薄郁把粥端过来,喂他。
顾淮南老脸有点挂不住,自己爬起来洗漱,吃早餐。
顾淮南搅着热粥,问:“是江左昨晚给你打电话来接我么?”
薄郁摇头否认,“不是,是你自己喝醉酒给我打电话。”
顾淮南没什么印象。
薄郁给他剥了一颗水煮蛋,顾淮南拿过来吃,刚要一口,薄郁却说不是拿给他吃的。
顾淮南不明所以,“不能吃,那这是拿来做什么的?”
薄郁微微笑着,“拿来热敷,我看你脖子后面有很多红点淤青,听说可以敷一下会好很多。”
“顾叔叔,那些红点事过敏么?”
“咳咳……咳咳咳。”
顾淮南呛得直咳,赶紧喝口粥缓缓,这小子真的是语出惊人。
不过……
真是好尴尬啊。
他总不能直接说「是你昨晚啃的」吧,多尴尬。
薄郁这小子不要脸,他还要脸。
找个借口糊弄下。
反正薄郁人年轻,啥也不懂,等他以后有对象,这件事早忘了。
薄郁在他匆忙低头喝粥时,脸色霎时乌云密布,握着竹筷的手也渐渐攥紧,捏得咔嚓响。
顾淮南浑然不觉,抬头,擦了擦嘴角,说:“嗯,是过敏。”
“应该是昨晚住酒店起疹子,等会儿擦点药就好。”
“我看看。”薄郁说。
顾淮南嘴角一抽,“啊这……”
薄郁笑容如旧,“难道顾叔叔有什么不方便的么?”
顾淮南嘴巴张合几次,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点头,自我心理安慰,咬痕已经被纱布挡住,一点点吻痕,薄郁这个纯情少男,肯定看不出来。
十六岁的薄郁看不出来,二十五岁的薄郁那就不一定了。
薄郁拨开衬衣领口,比昨晚更清晰的后颈露出来,那些暧昧红痕非常直观地映入眼底。
雪白清瘦的后颈布满了吻痕,制造这些暧昧痕迹的人有多喜欢顾淮南,显而易见。
捏着衣领的手猛地攥紧,布料皱巴巴地挤出一条条褶皱,力道过大,凸起的骨节也泛起一丝青白。
“小郁?”
顾淮南声音让薄郁回过神。
薄郁沉得没有光的眼眸落在侧颈,指腹摁在某点红痕。
“顾叔叔,这里痒不痒?”
顾淮南尽量稳住,“不太痒,应该没那么严重,擦擦药就好。”
“这里有齿痕。”
顾淮南陡然间哑住。
薄郁带有粗粝感的指腹在咬痕一点,“顾叔叔,这里是谁咬的?”
薄郁声调很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仿佛真的在求问。
顾淮南想糊弄他都有些糊弄不过去,脑子转得飞快,想找个合适理由骗骗薄郁,好让他既不违背诺言,也不让薄郁知道是他咬的。
突然。
顾淮南脑海一簇火花擦亮——
“狗啃的。”
薄郁:“……”
薄郁微笑脸,“顾叔叔,我看起来很像三岁小孩么?”
顾淮南就知道骗不过他,最后干脆骗他说是一夜情。
顾淮南编得有模有样,“小郁,我一个成年男人,也需要成年生活,我是许诺你不谈恋爱,也不喜欢别人,但多少也需要解决生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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