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豹是糯米糍呀! 上
雪筱皛真没想到,“小叔你太厉害了。”
“还好吧。”雪峥嵘真没觉得有什么,“当年我和你爸在孤儿院的时候,那穷,很多设施老旧需要维修,否则都住不好。”
“我就带着一群小子修窗户,维修墙面,修缮屋顶。”说着抖开床单,“你喜欢大海,我给你买的是海洋的样子,珊瑚绒的,摸摸喜欢吗?”
“恩!”小海豹爬到床上躺下,看着他小叔把套上全新被套的羽绒被子盖在他身上。
软乎乎,轻飘飘的。
却很温暖,也很舒服。
窗户开着,不远处的沙滩上传来海浪的声音,还有海风的味道。
小海豹在被子里钻钻好,舒服的抱住一个枕头。
那感觉,就仿佛他还在族群里,他还待在自己最喜欢的巢穴里。
族人就在这片海域游来游去,姐姐会把今天抓到最大的海虾扔到自己巢穴外,等自己睡醒后懒洋洋的从巢穴里探出小鱼鳍就能抓住甜虾。
塞嘴里的时候小海豹眼睛都没睁开,却能正确无误的一口咬住甜虾的脑袋,用力一吸,就吃到好吃的虾肉。
甜滋滋的,虾肉又滑,又甜还糯叽叽的。
筱皛有很多姐姐,还有很多哥哥,族群里大人都喜欢照顾自己。
好多次都是小海豹吃饱了,一转身,盖好被子继续睡,全程眼睛都没睁开。
天天被投喂的小海豹怎么可能不胖呢?
全族的幼仔里,就他最肉墩墩的,胖胖的。
在梦里,小海豹想,自己身上所有的肉肉,全族所有人都有一份。
“哎…”小海豹想哥哥了,他同父同母的哥哥是族群里年轻一代最厉害的,天生冰灵根。
别说妖族,就是修真界也有他的传闻。
有哥哥在的话,哥哥陪着他一起来的话…娇生惯养的小海豹在梦里想,虽然这里也挺好的,但,但他还是想哥哥。
窗外,海浪“呼呼”的呼唤着小海豹,原本平静的海浪,如今却是浪涛连绵不绝。
似乎在欢迎小海豹的到来,也或许只是涨潮了。
尤里卡和沙默尔把所有的房间都统计好,尤里卡预约了下水管道和饮用水的系统翻新还有最重要的地下室的重建。
沙默尔看了眼他,并没有多劝,因为没必要。
像尤里卡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认输的,他的傲骨就不允许他认输。
爬起来只是早晚的事情,不过现在:“我先上楼休息会儿。”
尤里卡从沉思中回神,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我的房间在三楼和隔壁的书房相连,除了地下室外,其他的地方你们随意。”
“知道了。”沙默尔嘴上表示明白,但转身就打开了小海豹的房间,“呀,小海豹在午睡呀。”明知故问的搓了搓手,“那叔叔来陪你一起睡吧。”
梦里,小海豹被搂进怀里还吸了口后脑勺。
气哼哼的挥了挥小鱼鳍,他哥吸他还是他其他姐姐偷袭?
就,就喜欢欺负肉滚滚的豹豹!每次都这样,一边捏着豹豹的肚皮一边吸他!
