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男配满级重生了
一个不受宠的侯府二公子,别说他,就是景安侯也不敢这般斩钉截铁。
景长霁:“臣子并无大本事,但臣子认识一隐居山林的大夫,他擅长各种疑难杂症,尤其是……伤到脑袋重伤昏迷不醒之人。”
他最后几个字一出,原本漫不经心的卫殷眼神凌厉沉冷,像是要将人千刀万剐:“你从何处所知?”几个字与先前早就截然不同,隐隐带了杀意。
景长霁肌肤上有一层战栗,被他强行压下,还是头一次直面这种威压。
但他不能认输,事关兄长性命:“臣子自有办法。想必这三年王爷也遍寻名医不得其法,但臣子寻到的这位,有把握能让贵人醒来。”
景长霁口中的贵人是老睿王身边的老管家,也是一手将卫殷带大的老者,六年前老睿王出事后,老管家尽心照顾卫殷,三年前不知何故突然重病不醒。
景长霁之所以知道,是第一世时卫殷为了救这位老管家不惜与太子合作,这算是软肋,也被太子抓住这个软肋。
以致于卫殷败了一局,伤亡惨重,老管家也未救回,后来卫殷不知所踪,一直是太子心头大患。
但此事也足见卫殷对这位老管家的重视程度。
而从种种描述,景长霁大概能清楚老管家应是摔到头之后脑中有淤血这才压迫神经一直昏迷不醒,处于半个植物人状态。
景长霁有把握让人醒来,但只有七成把握能健健康康的。
如果是在现代,有系统以及各种以防后续感染的药打底,他能有十成。
毕竟这个手术对他而言并不难,难在后续感染后引起的器官衰竭以及并发症。
可惜这里是古代。
卫殷没说话,日头升起,景长霁依然感觉不到暖和。
卫殷终于开口:“本王如何信你?”
景长霁松口气,看样子他赌对了:“臣子愿意立下生死状,如若不能让人醒来,臣子愿意以死谢罪。”至于醒来后的问题,他只能想办法用别的药物想办法弥补,但目前情况紧急,只能避重就轻。
景长霁从主院走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他迈过门槛,脚下踩在扎实的地面上,才有种真实感。
他用救醒老管家为诱饵,得到卫殷三个承诺。
第一,允许他剩余的两日内自由出入睿王府;第二,派人保护兄长景文惟;第三,则是分给他两个侍从,保护他的安危。
景长霁之所以选卫殷,也是知道卫殷这睿王府铜墙铁壁,毕竟连成贤帝的人都无法取了卫殷性命,睿王府虽然危险,却也最安全。
而之所以带两个侍从,是景长霁身手一般,这身体更是瘦弱仅有缚鸡之力,幕后之人能手伸到大理寺除掉兄长,那他一旦真的查到什么,也能轻而易举杀了他。
保住小命,也是重中之重。
景长霁坐上来时的步辇,整个人才轻松下来。就在这时,耳边叮当一声响,熟悉的声音让景长霁坐直身体,神色间浮上不可置信:系统跟他重生回来了?
