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洗白计划
饭菜早已被婢女们准备好摆在桌上,容予霄坐在椅子上抱着鹿川,将清粥舀起来放在唇边吹了吹喂给鹿 川。
鹿川张口含住勺子将粥吃了进去,他看着满桌的小菜,却毫无胃口。
硬着头皮吃了两口,鹿川就说什么都不肯再张嘴。
“吓到了?”容予霄让婢女撤掉了菜品,重新把鹿川放回床榻上盖好被褥。
鹿川摇了摇头,手却死死捏着被子不肯松幵。
“娇娇可是又要撒谎?”容予霄的眸子沉了沉,惹得鹿川下意识一抖。
“怕。”鹿川张开嘴半晌,才勉强挤出一个音节来。
那种对容予霄的畏惧是透在骨子里的,视人命如草芥,杀伐果断狠厉,哪怕是对着自己,也丝毫不会手 下留情。
翠花说的是对的,如果他这次洗白失败或者有任何一个环节出现了纰漏,他都有可能会被容予霄弄死。 小家伙刚刚露出自己的小爪子,灵动且进退有度。
容予霄不允许鹿川骗他,却远不至于要将他逼上绝境。
本想着惩戒一番他便会乖巧,如今这么一看,他似乎吓到了他的娇娇。
他的宠儿,怎可能畏主呢?
“记住今天的惩罚,若你乖巧,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本王都会双手送至你的面前。反之,若你执意要 逃,要欺瞒本王,那...本王绝不会轻饶了你。”
容予霄一字一句说的沉稳,鹿川缩紧被子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小家伙的状态不是很稳定,如果再逼下去,恐怕会物极必反。
思及此,容予霄帮鹿川脱下外袍,随后揽着他一同入了榻。
鹿川缩在容予霄怀里,精神和身体双重透支到极限,没过多久,就睡死过去。
曲潇姚怀中揣着孤本,她身骑白马英姿飒爽,见一众黑衣人将自己层层包围,眉毛挑了挑。
“看来孤本现世,不少人想要啊。只不过...你们似乎商量的不是很好?”
虽然一身黑衣,但细细看去,这两拨人又有所不同。
“这孤本事关重大,不知曲姑娘可否忍痛割爱,让给骆某?”骆闻笑意呤昤地站在曲潇姚不远处的树上 看着她。
曲潇姚扯了扯嘴唇:“别说骆某,就是真骆驼来了,本姑娘今天也不给!”
说着,她纵马长鞭一骑绝尘。
开什么玩笑,老娘还靠着这玩意决定终身幸福呢,孤本被抢了谁他妈给老娘安排小帅哥?!
咬着牙,曲潇姚死命朝着京城赶去。
鹿川的身子滚烫如沸水,整个人脸颊通红冒着虚汗。
明明浑身发烫,却依旧喊着冷。
御医号过脉后附身道:“启禀王爷,陛下只是受了些惊吓再加上身子虚弱,只需静养便好。老臣开了两 个方子,按时吃不日便可痊愈。”
看着那皓白的手腕,御医额角有冷汗划过。
脉象虚浮不稳,便面上看来是受了惊吓身子虚弱,可仔细辩认过后,那分明是...分明是!!
容予霄目光睨了一眼御医,眼底淬着杀意,语气更是漫不经心。
“张太医执掌太医院多年,想必也明白,这知道的太多,可是要掉脑袋的。”
作者有话说
曲潇姚:“谁他妈敢抢老娘相亲法典?找死!”
川川的身体有秘密呢~
第84章 疯批摄政王的傀儡小皇帝(八)
张太医闻言猛地跪下,脑袋死死磕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慌不择路地求饶。
“王爷饶命!老臣,老臣并未查出端倪,陛下只是有些体虚罢了,绝无他病!”
容予霄笑的慵懒散漫,他倚着床榻睨向张太医抖得不成样子的身体,微微启唇道:“张太医果真聪慧, 若这皇城之内本王听见了不想听见的风声,便送你们一家去下面团聚,可好?”
