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
贺凖穿了身灰黑的衣,面上有些蓝色的刺绣,也戴了棕色的毛绒围脖,他高高大大的是个衣架子,穿上好衣衫笔直的站着,果真是有大将军在府邸里的气势。
他在门口站着,瞧见白夏从里边出来,
一身雪白的毛绒大衣,暖呼呼的裹着他,更衬得他的脸美丽精致、雪白娇嫩,仿佛从天上下凡的雪精灵。
美丽无比。
贺凖一时间看呆了,直到白夏出来说声,他才连忙跟了上去。
白夏走得很慢。
身后几名丫鬟跟着,巧儿跟得更近,生怕他三两步走不清楚会晕倒。
贺凖也格外注意白夏。
他其实觉得巧儿这些丫鬟有些碍事,他在这里,完全可以照顾好白夏,哪里还用得着这些女人?
白夏真的好漂亮。
如今站着,走在他身边,他稍微垂下眼,就能看见他精巧的耳朵、和秀挺的鼻子,睫毛好长。
耳尖红红的,生得又是雪白,漂亮极了,贺凖忍不住想摸摸他的耳朵,但是白夏那么温和的在说话,一一给他说宅邸的方位、功能。
白夏说“宅邸也是你的”。
当时他以为是说是而已,没想到现在这么认真的在给他介绍,贺凖从他的动作、神态、话语中真切的感受到白夏要把宅邸分享给他。
一起的一切,都让贺凖感受到他进白家,白夏对他的多么重视。
柳氏说白家的男人最为深情,是不是就是这样?
如今他们是夫妻,白夏可是做了打算,要一生一世与他共白头?
走走停停,因为白夏走得慢,也没走多远,不巧,竟是遇见了柳氏。
柳氏一见两人竟然和和乐乐走在一块了,神情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恢复了笑脸。
左右寒暄了几句,但也没和白夏说太久的话,便是回去了。
柳氏回到院子里,拽着手绢咬牙切齿,“白夏身子又好了些,竟然和男妻在外走动!他果真是能忍,给他娶个男妻也能忍下,还能笑呵呵的和他说话。”
这些年白夏和京城紧密联系,虽然守了三年孝,但京城的贵女竟然没有成婚,一直等着他。
白夏的身份说高,也只是个商贾之流,说不高,当今皇上是他舅舅,他是半个宗亲,经营得好,便是能成京中权贵。
可是柳氏趁他病便给他娶了男妻,这下不仅要和京中的贵女断了联系,没准还要结仇。
柳氏神情有些恍惚,有些憎恨的冷笑起来:“他果真和他爹一样有手段,天下的傻子都喜欢这样薄情的男人,那个贺凖真是没用,三两下就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眼下这姓白的竟然反将我军,切了我柳家的路,真是狠………”柳氏按了按太阳穴,猛然振奋起来,“快、快传我信,把烟儿叫过来,就说让他来白家寄住………”
她的侄儿柳生烟母族是京中权贵,又是个聪慧的孩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儿女情长、七情六欲绊住,心思狠绝和白夏有得一拼,他来了,不仅能救柳家的财路,没准还能拿下白家。
柳氏因为膝下无子女,兄长疼惜她,也让柳生烟做她半个儿子,既是她儿子,也是有权利继承白家的。
她的阿烟是世上最聪慧的孩子,必然不会想贺凖一样没用,受那妖孽的迷惑。
第134章 给病弱大少爷冲喜5
晚间本想留贺凖一起吃饭,没想到日头落了山,白夏突然发起了高烧。
白夏本是个病人。
这种风寒急病来得更为凶猛。
白家养的所有高明大夫都到了他跟前,带着最好的药和器械来给白夏治病,柳氏的人一点儿也插不了手。
早在白衍还没去世之前,柳氏已经是一丁点也不能左右白夏,若是敢在他身边安插人手,比如没有好果子吃、
如今他长大了,更是不得了,柳氏如今还能活着,大约是命硬。
但终归是比病秧子大少爷要命硬些。
大少爷也许早晨受了些冷,说不准晚上就能归了西。
屋子里围了太多的人,一个个大夫大汗淋漓忙来忙去,丫鬟们手脚麻利的伺候大少爷,几个族里的婶婶叔叔都来守着白夏,就怕他出事。
贺凖被挤在最外边,他像个绊手绊脚的物件,每每想要上前都被挤了下来。
里面或是个丫鬟端了热水,或是大夫在拿药。
没有任何插手的余地。
他像个外人,也许是想去拿盆子打热水,但麻利的丫鬟一把抢过,便是去伺候白夏。
这种时候再也没有人顾及他,白夏要是死了,整个白家都会动荡。
当然也没有人赶他,已经一句话也无暇与他说。
好几次他想进去看看,巧儿冲出来就恨恨的推他。
“要不是你,少爷怎么会发高烧?都是带着你逛院子!”
