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上萌娃综艺后爆红
沈校良低着头换鞋,道:“你们好,来看阿意的吗?招待不周,有什么事就跟阿意说,我先去上班了……阿意,今天中午我不回来了,家里有菜,冰箱里也有速食,你做也方便,或者出去吃也行。”
沈意应一声:“知道了,爸。”
他走到桌旁,却发现中间一屉小笼包,旁边摆了三副碗筷。
沈意搭在椅背上的手指蜷了蜷。
这是沈校良准备的,似乎早就知道傅新词和纪眠会进屋。
沈校良说了声“再见”,便出门了。
傅新词看着男人低着头,从面前经过,忽而又想起多年前在晚宴中看到的那一幕。
那时男人站在楼梯上,身姿挺拔,气度不凡,对谁都带着得体的笑。
现在的沈校良,早已不是傅新词记忆中的样子。
明明还不到五十,头发却早已经花白,走路,说话,干什么都是埋着头,低着眼,很难再将这样一个有些怯懦的男人跟曾经的全城首富联系起来。
沈校良走后,气氛再次回归诡异。
傅新词和纪眠还站在门口。
沈意不发话,他们似乎都不知道坐哪儿。
沈意抽开一把椅子,道:“你们先吃吧。”
傅新词和纪眠下意识对视一眼。
这一大一小从彼此眼神中同时看到松一口气的迹象。
傅新词没说话,撑着虚弱的身体,在桌旁坐下,低声道:“谢谢……但其实只要给杯水就够了。”
“不是没吃早饭吗?”沈意凉凉道,“来都来了,就算急着走,也不差这一顿。”
傅新词拿起筷子,一副盛情难却的模样:“既然这样……好吧。”
纪眠刚想爬上椅子,沈意卷起袖管,一向清润的嗓音有些严厉:“纪咩咩。”
“嗯?”小孩一个激灵,赶紧抬头看沈意。
“过来。”沈意微微拧着眉,道,“给你洗把脸。”
按照沈意一贯的规矩,小孩脏兮兮的,不能上桌。
于是,纪眠乖乖跟沈意一起进卫生间。
把脸上的灰都洗掉后,小孩又是一副白白嫩嫩的小漂亮模样。
纪眠环顾杂乱的卫生间,嘟了下嘴:“这里好小,好暗哦……”
沈意将毛巾翻折到另一面,给小孩擦手,低着睫:“自然比不上你家的豪宅。”
纪眠摇摇头,声音带着奶气:“无论是大的,小的,有你在就好,我很喜欢这里。”
沈意轻抿一下唇角,擦完一只小手,又擦另一只,没再说什么。
沈校良怕沈意早上吃不饱,所以买的早餐都是多的,但再多那也只够一个人吃。
于是沈意又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果然发现了沈校良说的速食,是奶黄包和豆沙包。
沈意把包子放锅上蒸的同时,顺手在水里扔了四个鸡蛋,然后倒上两杯柠檬水端出去。
三人围在餐桌旁吃早餐。
傅新词和纪眠看得出是真饿了,吃起小笼包的时候一点不手软,沈意都没抢到两个。
沈意本来心里还有些不满,但是看叔侄二人埋着头狼吞虎咽的样子,不像是来找人的,倒是像逃荒来的,那点不满也就消散了。
算了算了,随他们去,吃饱了好上路。
沈意如此宽容地想。
吃过一顿早餐,傅新词和纪眠以同款姿势单手撑着额,默默消化,脸上还露出同款满足的神色。
沈意从桌旁堆放的杂物间拿出棉签和碘伏,坐在椅子上,让傅新词靠近来点。
傅新词掀眸,看沈意一眼,没再犟,往椅子前坐了点,低下头凑近。
傅新词毕竟号称亚洲第一帅脸,这张脸上过天价保险,额角磕破一点皮,可能就是上百万。
破皮处有些浅浅的淤血,沈意拿碘伏帮他清理了一下,贴上创口贴。
沈意帮他处理伤口时,傅新词能从沈意的手指上,腕上,闻见若有似无的香气。
在属于沈意的气味环绕间,内心都获得了久违的安宁。
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沈意收回手,旋上盖子,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纪眠缩了一下脖子,看向傅新词。
大眼睛里写满了“想想办法吧叔叔!”。
傅新词却是眼一低,自嘲一笑:“好,我们本来就打算走了,不劳你赶人。”
傅新词自桌旁站起身,看向纪眠:“收拾东西。”
纪眠:“但是……”
傅新词眉眼寡淡,连声音都不自觉冷了几分:
“没什么好但是的,人家的态度你还看不出来吗?”
“一定要赖在这里才高兴吗?”
“做人不能有点尊严吗?”
纪眠委屈到瘪嘴。
沈意看傅新词,一言难尽:“这事还不至于扯到尊严。”
傅新词神色静默地摇头:“你不是我们,你不懂……无论如何,谢谢招待。”
接着,连声“再见”都没说,推回椅子,走向门口。
纪眠也从椅子上跳下来,万分不舍地看一眼沈意。
沈意朝纪眠送了送手,压低声:“去吧去吧,有空我去看你。”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骗你。”
纪眠却听得更委屈了。
他不想沈意来看他,他只想待在沈意身旁。
纪眠一步三回头地跟在傅新词后面。
谁料前方傅新词途径沙发时,身形再次猛地一晃,仿佛再也撑不住一般,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
“…………”
沈意暗暗深吸气,微微耸起肩。
如果说刚刚在外面摔的那一下还挺逼真的。
那这次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有演的成分,而且还好巧不巧地摔在沙发上。
沙发上还放着他早上没来得及叠的被子,以及没收回去的枕头。
前方,纪眠倒抽一口凉气,连忙扑过去,神态紧张:“叔叔你没事吧!”
傅新词仰面靠在沙发背上,闭了闭眼,又晃晃脑袋,声音顽强:“没事……”
沈意坐在桌子旁,接上话:“没事那你赶紧走吧,晚了就早高峰堵车。”
傅新词眼神颇有几分幽怨地看沈意一眼:“……好。”
但男人尝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不仅如此,最后还筋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脑袋还正正好地压在沈意的枕头上。
“……”
沈意压着脾气,靠向椅背,双手环臂,一条腿有些焦躁地颠动起来。
纪眠跪在沙发前,都快哭了:“叔叔!叔叔!你怎么了!我害怕!”
好一会儿,傅新词自枕头间偏过脸,额前发丝蹭得凌乱,漆黑的眼瞳掩在发丝间,显得朦胧不清。
他轻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原来一晚上不睡觉,这么要人命,我可能……撑不到踏上回家的路了,如果你能回去,咩咩桑,记得告诉我,故乡的樱花……开了吗……”
纪眠眼泪汪汪:“叔叔,叔叔!”
沈意的腿都快颠出踩缝纫机的速度了,冷冷地问:“傅新词,你是不是还想在这儿睡一觉?”
傅新词看沈意一眼:“可以吗?”
“……你说呢?”
“要不然,我还是睡一会儿吧。”
不等沈意回答,傅新词抽出压在身下的被子,盖在身上。
沈意眉间一拧,压不住了:“傅新词,你是不是太……”
傅新词拿出手机看了眼:“我就睡半小时,醒了就走。”
刚刚还说喝口水就走。
沈意:“我能信你吗?”
“一刻钟。”傅新词侧过身,神色寡淡地看向沈意,揽着身前的被子,无意识般地在枕头上蹭了蹭脸,“你放心,我不是死皮赖脸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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