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
也不知道刚才是和那个男人多么的亲密。
就像昨日他们俩一样,见到外人时又是无人发现。
民间都说帝王无情。
果真是无情至极。
窦辛闷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奴才住这儿,见陛下在院里,便上来请安。”
白夏小声的说:“朝颜哥哥在这儿,朕来了你别老往上凑,朕怕他觉得朕朝三暮四。”
呵。
你可不就是朝三暮四吗?
怕什么怕?
那男人现在正在窗口窥探,我们俩说话凑在这一块的劲儿他早就看见了。
后宫里那么多男人,你以为你很专一?
窦辛垂眸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间很想搂着他把他关进自己的房里,把房门反锁,将他按在桌子上、按在床上狠狠的亲吻,怎么哭怎么喊都不停下。
外面那些野男人把门敲得跟打雷似的、他也开不了门,他们只能干愣住听着漂亮的陛下怎么在他怀里哭。
然后他就在房间里挖一个大大的地窖,把美丽的陛下藏在里面,每天亲一百遍,将那地窖挖得长长的,直通宫外。
他就带着他离开这里,或是去宋国,或是去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乡村里,娇滴滴的小陛下什么都不会做,全赖他伺候着。
每天把他搂在怀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让他没有任何朝三暮四的机会。
窦辛盯着白夏,仿佛要把他身体盯一个洞,直到白夏的背影消失在院外,这才转身,一看,李朝颜正冷冰冰的、远远站在他自己房门口。
“别费心思,陛下不是你这种人能得到的。”
窦辛冷笑,“四皇子殿下这是铁了心要做陛下的男宠了?”
堂堂一国皇子竟然也要来魏国的后宫争一席之地,那在宋国颇有美名的四皇子,也不过是个色迷心窍的狗男人。
李朝颜狭长的凤眼瞬间冷得如淬毒的刀刃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这低贱粗鄙的奴隶,用下贱的法子勾引陛下,不知道伺候了多少个贵族老爷,脏得要命,竟敢玷污陛下!”
每每见着陛下,这低贱的奴隶都是穿得特别轻薄,好似故意显示他的身材和肌理,像个山间野狗般的贱人,真是恶心。李朝颜也是身材一流,但是他就是做不成这样下贱的事。
这个奴隶恐怕就是伺候老爷们惯了,不然怎么知道这些下贱的招数?
窦辛几乎气炸了,撸起袖子就要和他决斗,大屋里的花花尾巴甩来甩去,龇着獠牙盯着。
阿光在门板上重重敲了一下。
“安静。”
“再吵,杀了你们。”
……
过了几天,白夏已经感觉到很不便了。
他每次招窦辛的时候,不仅阿光会跟着,连李朝颜也跟来。
阿光眼睛在白天看不见,还能稍微糊弄,可是李朝颜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聋,要是被发现窦辛就得死。
这下好了,只能把花花也带过来,大家一起玩球。
而且最近他的威猛将军都不太听话,好多次都陷害他的朝颜哥哥,虽然朝颜都说没关系,可是白夏已经对窦辛很有看法。
不过一个会治病的奴隶,怎么可以和他高贵的朝颜哥哥相比?三番五次伤害他的朝颜哥哥,白夏对他的忍无可忍,教训了他好几次。
朝颜哥哥身份高贵,他是宋国的四皇子,出身皇族,现在在他的后宫做男宠,不仅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还要处处受一个奴隶的陷害。
白夏特别心疼李朝颜,怕他在这里受了委屈,好几次都提议让他可以回宋国看看,可是温柔体贴的朝颜哥哥总说不想家、只想陪在他身边。
白夏感动得要命。
很快就到了狩猎日。
冷落了窦辛很久。
这天特意把他带上了。
本来是想大家都去狩猎时,把窦辛招来给他治病。
因为最近身体并不舒服,也不想让阿光那个榆木来,只想着窦辛,但是左边一个阿光,右边一个李朝颜,一点机会都没有。
只有这天机会难得。
但是狩猎当日气氛热烈,他后宫的男宠和宫里一些侍卫都参加了,白夏跃跃欲试,早就把窦辛忘在了脑后。
漂亮的小陛下骑的那匹马,必须是既威武又温顺,既能跑又跑得平稳,马背上垫着又软又厚的垫着,连马绳都是用柔软的棉布精细的缝制了套,美丽娇贵的陛下手脚都娇嫩至极,一丁点的磕碰都能红肿,必须小心又细致的呵护。
白夏上了场,阿光紧跟其后,因为阿光身上莫名的气场,他一靠近动物都跑光了,害得白夏连一只兔子都没抓住。
“离我远点!再远点!朕今天要是垫底,就拿你开刀!”
