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
什么嘛还洗手?明明是他自己这样过分的要求的,竟然还嫌弃他?
他有什么病毒吗?
“你怎么还在这?明天的活很多,赶紧去睡。”
祁桑源闷头闷脑的出去,走出去的一瞬间他突然回头看了白夏一眼。
他竟然看见白夏在偷偷的舔手指上的伤口!
祁桑源瞬间脸脖子都红了。
他就知道这个小变态没那么简单!不然怎么让他舔伤口?舔了还装模作样的洗手,现在呢,以为没人了,自己就躲在房间里偷偷摸摸舔他舔过的伤口。
欲盖弥彰。
肯定早就对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心思!
表面上装成什么也不懂的小土包子,实际上的行为联系起来简直就像……像个小流氓一样。
而且脑子不太好,总是被他发现。
祁桑源晕晕乎乎回到自己的杂物房,他翻来覆去大半夜才睡。
都怪那个小土包子让他做那种事,可他是他的阳鬼,如果不照做一定会受到惩罚,他当然不想那么变态,可是他也没办法。
祁桑源莫名其妙浑身都是劲儿,深更半夜的红着脸还去河边冲了个冷水澡,回来的时候正碰到白夏起夜解手。
白夏皱眉,“你有病啊,大半夜的去河边冲澡?”
祁桑源掩耳盗铃般的回到房间里,好久才平复下来。
还骂我有病?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变态把我搞成了这样!
第二天祁桑源在白夏的骂声里起了床。
白夏在院子里破口大骂:“祁桑源你是头牛吗!衣服怎么被你弄破了?真是个败家子赔钱货,我好好的衣服怎么破了!”
祁桑源慌慌张张起床一看,白夏站在晾衣服的架子下对他指指点点。
白夏发现他把衣服弄破了。
那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衣服质量一点也不好,稍微一扯就扯破了,可这是白夏为数不多的没有破洞的衣服之一。
祁桑源看他那心疼劲儿,赶紧去喂猪做饭让他别生气。
祁桑源小心翼翼地端起碗,“我以后给你买好多新衣服,别生气了。”
白夏压根不领情,“少吹牛皮多做事,今天有得你忙。”
白夏今天很生气,大量的活都让祁桑源干了。
他去平地除草捉虫,做完事就在山丘上等拖拉机。
他知道王骁又会开拖拉机过来装东西。
祁桑源还算老实,白夏对他很放心,让他去稍微远点的田里干活,顺便晚上把猪草背回去。
不一会儿拖拉机开过来了,他在山丘上窥探了一会儿,看见王骁把车停在一旁去干活了他才敢过去。
白夏兴奋的摸了摸轮胎,蹲在地上看了又看,就连发动机机油的气味在他眼里都是香香的。
这个地方没什么人来,白夏可以尽情的观赏这台拉风的拖拉机。
车窗没有关好,白夏甚至偷偷爬进了驾驶舱里坐了一会儿。
复杂的操作盘让他一丁点也不敢妄动,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碰到了什么让拖拉机动了起来。
白夏坐了不久就从车窗爬出去,但没想到他的袍子太长,不小心被钉子挂住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袍子扯了出来。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瞥头一看,已经看见王骁扛着东西回来的身影,白夏心里一慌,匆忙间翻到了拖拉机后面的装货框,他没来得及下去就已经听见了王骁的脚步声。
幸好装货框里有几把大柴,白夏藏在柴后没有被发现,但是王骁搬上来的那袋玉米差点把他砸到。
白夏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拖拉机已经启动了。
他既害怕又兴奋,他早就想搭一次这台拖拉机,而现在他就在拖拉机上躺着,就连坑坑洼洼的路把他颠来复去都能让他异常开心。
已经天黑了,白夏躺在上面能看见夏夜的星空,山间里窸窸窣窣飞舞过来几只亮莹莹的萤火虫,拖拉机开着大灯,就像行走在一条银色的发着光的路上。
到了王骁家里,拖拉机停下,白夏享受了这短暂的快乐,准备等王骁回家了他偷偷从里面爬出来。
王骁关车门的时候从驾驶座一颗生锈的钉子上摸到一块黑色的衣料,他狭长的眼眸微眯,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拖拉机。
紧接着他又启动拖拉机,和往常不一样的,他把拖拉机开到了家中的院子里。
他发现了。
有个人在他的拖拉机里,现在还在。
村里的住户散落,不太方便喊人,但是他年轻力壮,把人关起来瓮中捉鳖应该不成问题。
他关上车门进了屋,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像野兽狩猎一样耐心地安静地等着。
果然,不一会儿车斗货框里传来了动静,他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从车斗里鬼鬼祟祟爬了出来。
手里没拿东西,个子不高,很瘦,轻手轻脚的去开门。
这种小贼轻而易举能制服。
王骁突然大喝:“什么人!”
