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我嫂子
赵相言搔了搔后脑勺,心虚地说:“奖金都给章鹤还债了,我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听到这个名字,赵焺的脸明显冷下来,赵相言赶在他哥开口之前跑远挑衣服去了。有人见他俩是一起来的,这边殷切服务赵相言,那边不停往赵焺身上瞄,目光太过露骨,连本来不在意的赵相言都开始泛酸。
然而赵焺对店里一些顾客和店员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径自走到试衣间门口的沙发上坐下,一会有人给他端水,一会有人送来果盘,最后终于有个衣着光鲜的美女大着胆子来索要他的联系方式。
“我结婚了。”赵焺说得一本正经。
赵相言也正端着店员递过来的杯子在喝水,听到这句话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
美女有点尴尬,但不死心,追问:“怎么没见到你戴婚戒?拒绝我可以找个更好的理由吗?”
赵焺面不改色,微笑道:“他最近跟我闹别扭,把戒指没收了,说什么时候原谅我,什么时候还给我。”说完又宠溺地补了一句:“真是任性。”
赵相言腹诽:我什么时候……
想了一半他急忙打住,怎么就这么代入自己了!赵相言在赵焺状若无意看过来时转了个身,心里骂赵焺是个狐狸精。
三言两语流露出遮掩不住的爱意,喜欢一个人的心思藏起来难,释放出来可太容易了,姑娘自知没希望,虽然遗憾但没有留恋,歪歪脑袋洒脱地走了。
赵相言拎着两身衣服进了赵焺面前的试衣间。
衣服是他照着以前差不多的款式选的,拿小一号,穿上正合身,出来的时候一边低头整理一边小声说:“没想到这款居然还有,之前明明说限量的,全球限人手一件吗?”
没听到赵焺回应,他从镜子里去看赵焺的脸,发现赵焺眼不带眨地盯着他,眼神里隐隐含着股热烈的情绪,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赵相言的脸皮被他哥的视线灼得发烫。
他轻咳一声移开目光,几秒后又忍不住再去看,发现赵焺还在看他,露骨的视线让赵相言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才松了口气。赵相言后知后觉赵焺为什么会忽然这样,因为他穿上这身衣服,几乎就是原版的赵相言。
“大小正好……”他随口说了一句,拉开试衣间的门准备进去。
关门的时候被一只手挡住,赵相言一抬头,赵焺已经挤了进来。
不多想是不可能的,赵相言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被吸引,被牵制,又被一次次清空大脑,不知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场面,只好干巴巴地问:“你、你怎么进来了?”
怎么还结巴起来了!他有点恼火。
试衣间空间有限,赵焺一进来就占据大半,空气仿佛一下变得闷热又稀薄,赵相言往角落挪了挪,听他哥说:“进来躲躲。”
“躲?”赵相言不明所以,他哥能有什么要躲的?
结果他一低头正要解扣子,视线扫过他哥的某个部位,发现那里竟然是鼓的。
他的哥哥,叱咤商圈的风云人物,堂堂南星集团总裁,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他勃起了。
第42章
“哥……你是二十八,不是十八,至于吗?”
赵相言的脸皮就薄了那么几分钟,结束尴尬的最好方式就是让对方比自己更尴尬。
谁料他哥不吃这一套,往后斜倚着镜面说:“你换你的。”
一时间赵相言又成了不自在的那个,面对着也不是,背过去也不是,再僵持下去又显得太矫情,只好硬着头皮解扣子。
好歹是公共场所,虽然隔着一层,但赵相言做不到他哥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一想到薄薄的门板之外就是往来行人,说话声清晰入耳,而他却和自己的哥哥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暧昧的气氛包围,他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搁。
不过被他抓到罪魁祸首换了个姿势,看来下半身这么顶着确实不太舒服。赵相言的那点别扭又给他哥匀过去了一些,低头继续脱衣服。
脱到一半,他手落在裤腰处说:“我觉得这身挺好的,要不直接穿着吧?”