他生起气来面红耳赤,好像阿光再不听话他就能哭出来。
阿光自觉远了点,可是小皇帝体力差,骑马半生不熟,观察力垫底。拿着最轻最锋利的箭也打不到一只兔子,阿光想上去教教他,可是美丽的小陛下眼睛一瞪,又把自己打不到猎物的锅甩到了阿光身上。
李朝颜轻轻笑道:“陛下别急,跟着我不仅能打到兔子,还能打着羚羊。”
白夏跟着李朝颜打,李朝颜说话又轻又温柔,白夏下意识跟着他说的做。
不一会儿竟真的打着了一只兔子。
白夏高兴不已,“我就知道朝颜哥哥最厉害!”
李朝颜笑了起来,“陛下,我们去更远的地方,那边猎物又大又肥美,陛下今日一定能得头筹。”
自小因为身体的缘故,少有如此野莽的参与狩猎之类的活动,也很少尝试赢的滋味,更少有这么短时间打到一只兔子。
白夏兴致勃勃,骑着马跟着李朝颜去了人更少更多猎物的山林里。
他的朝颜哥哥果然没骗他,只是不一会儿就见到了一只肥美的羚羊,但是他不小心发出了声响,把羚羊惊跑了。
李朝颜笑道:“陛下别急,慢慢来,臣教您。”
白夏说:“怎么教?”
李朝颜一双凤眼轻轻垂下,“若陛下恩赐,准许臣同乘一匹,臣便可手把手的教您。”
白夏连忙说,“朝颜哥哥,快过来!”
这里已经是围猎山林的边缘,再远就是没有人整顿的真正的荒芜之地。
李朝颜会一点功夫,宋人尚武,即使是尊贵文弱的皇子,也是骑射精湛,武艺也是略通一二,他摸住自己那匹马的缰绳,只需轻轻一翻就能翻上白夏那匹马。
没想到白夏那匹温顺的马,突然惨烈的嘶叫,宛如被山间的妖魔惊住了般,猛然往前奔跑了去。
李朝颜一时不备,从马上摔了下来,摔得挺狠,爬起来的时候脚踝还是歪的,自己咬牙一拧,终于把骨头掰正,连忙翻身上马去追。
可是荒芜的山间只听见他唯一的马蹄声。
仰头见天光从高耸的树冠泄下,无数只鸟盘踞旋转飞舞,宛如是一个怪异的阵,此起彼伏的叫着,在寂寥空旷的深山里、远远地传来无数回声。
没有了美丽的陛下任何踪影。
……
白夏紧紧抱着马脖子。
平时温顺威武的白马,疯了一样奔跑。
快速奔跑时,脖子和四肢的肌理动起来能把白夏全身都磨疼。
暴戾的马驹丝毫没有爱护背上娇贵的小主人,白夏白嫩的手已经被缰绳勒出了红痕,即使垫着软软的绒布,细嫩的腿间都被极快律动的烈马肌理磨破了皮,不规律的颠簸和发狂的烈马已经把他吓哭了。
从小到大连马都少有骑,只在华贵奢丽宛如囚笼的皇宫里生活,在方寸之地享乐,观赏他人的肆意奔走。
今日骑了马已经是好几天的活动量,如今被暴戾的野马驮着狂乱的奔跑,身体几乎已经透支,搂着马脖子的手支撑不了多久,连身体也热得快昏了。
透明的眼泪从雪白的小尖下巴滴落,没入暴戾鼓胀的烈马肌理之间,摸住缰绳的手指也疼得快要松开。
前方快得看不清路,只是模糊的青黄和刺眼的空白,他喘着气哽咽起来。
想起了武艺高强的阿光,为什么不赶紧来救他,又想着他心心念念的朝颜哥哥真是个废物,竟然没有拉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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