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指挥官又冷又强
这样美好的人儿却像是易碎的精美瓷器一样过于脆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微弱的呼吸声稍不留神就要捕捉不到它。
他于静默之中悄悄地将手脚冰凉的人儿拥进怀里。
这是队长应了声同意的。
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他想。
怀里的人儿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头微拢,身子动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无意识间带着些朦胧软意。
谭栩阳一滞,身子瞬间僵起,丝毫不敢乱动,就连呼吸都不敢呼出来,生怕惊醒了怀里的人。但与他僵硬的身躯相对应的,是体内犹如电流一样自上而下窜通的一股冲动。
这一声听着软,听得硬。
还听得男人喉间发涩,嘴唇发干。
悄悄地等了两分钟,他见怀里的人继续沉沉睡着,犹豫半响,小心地用指腹抚上队长因少血色而透着浅粉的薄唇。
软的,嫩的,也有点干。
男人轻叹一声,倾身上前,悄无声息地亲了一下。
反正队长不知道。
岑初一直觉得十一舰待着有点儿冷。
这与他醒着睡着是否穿着外套都没关系。
也与室温是否调高有没有开电热毯没有关系。
时不时总会有一股凉意从他的手心、脚心或者后背窜上来,带着冷意游走过他的躯干与四肢。
这不会像身体的其他不适反应那样带给自己多大的影响,只是会在隐隐间给身体增添两分难受,在身子状态不好的时候更是如此。
但今天这一觉岑初难得睡得踏实而舒适。
温热的暖意贴着皮肤靠着他,像是一个火炉一样,将他浑身上下都裹得紧紧的。
这样久违舒适的睡眠让岑初得以一觉平稳地睡到次日,中间任何响动都没有办法打扰到他。
次日清晨,圆鼓鼓的机械鸟儿飞上枝头,婉转明亮地唱起歌儿,窗帘留了一条缝的屋子内,长发指挥官眼皮微动,慢慢睁开。
朦朦胧胧的意识恢复,岑初默然怔了会儿。
半响,他挣扎着将头往后移了点儿,才终于能够见到缝内漏进来的一丝光亮。
他知道自己这一觉为什么能够睡得那么暖和了。
“……谭栩阳?”
默了默,岑初微哑着开口,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谭栩阳早在岑初醒来有所动作的时候就醒了。他的身体没有动,依旧保持着一手穿在腰间搂着,另一只手绕过后背覆在脑后的姿势。
简而言之,他将岑初整个圈在了怀里。
男人沉稳地应道:“早上好,队长。”
这个声音极近,岑初还能感受到胸腔的传来的震动。
岑初反应了一下这个场景。
谭栩阳在自己床上。
自己在谭栩阳的怀里。
但还挺暖和。
“解释一下?”他抬眼。
“帮队长暖暖身体,”谭栩阳顿了顿,补充了句,“你同意过的。”
“借口。”岑初平静而不容置喙地判断道。
谭栩阳与他四目相对,黑沉的目光中分辨不出情绪。岑初批得干脆,他也没乱了阵脚。
毕竟他用了半个夜晚的时间思考岑初醒后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我想和你睡。这个理由足够吗?”
他轻声问。
气氛一下陷入凝滞。
岑初轻轻一挑眉,对他这个回答有些疑惑。
不过稍稍一想,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是什么需要大人陪.睡的小孩吗?”他微微皱眉,问道。
谭栩阳:……???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总不能是认真说出这句话的吧?!
谭栩阳昨晚想了半宿,冲着别被岑初踢出队的目的打了好久的腹稿。然而他没想到,自己偷偷准备好的各种应对竟然一个都用不上,队长的反应和态度直接跳出了他的考虑范围之外!