“谢王爷开恩!老臣定当尽心为陛下医治!”张太医又猛地磕了个响头,对鹿川身体的一样绝口不提。
“退下罢。”容予霄未在多言,食指中指并拢,随意地朝着门外扬了扬。
不愧是在皇宫摸爬滚打的人物,这个个可都是人精啊。
摸着鹿川灼热的脸颊,容予霄眸子带着深意。
“我的娇娇,你又该身处何地呢?”
鹿川只觉得自己仿佛坠入冰窟可没过多久又置身于火海,冷热交替的难耐感令他身体虚软意识混沌。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闪着寒光的剑刃,那剑刃抵着自己的脖子发出争鸣。
“鹿川,你的命本就不属于你自己,若乖些也可少吃点苦头。”
动不了...
鹿川眼睁睁看着那剑一寸寸刺入皮肤,殷红的血顺着脖颈流了出来,染红了衣襟。
“可你为何要背叛我?”
是谁的声音?
鹿川看不清对面人的脸,那声音熟悉极了,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会是谁呢?
凝神强迫自己从记忆里翻找着,鹿川的心脏忽然猛地一疼,血腥气翻滚涌动直冲咽喉。
睁开眼,鹿川呕出一大口血来。
刺目的颜色淋漓了一地,鹿川还在咳嗽,他手肘拄着床泪眼模糊。
心脏的疼痛让鹿川想起了上个世界时的锥心之痛,手指捏的骨节泛白,整个人虚脱到乏力。
这身体已经开始垮了。
但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纰漏?
容予霄端着药推门进来时,就看见了鹿川趴在床边正不停地咳血。
将药放在桌子上,容予霄快步走上前去,大手轻轻拍打着鹿川的背帮他顺气。
“我为什么会呕血? ”鹿川抬着眸子死死盯着容予霄,那黑色的眸子中如同云翳蔽日,根本无人能看
透。
容予霄神色如常道:“气血两虚又受了惊吓,咳血是正常现象,莫怕。”
气血虚到什么程度才会咳血?鹿川心中明镜这不过是容予霄的说辞,但他也别无他法,只能笑了笑语气 无畏:“贱命一条,死了也罢。”
谁知这话却触碰到了容予霄的某个点,他死死捏着鹿川的下巴,语气阴沉狠戾:“鹿川,你若死了,本 王便叫整个京都上下为你陪葬。”
鹿川错愕地看着容予霄,忽然有些迷茫。
听他这话的口气,难不成自己呕血跟他并无关系?
那他究竟隐瞒了什么?
还有关于那个孤本,为什么要杀了女主才要夺?
曲潇姚和骆闻暗中往来一事证据并不充足,目前来讲不足以判通敌叛国之罪,那容予霄要杀曲潇姚的目 的到底在哪?
镇国公府的嫡女,容予霄当真敢明目张胆地除掉?
这粧粧件件的事仿佛残缺的拼图,一旦鹿川想要将它们拼凑到一起时,那拼图却又再度多了缺口。
不对劲...这事情非同小可,他必须要想办法知道。
“你希望我死还是活着? ”鹿川的眸底依旧虚浮如同云端般缥缈,他呐呐地问着容予霄:“若你不想我 死,我便好好活着,直到你想我死的那一刻。”
鹿川的回答让容予霄的眸子轻微闪了一下,他抵着鹿川的额头,两人四目相对:“本王想你死的那一 刻,大抵是我们合葬的时候。”
“摄政王和皇帝合葬,你也不怕让世人笑掉大牙。”鹿川强撑着精神打趣他,现在自己体虚,容予霄对 他的态度定会松软,这时候最容易打下好感基础。
“那又如何?百年以后的事与本王何干,与你又有何干? ”容予霄混不在意地笑了笑,随后将桌子上的 汤药端了过来。
隔了老远,鹿川便闻到了那股子苦涩的药味。
秀气的眉毛死死蹙紧,鹿川捏着鼻子往后挪去。
“这药怎么这么难闻?我不暍。”
容予霄坐在床边,长臂将鹿川捞了过来:“莫要耍小性子,你底子虚,该补补了。”
鹿川暍了一口,险些呕了出来。
他看着容予霄险些吃了自己的眼神,硬着头皮强行咽了下去。
极苦极涩的口感在舌尖蔓延开来,鹿川眼泪浸湿眼角,窝在容予霄怀里说什么都不肯再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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