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男配满级重生了
所以,无论睿王最终成王败寇,二弟不能牵扯进去。
景长霁何尝不懂景大哥的心思,他也清楚自己留在京中不是好事,外人不知,但景长霁很清楚,卫殷自己也知道,他是……卫殷的一根软肋。
无论日后卫殷会不会继续对他存了那份心思,但目前一旦自己被擒,对卫殷而言只能受制于人。
景长霁咬牙,想到第一世的时候卫殷虽然败了,但那时候太子早就羽翼颇丰,如今太子腹背受敌,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既然帮不上忙,那尽量不添麻烦。
景长霁身份特殊他这次提前离京显然不合适,他也没打算告知容钰山,以免将对方也牵扯在内。
景长霁嘱咐一番后,很快轻装简行等待卫殷的人来接。
景大哥陪在他身边,千叮咛万嘱咐,最终只化作一声:“二弟,无论如何,活下来最重要。”即使真的到了万不得已被发现,那么他宁愿二弟被当成怪物也不愿意二弟丢了性命。
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景长霁上前抱住景大哥,声音坚定而又认真:“大哥,等我回来。”
卫一按照时间来接景长霁时就看到这一幕,他没多言,等兄弟两个告别完,他才身形一晃出现在房间内:“二公子,属下来带你走。”
景长霁看到卫一松口气,如果是别人,他还要怀疑一番是不是卫殷的人。
但卫一不同,是卫殷极为信任之人。
卫一不是自己来的,还带来一个嬷嬷,将方法说了一遍。
成贤帝出事后,武老将军以及霍相等人已经让人严防城门,这时候想要出城,肯定会得到很严厉的盘查,除非他们要硬闯。
但不到万不得已,这是下下策。
卫一解释道:“所以暂时只能先委屈二公子,这嬷嬷是易容高手,到时候会将二公子易容成女子,是跟随富商夫君前来汴京探亲,因家里有长辈生了重病所以需要立即赶回去。等我们若是能顺利离京,劳烦大公子对外称作二公子生了病,避不见客。
到时候能多拖延一日是一日,若是真的瞒不住,就说二公子已经离京。我们会送二公子前往凉州,只是如若王爷出事,二公子怕是不能再继续当主簿,我们会按照另外一种办法替二公子改名换姓。”
景长霁听完久久未言,卫殷这是早就替自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还是说从一开始,卫殷就知道自己可能会出事?
景大哥也是一脸复杂,甚至说不出半个不字,就算是他也不能为二弟想的这么周全,或者做得更好。
景大哥朝着卫一拱手鞠了一躬:“下官替二弟谢过王爷大恩。”
卫一连忙让开身:“大公子客气,属下只是按照吩咐办事。如果二公子没意见,那就由嬷嬷前来替公子易容?”
景长霁也不想生事,如今是不得已为之,他只是担心给的衣服不合身,毕竟他的肚子……好在卫殷大概也怕他不习惯,找人做的衣服很是宽松,并不显眼,加上易容后,只是寻常不起眼的模样,瞧着像是三四十岁的妇人。
准备妥当后卫一一行人并未立即带景长霁离开,而是等天蒙蒙亮这才启程。
好在出城门的时候虽然检查很严格,但大部分查的都是男子,被易容成寻常妇人的景长霁并不起眼,最后顺利出了京,并未引起怀疑。
卫一这边在景府也做了准备,寻了一个身形与景长霁差不多的男子装病躺在房间里,每日由景大哥带人送食物以及汤药进去拖延时间。
而等景长霁这边顺顺当当出了京,卫殷在宫里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挥退小太监后,垂着眼许久才忍不住笑了声:小没良心的,都不知道给本王带句话。
哪怕只是谢谢也行,这一别……也许此生再也见不到了。
成贤帝的情况并不乐观,尤其是随着病情加重,霍太后的脸色愈发难看,瞧着宫里的这些人,哪个都像是对皇位图谋不轨之人。
霍太后本来极相信霍相,毕竟她也是霍家人,但霍相伙同霍皇后隐瞒太子身世的事,让她怒不可知。
成贤帝这一昏迷,等第三天才勉强醒过来。
但醒来之后睁开眼看到寝殿里的众人又气得晕了过去,这导致宫里的气氛愈发古怪。
霍太后终于查清楚卫殷的话,皇帝竟然真的偷偷服用了长生不老丹,甚至还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好多时日了。
霍太后将国师单独喊来,皱着眉瞧着这个她平日里信任又护着的小辈:“国师,你可知哀家唤你过来所为何事?”
