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师尊他拒绝当炮灰
这两小孩,秦霜是裴一鸣的徒弟,郁饮是陆爻的徒弟。
裴一鸣脸上表情柔和下来:“霜儿,小饮快过来。”
两人对着几人一一见礼。
郁饮最后对着陆爻行礼,眉眼低垂,将那双似能看透人心的金瞳掩住:“师尊安好。”
陆爻抿唇微笑,这个徒弟自从收了之后,他整天忙着跟在冷涣清屁股后面跑,几乎就没有管过。
甚至还觉得郁饮是个拖油瓶,不仅放任其他弟子欺负他,回了白华殿也得不到陆爻的好脸色。
两个人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感情。
可现在陆爻清醒了!不再受剧情掌控了!
小家伙就不用再过没家长的生活了!
他怜爱的伸出手,想要摸摸郁饮的发顶。
郁饮看着那双手,本能的觉得厌恶,身子一顿就想要躲开,可这么多人在看着…
这么一犹豫,陆爻手就不要脸的放了上来。
“乖孩子,以后师尊不会再丢下你不管了。”
第五章 陆爻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郁饮心中嗤笑,眼眸深处藏着寒霜。
这个虚伪的小人又开始演戏了,在外人面前,他总是扮演着和蔼的师尊。
刚刚陆爻和裴一鸣几人说的那些话,在门口的时候郁饮就已经听见了。
上辈子的他简直就是一个蠢货,最后被自己爱的人亲手除掉。
这些没出息的做派,但这顶多让郁饮看不起而已,可陆爻竟然打上他的主意。
在他年少的时候,不仅因为这个不要脸的师尊被其他弟子排挤歧视,就连陆爻也会动手打他。
到了他走火入魔后,又想要自己的龙骨。
郁饮一辈子都忘不掉,陆爻走过来,就这样破开他的血肉,挖开他的筋骨。
若不是后来运气好有了机遇,在被挖骨之后,就会命丧黄泉了。
所以,陆爻说的任何一个字,他都、不、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在修炼着,一睁开眼,竟然又回到了六岁的时候。
这一次,绝不会让陆爻再得逞。
郁饮一定要亲手诛杀这个小人,让他尝一尝扒皮抽骨的痛!
“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发呆?”
陆爻本想发挥自己的师尊爱,可是小徒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让他略微尴尬。
郁饮回过神忙低下头:“是,多谢师尊。”
他哪里看不出小徒弟的排斥,自作孽不可活
罢了,来日方长,总会让小家伙知道自己的好。
陆爻额头上忽然渗出大片的汗珠,浑身也燥热起来,眼前的几个人影越发模糊。
微则明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腕输入灵力,替他引导着灵草所散发出来的药力:“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让他休息一会儿。”
裴一鸣和左丘双点头,带着两个小豆丁走出陆爻的卧房。
一出来才发现,外面跪了一地的人。
“你们这是…”
“请掌门责罚陆爻!昆仑不能一日没有规矩,若因为他一人破了戒律,那昆仑万千弟子,又该如何管束!”
“请掌门降下刑罚!”
众人齐声喊完这一句,便把头低下,一副裴一鸣不作出决定,就长跪不起的模样。
郁饮看着这场面,和上辈子一样。
陆爻被罚,修养了两个月,恢复伤势之后,还不是故态复萌。
这些对他来说,根本就没用。
只要他还能动弹,那颗心就离不了冷涣清。
裴一鸣叹气:“本尊知道了,待陆爻伤势好转,便去凌天峰受罚!”
众人俯下身子:“掌门圣明。”
微则明给陆爻盖好被子,将他额头的汗珠擦掉,在门口看见郁饮,摸了摸他小小的脑瓜子。
“你师尊有什么不对劲,记得立马通知我。”
郁饮看着他手里递过来的传音符,慢吞吞的收下,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这么袒护陆爻。
明明掌门各位殿主都是很好、很温柔的人。
像陆爻这种混蛋人渣管他干嘛,早就该去死了。
他恭敬的低下头:“是,师伯请放心,我会随时注意师尊的情况。”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郁饮手中用力,把传音符捏皱,迈着不是很稳健的步子往前,在陆爻床前站定,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半晌抬起两只小手,虚虚环住陆爻脖子。
他年纪小,情绪波动一大,就控制不住灵力,额头上冒出两个小小的粉红鼓包,身后也钻出一根黑色尾巴。
郁饮气得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内心才平复下来。
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在犯错之前,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现在的根本掐不死这个小人,再用力不过是给他挠痒痒罢了。
郁饮阴沉着小脸回到自己的房间,扯过被子将头蒙住,再也没管过那边的情况。
第六章 虐待儿童不能忍
三日之后,陆爻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门口坐着一个小弟子,听见他的声音往屋里看了一眼,拿出传音符:“醒了!陆殿主醒了!”
陆爻:?
不过片刻,这消息就传遍昆仑上下,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要受罚了。
既然伤好了,行刑的日子就定在明天。
陆爻按了按刺痛的脑袋,深深叹气。
无荼殿。
“师兄…”
“师兄啊…师兄…”
裴一鸣坐在椅子上,陆爻抱着他的大腿,捞开自己的衣袖:“你瞧瞧,这伤口才刚结痂呢,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去搔扰小八师弟啦!”
陆爻做人很通透的,面子这东西,该舍的时候就利落的舍,又不能吃。
裴一鸣唇角微扬,总感觉…他们的小七又回来了。
那个有喜怒哀乐、会撒娇装乖、精灵古怪的师弟,他好像回来了。
不再满心只记得冷涣清,眼中也有了其他几位师兄。
他的笑容可不敢让陆爻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看到,抬手掩唇咳嗽一声,故作冷漠。
“是吗?”
陆爻点头:“当然是啊!”
“那你可得跟师兄保证,不然我不会帮你。”
“要怎么保证?”
裴一鸣低头看他:“你觉得呢?”
“……”
这半天没憋出一句来,裴一鸣挑眉,满脸都是对他的不信任。
陆爻一拍脑袋,还有这个东西啊!
他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我把这个抵押给师兄,你总相信我吧。”
红线穿着个小巧玲珑的玉佩,正躺在他温热白皙的手心之中。
裴一鸣微微瞪大眼,难以置信看着陆爻。
这个玉佩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
当初小师弟从外出任务归来,给他们每人都带了精心准备的礼物。
只有陆爻的不一样,那是冷涣清特意在归墟找到的灵玉,送给了他。
他一直十分珍视,后来爱上冷涣清之后,连多给别人看一眼都不愿意,现在…竟然要把这东西抵押给自己?
裴一鸣脸上变幻莫测,观察着陆爻的表情,生怕他是受了刺激导致神志不清了。
可是陆爻非常清醒,非常淡定。
甚至还催促:“师兄,拿去呀。”
“我是真的不在乎了,放下,或许才是我和他最好的结局。”
说着他适当的低头表现落寞,然后又释然一笑。
洒脱得刚刚好。
他心中暗自高兴,为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裴一鸣握住玉佩,觉得手中的东西重如千斤,陆爻几年来的爱恋,全部都在这里了。
“我明白了,淼淼。”
他站起身,留下陆爻一个人困惑的看着他背影,从暗格之中拿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明日行刑,你把甲衣穿上。”
陆爻伸出手,郑重的接过来,面色肃穆四目相对,两人像是在完成什么庄重的交接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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