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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

作者:碉堡堡 时间:2022-07-10 03:14:19 标签:穿越时空 打脸 系统 快穿

  周围笑声渐起,楚熹年也跟着笑了笑,宠辱不惊的重新落座。太子挽起袖子,不服气的压低声音道:“楚熹年,你怕他们作甚?!”

  楚熹年示意他稍安勿躁,意有所指:“殿下,莫惹无用之闲事。”

  谢镜渊掀了掀眼皮,语气凉凉:“我早就说了,这些酸腐书生一个赛一个的讨厌。”

  平王坐在对面,不着痕迹看了眼楚熹年,见他谈笑不惊,一时竟难以测出深浅,比楚焦平还要捉摸不透些。

  风波勉强平息,广平王世子命人清扫场地,请大家归位续宴。然而刚刚坐定没多久,只听一声惊叫忽然响起,一名世家贵女惊慌失措的指着后排位置道:“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哗——”

  满座哗然。

  众人齐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金府公子低头趴在桌子上,好似睡着了一般。太阳穴处有一红色血洞,暗红的血液滴滴答答顺着桌面下落,在地上汇聚成了小小的一滩。

  “呕——”

  一时间他周围的人触电般齐齐退开,形成了一个真空包围圈,有胆子小的人吓得直接捂嘴呕吐起来,想要跑出去,却被门口的仆从拦住。

  “诸位都莫惊慌!莫离开位置!”

  广平小郡王快步走上前,连忙安抚众人,然而还没等他说话,一名仆从忽然飞快进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广平小郡王闻言脸色一白,忽然踉跄后退,一脸震惊的揪住了仆从的衣领:“你说什么?!我的画被偷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王下意识问道:“画?什么画?”

  仆从抖若筛糠,哭丧着脸道:“便是那幅《陈王宴饮图》,奴才回去后打开匣子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已经不翼而飞了。”

  众人这下更不明白了:“画不是被撕了吗?”

  广平小郡王气得浑身发抖,一时情急,连真话都吐了出来:“我撕的那幅是假画,是假画!你们快去找!快点把真画给本郡王找回来!”

  仆从连忙领命,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徒留在座诸人一脸愕然。画是假的?!怎么可能?!

  不少人下意识看向了楚熹年那边,却见他一人安静坐在原位,自斟自饮,似乎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就连死了人也未能引起他丝毫波动。

 

第57章 群英宴(3)

  这段剧情在原著里并没有出现, 但楚熹年倒也没有太过惊慌,毕竟死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谢镜渊也在旁边好好的坐着。

  不过今日这群英宴, 只怕进来容易, 出去难。

  太子很聪明, 直接和谢镜渊站在了一起。毕竟在座众人都是缚鸡之力的士子书生,真打起来,还是谢镜渊身边比较安全。

  太子提醒道:“谢镜渊,你千万别忘了护驾。”

  谢镜渊眸色沉凝。他刚才光顾着和楚熹年说话了, 竟连什么时候死了人都没发现, 实在是奇耻大辱。不过转念一想,看看热闹也不错。

  他在桌子底下攥住楚熹年的手腕, 勾唇冷笑道:“别乱走, 若是如那金公子一样被人刺个对穿, 我可不会替你收尸。”

  太子还以为谢镜渊在跟自己说话,在后面认真点了点头:“你放心, 孤一定不乱走。”

  “……”

  谢镜渊脸黑了。

  楚熹年没忍住笑出了声, 随后察觉不合适,又轻咳一声敛去了唇边笑意, 声音低沉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与你寸步不离。”

  他反握住谢镜渊的手,轻拍了两下。

  现如今场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广平小郡王满脑子都是他爱若性命的那幅画, 捶胸顿足,连死了人都顾不上。危急关头,还是白发苍苍的颜卿河出来稳住了局面,声音严肃道:

  “诸位莫要惊慌, 先等官府的人过来。谁若贸贸然离开金鳞阁,岂不平白引污水上身,惹人怀疑。我等便在此处静候,谁也不要轻举妄动。”

  立刻有人附和:“颜大家说的有理,谁也不要触碰金公子的尸体,等衙门来查验。”

  广平小郡王闻言也终于回过了神,强打起精神来控制场面:“传令下去,让护卫速速赶来,在金鳞阁外看守保护,不得让任何人出府!”