巫寂依然是一身白色的国师袍,垂着眼站在那里,音容面貌极好。
尤其是眉眼间的从容淡定超脱世俗,让她从见对方第一面时就心生好感。
此刻对方缓缓开口:“臣知道,应是有关丹药之事。”
霍太后猛地一拍桌子:“国师!你可知那东西并非好物?既是如此,为何又给皇帝服用?”
巫寂却是从怀里拿出几个瓷瓶,瓶子不大,上面贴着标签:“太后娘娘,这是臣从第一次到最后一次奉给皇上的丹药。每一次都有人试药,臣也专程提醒过皇上,想让皇上等试药人彻底没问题才服用。只是……皇上等不及了。但臣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每次炼药后都留下一颗,娘娘若是不信臣,可以派人检查这丹药。若是再不信,臣……可以尽数亲自试药给娘娘看。”
霍太后自然是查到有人试药,而那些试药人并无任何异样,否则她如今不是见国师,而是将人扣下。
霍太后脸色还是不好看:“长生不老丹,这东西……曾经害死过先帝,你可知道?”
巫寂撩起长袍跪了下来:“臣知道,这秘方是吾巫族传下来的,既秘术有起死回生之效,那么与过往那些假的方子并不一样。更何况,皇命……不可违。”
霍太后听到最后几个字心下一跳,她又何尝不知?
若非皇帝有这个心思,国师又如何能劝动?
但太后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竟然走了他父皇的老路,这东西……谁又能保证一定能成?
更何况,如今还成了这幅模样?但皇帝中的又是九转断魂草的毒,与这丹药压根扯不上干系。
霍太后虽然依然有怀疑,但瞧着老国师亲自选出来的弟子,望着巫寂那张让她心生好感的眉眼,最终摆摆手:“哀家累了,你先下去吧,这事……先等皇帝醒来再说。”
如果皇帝醒不来……即使这事与国师无关,那么,国师也留不得了。
至少她不能让下一任皇帝再来一次。
巫寂并未多言,甚至即使听出霍太后话里的威胁也只当不知,垂首转身走了出去。
心腹嬷嬷从后殿走了出来,望着坐在那里疲态更甚的太后,安慰道:“娘娘,这不是您的错。”
霍太后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再抬眼依然是那个雍容华贵的后宫之主:“哀家只是心里难过,这孩子……哀家第一眼见到就欢喜。他第一次来老国师这边时才十几岁,一排弟子站在那里,哀家第一眼就注意到他。
那模样哀家至今还记得,后来回巫族后再回来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她一直觉得她与这孩子有缘,只可惜,如果真的威胁到皇帝甚至卫朝,她只能做出一个决断,尽早斩断这个还未知的祸根。
巫寂从霍太后那里离开后静静朝前走去,他去的不是成贤帝的寝殿而是国师殿。
只是刚到殿门口,有弟子迎上前,恭敬行礼,紧随其后,只剩二人时,弟子压低声音开口:“贵人来了。”
巫寂刚绕过九曲回廊,闷热的风让他紧锁的衣襟仿佛让他透不过气,闻言脚下一顿,敛下的眼底都是复杂意外。
但这情绪也只是瞬间改变,他脚下一转,已经走向自己平时练功的禁地。
弟子到了殿门前停下,等殿门合上的同时,守在那里,不许任何人踏进一步。
巫寂关上殿门后并未转身,他的手指还按在朱红色的殿门上,许久才慢慢抬步朝前走去。
绕过柱子屏风,最后停在珠帘前,撩起再落下,抬眼看向殿内尽头跪坐在蒲团上正给老国师上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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