来时的途中,景长霁千呼万唤并未得到回应,这才以为系统并未前来,还遗憾他在现代积攒下的积分。
如果能一同前来,能兑换不少古代没有的药物。如此一来,再与卫殷合作,更有筹码。
【系统融合中,请稍后……】
【更新完毕,积分增减计算完毕,目前为止,宿主剩余积分为30,兑换积分商城处于初级,系统996竭诚为宿主服务。】
景长霁眼底的流光溢彩随着积分只剩30消失殆尽:“怎么可能只剩30?我做手术前一天统计还剩十万。”
景长霁是转世投胎后得到这个系统,因为是医疗系统,他后来进了医学院。他每动手术救治或者问诊帮助一人可以得到十个积分,这些年积分只增不减,头一次达到十万。
他本来想等自己临终前一起兑换做公益捐出去,谁知还没来得及,他就重生到了第一世。
【宿主转世后的身体猝死,十万积分可兑换一次重生机会。系统996感知到宿主强烈回到第一世的意愿,将转世后的身体重生机会转到第一世,如若宿主拒绝,还有一次反悔机会。宿主可要反悔?】
景长霁:“……”原来他重生是用自己攒下的积分兑换的。
【宿主可要反悔?】
景长霁立刻拒绝,他好不容易回到第一世兄长还未死之际,他怎么可能反悔?甚至求之不得。
看来30积分是消耗十万重生积分后剩余的。
景长霁对初级兑换商城了如指掌,心中大定,30积分能换取一人量的麻醉剂、消炎药以及后续防止感染的药剂。
景长霁本还担心救醒老管家后他会出现感染,如今有系统在手,他心大安。
如今只需两日内寻到真凶还他们兄弟二人清白,这一场危机也将解除。
景长霁离开主院后,藏在暗处的近卫鱼贯而出,为首的男子单膝跪地:“主上,是属下失职。”查到的消息出入巨大,是他的失误。
卫殷懒懒倚在软榻上,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一串旧铃铛:“领罚后,去查。”
男子等人应声同时松口气,主上这是留了他们一命。
东宫书房外。
一人只着单衣跪在书房外空地,檐廊鎏金宏伟,回廊曲折,身后则是庭宇楼阁,竹林郁葱。
霍锦州衣衫已被露水打湿,上升的日头照下,勉强驱走稍许风寒。
书房的门紧闭一夜后打开,太子与两个幕僚走出,目不斜视,经过霍锦州身前时,他扯住太子衣袍下摆:“殿下。”声音畏冷发颤,攥着衣袍的手指收紧,怕错过这个机会,再无翻身可能。
太子冷冷睨他一眼,眼神讥讽。
霍锦州下意识松开手,却又再次攥紧:“求殿下再给我一个机会。”
两个幕僚对视一眼,拱手先一步拜别。
太子脚下一转,有侍从无声搬来太师椅退下,只余二人。太子冷漠落座,居高临下瞧着跪在身前的霍锦州,低眉搭眼,是一贯的乖巧顺从。
霍锦州怕机会稍纵即逝,立刻拿出筹码:“我知道骗了殿下是我不对。但我自幼对殿下倾心,偶然得知这个机会,只想亲近殿下,为殿下分忧。这几年,我为殿下打理生意,望殿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日后我愿效忠殿下,为奴为仆。求殿下留下我,我舍不得殿下。”
话到情深,霍锦州适当哽咽两声,抬眼眼角泛红,清秀的眉眼可怜又痴心。
霍锦州能屈能伸,尤其是这三年待在太子身边树敌不少,一旦脱了太子庇护,他活不过三日。
但他早就做了准备,这些年凭现代的营销手段,将太子名下产业翻了好几番。
只要他有用,能为其所用,他这枚棋子,太子暂时不会弃下。
太子只居高临下冷漠望着他,心思难测。
霍锦州咬牙:“如若殿下留下我,三月内,我能将殿下的产业再上一层楼。”好在他有所保留,三个月足以让他再给太子惊喜。
太子望着霍锦州忐忑的眉眼,终于开口:“一个月。”
霍锦州后脊背发凉,但箭在弦上,他敛目硬着头皮应下:“好。”
第4章
彩头
景长霁从主院出来后,先去了一趟关押兄长的偏院。
步辇刚落地,守在院外的侍卫将门一打开,一道身影立刻冲出来到了步辇前:“长霁你没事吧?你身体怎么样?手臂伤口好了吗?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一连串紧张关心的询问伴随着撩起帷幕露出的脸,景长霁望着只着薄袍的景文惟,鼻子发酸,心头涌上酸涩与思念。
他忍下心头翻滚的情绪,朝景文惟摇头:“大哥,我没事,我们进去说。”
景文惟从昨日入府后就一直硬陪着景长霁,直到大夫说无碍才被带到这里。
他没亲眼见到二弟安然无恙无法安心,但这府邸如同铜墙铁壁,加上怕给二弟招惹危险,他只能忍到现在。
景长霁与景文惟进了房间,他瞧见景文惟穿的薄袍要脱下大氅,被景文惟拒绝:“别脱,你有伤在身又体弱,大哥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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