谭栩阳斟酌再三,权衡利弊,谨慎地开口应道:“是的。”
岑初瞥他一眼,有些不适应地抽出手掌,拍了拍谭栩阳搂在自己腰下的手臂。
“硌着了。既然醒了就离远点,这样有点闷。”他说。
“……好。”
谭栩阳盯着岑初,慢吞吞地松手下了床。
“拉我起来。”岑初又懒声说道。
“好。”谭栩阳谨慎地老实应声。
谭栩阳弯腰伸手熟练地将岑初扶起身子,侧身从衣帽架上拿下外套披在他的身上,然后蹲下身子,将黑色长靴拎到面前,大手握住岑初的脚掌,微茧的掌心蹭过脚心,挠得它不自觉地五指一缩。
谭栩阳帮他套上长靴之后,立马松开手老老实实地站到一边。
他试探般地问道:“早上我还有点事,下午我再来接你一起去训练区?”
岑初看他一眼:“行。”
谭栩阳没有在房间里多待,获得岑初同意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他茫然地蹲在岑初房门口,呆了几秒。
他想,自己昨晚只敢亲那一口是不是有点太保守了?
*
这件事情并未费去岑初多少的注意力。往后几天的时间内,岑初再次一股脑地投入到了工作里去。
机械生物失踪已久,舰内一直不见有什么异常,因此十一舰已经重新恢复到了二级警戒的状态。但这样的放松只是对于大部分的舰员而言,对于岑初还有十一舰的诸多高层来说,他们的警惕程度并未随着时间推移有所消退。
它的科技水平高于十一舰,再加上智慧等级看起来也并不低,所以从选择的角度上来讲,如果它想对十一舰下手,完全可以直接找上最负有权势、影响力最大的一批人,哪怕这批人身边的防御等级最高,还光明正大地摆出一副“我就是陷阱”的样子,机械生物都没有理由心生退缩。
但它直到现在都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安安静静,毫无作为。
除了频率逐渐加快的信号输出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但信号输出本身就是一个极让人警惕的预兆。
自岑初与沙遥再次会面之后,为了谨慎起见,五名被选做引诱“蜜罐”的高层开始每天前往一趟主旋体,借以三舰科技进行检测。
沙遥、舰长、军长、后勤部部长、医疗部部长,这五个人被选择出来并不意味着这是对方唯一有可能选择下手的目标,这只是代表着一种可能性。换句话说,这五个人一旦被寄生,对十一舰有可能造成的影响会是所有人里最大的。
当然,岑初不光只为这五个人进行了检测,同时也在沙遥和舰长的点头下,在他们的身上偷偷放置了一个三舰出品的捕捉器。
岑初有信心保证主旋体内的绝对安全,而这便意味着机械生物不可能以任何方式“偷渡”进入主旋体,也不可能因此知道三舰科技的存在。简单来说,它并不会知道整艘科技水平不如它背后舰队的十一舰里面隐藏着一个科技水平更高的存在。
不过岑初也告诉了他们:“捕捉器只能确保它在选择你们寄生之后能够对它实行抓捕,并不能隔绝它对你们的影响。如果察觉哪里不对,可以立马到主旋体找我。而且对方选择寄生之后也会发现捕捉器的存在,情急之下对方很有可能做出极端选择,对你们生命产生威胁。”
沙遥和舰长的回应出奇地一致。
“依照损失最小的方式来处理就好。”
借由这次机会,岑初也终于见到了十一舰的一把手,舰长伏翎。
这是一名很老的老人,脸上的褶子都快将他的眼睛遮得见不着了。但是他的行动看上去倒丝毫不显老意,走起路来脚步轻健得不行,至少比起岑初来说强上太多。
简单相处下来,岑初得出判断,这是一名眼光犀利也很有胆魄的老人。
可惜就是废话太多,岑初并不想与他做过多的交谈,精神消耗有些大。
再有就是正军长利嵘,岑初曾在讲座上见过一面的三四十岁的锐利男子。利嵘曾经邀请他到军务处去坐上一坐,军务处坐落在总指挥部内,与沙遥所在的总指挥室、舰长所在的控制室紧紧相邻,共同占据了总指挥部最中央的核心地带,只可惜岑初事务繁忙,精力有限,一直没有应约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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