那人吓得跟老鼠乱窜似的手忙脚乱的扒拉门。
王骁个头很大,三两下就把那人擒获。
穿着个大黑袍子,挣扎地很厉害,王骁大手一扯,就把那见不得人的黑袍子扯碎了下来。
那人还不就范,王骁就拖着他的衣服把他拖进了屋里。
质量极差的衣服轻轻一拽就被撕得粉碎,白夏一天之内损失了两件衣服,不禁悲从中来,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动用术法也没有效果,王骁力气大极了,很快就把他拖进亮堂堂的屋子里。
灯泡比他家亮多了,起码是40瓦。
第19章 乡村爱情7
王骁眼皮跳了一下。
鬼鬼祟祟又力气很小的小贼现在被暴露在灯光下。
衣服和裤子被撕扯得七零八碎,雪白的皮肤和异常漂亮的容貌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王骁深麦色的大手擒住他细白的手腕,对比起来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而且他还在哭。
王骁心里突了突,连忙放开了手。
“你、你是谁?”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么漂亮,要是村里哪家的孩子,早就传翻天了。
样子柔柔弱弱的,不太像来偷东西。
白夏擦了擦眼泪,一边哽咽一边爬起来,“我是白夏。”
白夏?
王骁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谁,这不是坡头那家神婆家的孙子吗?他们家的人古古怪怪的,据说是见不得光,所以总是挂着个灰蒙蒙的袍子,没有人知道他们长什么样。
王骁把那撕破了的黑袍子拿过来一看,果然就是。
平日里遮遮掩掩,村里人都避讳他,没人和他说话,只知道他奶奶过世之后,小小年纪就开始独自干农活。
没有人知道他是这样的。
漂漂亮亮白白净净,像个被藏在家里好好宠爱的珍宝。
但从手上的茧子来看,是常年农作,可能是天生长得好,不看这些手脚,真像个好好娇养的小少爷。
“你在我车里做什么?”
白夏从小到大基本上没和村里人交流过,他奶奶很忌讳村里人说三道四,现在他偷看拖拉机被村里人抓包了,生怕被人说没见识,只能红着脸说,“我不小心摔进拖拉机里了。”
骗人。
王骁一听就知道他骗人,但是他也不打算揭穿。
应该不是来偷东西的,村里很多小孩都对他的拖拉机好奇,白夏可能想看拖拉机,不好意思说。
王骁又问:“你哭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白夏哭得更厉害,他不仅一日之内失去两件衣服,看拖拉机还被抓了包。不知道王骁是不是喜欢到处说事的人,如果他看拖拉机这件事被村里七大姑八大姨知道,指不定是要怎么说他。
他还要在村里接生意,本来就因为上面严打封建迷信,他的生意越来越少,要是被人知道他这么没见识,他们家传承的老本生意可能就完了。
他还怎么攒钱娶媳妇?
王骁知道白夏比他小几岁,应该是十九二十左右的年纪,但是他生得嫩,看起来更小了,漂漂亮亮红着脸在哭,惹得人心疼。
他平日里看着很严肃,说话硬邦邦的,可能是把人吓到了,于是放轻了语气,“我刚刚是不是下手重了?有没有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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