他试的是套灰白相间的夹克,赵焺伸手捏了捏他的袖子:“今天二十几度,不热你就穿着。”
赵相言试衣服这会已经出了层汗,本该照着天气挑合适的,谁让他一眼就看着自己曾经买过的“限量款”,出于找回熟悉的感觉也好,喜欢也罢,反正这身确实穿不出去,他只好干脆利落脱掉。
地方太小,脱裤子也没法坐下,赵相言快被这里的空气蒸熟了,满脑子速战速决,一条腿抽出来刚踩稳,看也没看就去拽另一条裤腿,谁知那条脱下来的裤腿被死死踩在脚底,赵相言被狠狠绊住,弓着腰就往前栽倒。
赵焺想拉他都来不及。随着一声闷哼,赵相言的脸和他哥的裤裆来了个亲密接触,确切地说,是整张脸隔着裤子埋进了他哥的裤裆。
这一下撞得不算轻,赵焺被他撞得也微微弓起身,揪着赵相言的后衣领将人提起来。赵相言的脸像撞电线杆上了似的,只不过这电线杆是个热的。
“谁让你非要进来啊!”
赵相言恶人先告状,搓了搓脸,上面还留着某处硬实的触感。可能是真撞疼了,赵焺把他拎开后低着头半天都没说一个字,他倒是真“解决”了问题,起码赵焺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欲望都给他撞没了。
等他回忆起蛋疼的滋味想去安慰人的时候,赵焺已经推着他转了个身,拉开门出去了。
“呼——”赵相言松了口气,很快又噗嗤一声乐了,一边悠哉地穿好衣服一边想,他上辈子还没让他哥吃过瘪呢,真有意思,就是可惜了没看见赵焺刚才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换好衣服加上这么一出,赵相言出来的时候竟然有种春风得意的感觉,大手一挥,“走吧,吃饭去!”
赵焺已经又帮他选了几件应季的衣服,连同刚才的一起打包付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在门口等他。
晚餐也选在一家赵相言曾经喜欢的餐厅,但兄弟二人却从没有一起来过。
赵焺将菜单递给他,赵相言一动脑筋,无所谓道:“你点吧,我都行。”
服务员自觉站到赵焺那一边,赵焺收回菜单快速浏览上面的信息点了四个菜,最后在服务员问出“有没有什么忌口”之前说:“麻烦不要放香菜,谢谢。”
四个菜全是赵相言爱吃的,常年生活在一起,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并不难,难的是赵焺能在这家一次都没来过的餐厅精准点出他爱吃的,不管赵焺是如何知道的,他现在都只有感动的份。
离开餐厅,赵相言从迎宾处的盘子里顺走了两颗糖,往赵焺手里塞了一颗,自己那颗直接剥开丢进嘴里,接着被酸的五官难辨,话都说不出,呸呸两口把糖吐回还没来得及扔掉的糖纸里,直接甩进旁边的垃圾桶。
赵焺本来没在意,捏着糖看了看后揣回兜里。
吃完饭时间还早,赵相言记得赵焺说过自己只有这一天的时间,他明白赵焺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有些事他们需要今天说清楚,不求个结果,起码要清楚彼此的态度。
两人心照不宣。赵焺车停得远,提议要不要去江边走走,绕一圈正好到停车场。赵相言没有异议。
沿江的长堤将都市霓虹一分为二,江上缓慢行驶的邮轮挂着彩灯,在江面落下移动的光斑。两岸夜景各有特色,从这边看对面,是高耸入云的金融圈楼群,脚下长堤的尽头赵相言知道,是南星和宏辉正在争夺的地产项目。
他们向来以家人的方式相处,又因为赵焺的忙碌聚少离多,像这样只有两人在江边散步的场合几乎是没有过的,赵相言倒是陪着他爸妈干过不少类似的事情。
一整天他都在被赵焺“照顾”,这种照顾不是指逛街吃饭买衣服,而是有一个人,他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他的所有安排都不是你验收成果般的满意而是熨帖的惊喜,惊喜于对方在自己开始思考前就作出了最好的选择,这给了赵相言最大的安全感,赵焺在用行动告诉他:你不是别人,就是赵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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