虽然抗议,但小家伙愣是没从梦里醒来的意思。
雪峥嵘从吊椅上下来后,想找沙默尔商量接下去几天安排时,楼下没人,楼上没人,那就不用多想了,准是在自家崽儿房间里。
无奈的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着那个叫尤里卡的教授对自己点点头,驾驶着轮椅到地下室去。
“你要返修地下室对吧,你别去整理,我来动手,你一旁看着就行。”雪峥嵘吨吨吨的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就赶过去,“我帮你处理,你现在行动不方便,等好了再说。”说完先一步跑进地下室。
地下室的面积从地图上看,和房子一样,但打开后雪峥嵘明显感觉到比楼上大很多。
“这是我父亲特意改建的,”空荡荡的地下室没有一点隔间,尤里卡驾驶着轮椅走到角落,那留了几本书和一些箱子。
里面是简单的研究奇才,是他父亲当年留下的。
“本来他和我母亲打算每年来这度假的时候继续自己的研究,”尤里卡拿起一份报告,吹了上面的灰尘。
宇宙的凶险和可怕是内陆星球所不了解的,边境线的推移或向前,边境线上的死伤,实在是太寻常了。
雪峥嵘的父母当年就是在被普里斯特利高等文明吞并的星球上生活,“我和我哥就是在那年成为孤儿的。”
尤里卡有些诧异,猛然抬头看向这似乎很能干,什么都想自己做的男人。
“嗨,真没想到。”雪峥嵘却笑笑,已经不在意的样子,“在此之前我们帝国已经平静太久了,”笑的有些无奈,“所以没想到那场袭击来的这么突然。”
而这十几年来普里斯特利高等文明和阿德莱德高等文明逐渐成为联盟,对他们古蓝星文明虎视眈眈。
“他们这是想要一点点蚕食我们呢,还是拖垮我们说不好。”雪峥嵘把所有零碎的箱子一个个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埃,“反正来,我们就打。”
“我记得自己刚入伍的时候还很小,那时候的队长很照顾我。”
“他有三个儿子,死了两个,也是死在那场战役里。”
雪峥嵘抱起箱子:“他也重伤,好了又回来了。也不是说多伟大,但有些事情总归需要有人去做的,对吗?”推开地下室门时他回头看向尤里卡,“总要有人做的,否则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朴实又简单的理由,却又是那么真诚。
“有些事情,总归需要有人做的。”尤里卡颤抖着双手,他想起自己父亲,深爱着自己的母亲,却常年不能陪伴,当时他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那项目我不做,别人做?总归要有人做的,总归有些人肩膀上要承担更多的。”慈爱的男人抚摸着他三个孩子的脑袋,“等你们长大后就明白,有些责任必须要有人扛起来。”
“不是说多伟大,而是必须。”
雪峥嵘的父母是死在那场战役中的,而他的父母亦是。
“别说家国仇恨这么大,我们只是不能再失去了。”雪峥嵘把箱子慢慢的搬上楼,“放你书房?”
“好,谢谢。”尤里卡立刻抬头追上去,“我一起来。”
“不用,你去书房给这些箱子分分类吧,上面都是灰尘我让筱皛给你拿个抹布,陪你一起擦擦。”给自家小孩找个简单点的事儿做做。
“谢谢。”尤里卡抿了下双唇,心里似乎有所明悟。
沙默尔是从尤里卡的傲骨上来劝,他不觉得尤里卡会是放弃的人,会认输的人。
而雪峥嵘的劝说则简单多了,“有些事情啊,总归需要有些人去做的。”
“没多伟大。”
“但,就是要去做而已。”
“因为身后有重要的人啊。”
尤里卡弯腰打开箱子,看着父亲的手稿。
抚摸着上面的字,这些都是手写的,他父亲喜欢最原始的方式。
说,当后人再看到时,有着一种历史和责任的传承。
他和自己的父亲是两种东西的研究,他父亲是生物,而自己是能量学。
但…
窗外,海风“呼呼”的吹着。
天,黑夜。
今天所有人都很忙,就是那只一直想偷懒的小海豹都被沙默尔揪住尾巴从自己的房间里拖出来。
老老实实换成人形后蹲在尤里卡房间里,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一起整理东西。
就,就似乎也没那么稀罕了呢…
小海豹偷偷瞟了眼认真看着手上自己父亲写的手稿的尤里卡想,之前很喜欢,但现在要小海豹帮忙干活。
就,真的不是特别稀罕了。
小海豹叹了口气想,果然爱情经不起现实的捶打。
晚上,小海豹绝对绝对不能在伙食上受委屈的。
所以忙到一半,就扔下抹布对尤里卡说:“我去做饭了,你有想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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