  楚熹年看了眼太子:“殿下不如先行离去?”

  太子地位非比寻常,且身份尊贵。这里没有人会怀疑他杀人,他也没有任何动机杀人,就算提前离去亦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太子心里想看热闹,但并不好表现出来:“为什么?”

  楚熹年看向场中神色各异的众人,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杯盏,意有所指道:“因为凶手还在此处,尚未离开……”

  金鳞阁四面邻水,仅有一条路通向岸边,且被重兵把守。而金公子距离死亡到被发现最多不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凶手绝对还没逃出去,并且现在正藏在人群中。

  旁人死了倒是没关系,太子一死,必然引起朝野震动。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太子安危,赶紧送他离开广平王府,而不是寻找凶手。

  谢镜渊也皱眉道:“这里不是看热闹的地方,你速速离去。”

  太子闻言看了楚熹年一眼,又看了谢镜渊一眼,没说话,片刻后,忽然笑了一声:“你们瞧,那些人都还未说话,偏你们担心孤的死活。”

  他这个太子,虽不能说形同虚设,可也相去不远。满堂宾客或惊惶失措,或愁眉沉思,没有一个人会在意他。

  “你们放心,孤不怕死。”

  太子忽然搭住楚熹年的肩膀,压低声音笑问道:“楚熹年,都说凡于金鳞阁中技惊四座之人,日后无不是搅动天下风云之辈,你才智双绝,今日来此,若只坐在远处看白戏,不觉可惜么?”

  他说这句话时虽神情嬉笑,但楚熹年却好似从太子眼中看见了更多的东西,说不清是什么,只让人觉得太子没有平常那么不着调了。

  楚熹年摇了摇折扇,身上那股出尘的气质愈发明显,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我本就是局外看戏之人。”

  太子还欲再说,手腕却忽然被谢镜渊一把攥住,从楚熹年肩膀上甩了下去:“殿下,宫中礼仪是白学了么?”

  太子揉了揉手腕,怒视着谢镜渊:“孤还看见你们在桌子底下偷偷牵手了,凭什么孤搭个肩膀都不行?!”

  楚熹年闻言轻咳一声,将视线移向了别处。谢镜渊阴恻恻睨了太子一眼,只想将他嘴巴赶紧缝起来。

  而场中此时已经因为另外一件事而争了起来。

  死人的事他们无权去查,可丢画的事总可以过问几分。颜卿河见小郡王失魂落魄,慢慢捋了捋胡须,皱眉道:“敢问郡王,那幅《陈王宴饮图》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假画?”

  他语罢,若有所思的看了楚熹年一眼。方才如果没记错,便是这名年轻人率先一语道破了真相。

  “是呀,难不成真如楚熹年所说,那画是假的?!”

  “郡王怎的拿一幅假画来糊弄我等,莫不是存心折辱?!”

  文人嘴皮子最是厉害,随着周围你一言我一语,事情已经越说越不像样。广平小郡王只得面色惭愧的起身,对着大家作了一个四方揖:“此事说来羞愧,小王在此处先向大家赔罪了,那画……确如楚公子所说,是假的……”

  他话音落下,便如投石入水,激起千层涟漪。众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画居然真是假的,想起他们刚才对着一幅假画吹捧不已的场景,不由得纷纷臊红了脸。

  广平小郡王又走至楚熹年面前,半是叹服半是羞愧,对他长施了一礼:“楚公子慧眼如炬,一眼道破此画玄机,小王拜服。”

  楚熹年起身回礼,一番话不卑不亢:“郡王是惜画之人,有此举动,不足为奇,是在下莽撞,坏了郡王的布局。”

  他们一番对话听得大家云里雾里,刚才对着楚熹年等人发难的老夫子脸色更是涨成了猪肝色,结结巴巴追问道:“小郡王……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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