在她们眼里,白夏是娇娇弱弱,一丁点也不能受累,更别说陪人逛院子,这可是天大的事。
几名丫鬟也是对他分外仇视,但是只看了一眼,又继续照顾白夏了。
贺凖忍了忍,他知道这些人自小贴身伺候白夏,白夏说巧儿像他亲姐姐一样,她说什么,总是因为担心白夏。
贺凖并没有被她们的仇视呵退,反而走向前去看白夏。
巧儿身上有些功法,但贺凖也有硬本事,拦也拦不住,除非动刀子。
可少爷还病着,动刀子像什么话?
“我与他是夫妻,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巧儿冷笑:“你何德何能竟然和少爷成了夫妻?你不过是他人拿来对付少爷的一把剑、是少爷心里的疙瘩、是除不去的麻烦,因为你,少爷又要费神许多,你真该快些滚,什么本事都没有,一点也对少爷没有帮助,还要让少爷生病!”
巧儿冷盯着他,仿佛如果没有什么规则律法,她能冲上来把人一刀砍死,分外尖锐的与贺凖对峙,一心想把贺凖赶出去。
“巧儿………”
那声音分外虚弱,轻轻地、只有那么一丁点声响,巧儿和贺凖都听见到了。
就像是连接心脏的线,轻轻一扯便能动发全身,巧儿顾不得骂贺凖,连忙蹲在床前听白夏说话。
“你别骂他………是我自己身子弱………”
巧儿一听这话,瞬间眼泪涌了出来。
都病成这样了,还分着神听其他的,劝她别骂贺凖。
“是奴婢错了,奴婢没忍住………”
又让少爷费神了,让大少爷在痛苦的病症中还要解决其他麻烦。
可少爷还是为这个人说话。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腌臜贱人,竟然让少爷费了这么多神。
贺凖蹲在一旁看着白夏。
这会儿白夏刚刚吃了药。
神志并没有那么清醒,漂亮的眉头轻轻皱着,分神说了一两句,又闭上了眼睛。
肉眼看见他轻轻的发着抖。
他身上的温度这么高,被子也是非常暖和,但是还是冷。
被子太多又会压着他喘不过气。
贺凖伸手进去,想探探里面的温度。巧儿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过来刺他。
贺凖头也没偏,突然站起来脱了外衣。
此时此刻大夫已经在外屋了,里屋只要巧儿等几名贴身丫鬟,没有想到贺凖突然就开始脱衣服了。
连巧儿也反应不及。
贺凖大冬天里穿得厚,但他手脚快,一眨眼就在只剩里衣。
也不管屋子里的姑娘们,姑娘们都算是见多识广,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巧儿还没上前,就见他上了白夏的床。
“下来!”
虽然是极为凶狠的呵斥,但却不敢发出太高的声音,怕吵着躺着的白夏。
那床就像是什么遏制丫鬟们的法器,几个人张牙舞爪的要去抓贺凖,但却不敢真的碰过去,怕是磕着碰着或是吵着大少爷休息,又或是怕白夏为了她们的吵闹分神。
可贺凖偏偏是一点也没有顾及。
他大摇大摆的上了白夏的床,不仅如此,还钻进了被子里。
“这样会暖和点 。”
巧儿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但是不敢上床去抓他出来,只能站在外边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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