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龙傲天未婚妻的那些年
“无妨,我就看看他。”在迎迎死后他用了十年的时间爬到了顶峰,即便那时的六界已经是任他摆弄的玩具了,他还是复活不了迎迎,直到破碎虚空随着感冒灵身上的奇异能量追杀到那个“主系统世界”才弄清了迎迎的来处,
迎迎的灵魂自异界而来,不能融入六界轮回之中,除非在系统的保护下才有存活的余地。可是感冒灵比迎迎更早死去,根本无法暂存宿主的灵魂。
于是寒铮选择回到一切的原初,再仔细地看一遍他的心尖尖。
他曾经无数次想直接将迎迎从那该死的任务中直接抢夺出来,让一切伤痛都碰不到他分毫,
但源头的世界太脆弱,他插手的瞬间就会分崩离析,夏迎也许瞬间就消散在天地之间,
有了软肋的男人只能退后一步,用极微弱的力量侧面影响着这个世界,停掉天道对夏迎的任何威胁,间接让紫霄老祖收曾经的自己为徒,传授他测算天命的神衍术,
可最终还是走向了既定的结局。
“尊上,万事没有十全十美,你已经成功了。”老爷爷的嗓音里多了些欣慰,他摆了摆胡子,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教授寒铮的神衍术会成为坑死他们的功法,
幸好尊上达成了他的目的,否则六界真的没有未来了。
“是啊,我成功了。”男人清冷的嗓音在凝滞的空间中那般冷寂,
寒铮摊开自己手掌,一只上跳跃着复杂的数据,散发着淡银色的冷光,
而恢复如初的左手上护着一个蜷缩的灵体,温暖的黄光中可以看见少年舒展的眉目,
“迎迎,我来接你回家了。”
第140章 苏醒
他漂浮在六界混沌的灵力洪流中, 起起伏伏宛若身处律动的海浪中,可这浪涛格外温柔,他没有头晕眼花也没有恶心想吐, 只无意识地悬浮在其中, 又好似在云端接受着阳光细腻的抚触,
四周的一切好像都虚无了, 连自己的意识都时散时聚, 但始终被困在一个安全的“牢笼”中,抵御八方的风险。
他迟缓地感觉自己很舒服,思维也很迟钝,内心平静恬适,一切痛苦都消失得毫无踪迹。曾经翻江倒海的情绪似乎从他**剥离了出去,只剩下睡在管家奶奶怀里那样的幸福温暖。
他甚至忘却自己是谁了。
他随着灵力的波涛四处翻涌, 好似被这世界小心地呵护在掌心, 任由他肆意撒欢,
神识凝聚了不少,他从没有情绪变成有点无聊, 虽然浮在这里很舒服, 可是当意识到自己一直这样漂浮着, 总想找点乐子玩玩……每当这种时候,他身边总会黏着什么可爱又贱兮兮的东西,他应该会兴致很高地跟它打闹一会, 然后两人一起贱兮兮地骚扰另一个总是包容着他的冷漠男人。
可他记不起来那是什么东西,也还是想不起自己的身份, 只能噘嘴无聊地滚来滚去。
不过没让他无聊太久, 一阵嘹亮的仙鹤唳叫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赶忙朝声源处看去, 一派华贵的仙鹤车队在自己下方朝晨光乍现的方向平稳飞行着,虚无的空间里好不容易来了个新奇的玩意,他怎么舍得放过?
于是像个好奇的猫猫那样探头俯瞰着稍显匆忙的车队,奇特的是他好像不受世间规则的限制,轻而易举就能看见雕花精美的车厢中所有的情况,
扫了几眼,他把目光放到最中央,也是人最多的那个主车中,托腮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呃啊啊!!!”妇人凄厉的叫喊声把他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瞧,发现好几个老妇人围着个面色青白的年轻妇人小声安慰着什么,那年轻女人的身上盖着一层红色的被褥,躺在一个急得满头是汗的青年修士怀里,
那修士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慌得手足无措,只能任由妻子抓着自己疼的大叫,
他急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大声喊叫让妻子分神,只能小声地安慰道:“红棉,你疼就掐我,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他持剑的手从来没抖得这样厉害过,但也只能无力地一遍遍擦去女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自从和红棉成婚之后,他就不愿再做孤鸿天里命悬一线的护法职位,再加上怀孕的妻子心里思念东南的家族,他便从鸿傲那里请辞,代价是帮着孤鸿天镇守着大陆东南的势力,不过他们寒家在东南一直是望族,本来就会监视下属势力,算不得什么,
红棉好几年没回家思念极了双亲,她又刚好怀了孩子心情抑郁得几乎吃不下饭,他只能冒着巨大的风险带妻子回家,
没想到还是在路上早产了,医师曾经背着他说过红棉腹中成型的男婴有致命的缺陷,怕是刚落地就要夭折,他根本不敢对满脸期待的妻子说这种事,只能暗地里搜寻着顶级的灵丹为她稳胎,看着她每日开心地给娃娃做衣服,
红棉知道自己怀的是个小子,天天念叨着她的孩子“寒正”,叫他早日出来陪她去见外祖。
“清淮!!疼啊!!!”妻子的惨叫声吓醒了惊惧的男人,他再用力抓住了女人的手,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侥幸地想着:
也许孩子的求生欲极强,能活下来呢?
不管他有什么缺陷,只要能平安降生,寒家都能让他幸福地过一辈子,
顾红棉被下身撕裂般的痛楚刺激得几欲昏厥,她憋着最后一口气将腹中的孩子生出,然后重重喘了口气晕厥过去了,
寒清淮的心脏骤停,一边担心着怀里昏倒的妻子,一边又绝望地看着接生婆婆和随行的医师们抢救着没有丝毫动静的婴儿,
奇迹没有发生,红棉期待的孩子接触到人世间的那一刻就离世了。
云层中漂浮的少年不开心地鼓了鼓脸颊,他听见“红棉”和“清淮”两个名字有些耳熟,看见那刚出生就夭折的儿子也忍不住觉得心堵,可面前的一切就像在他面前表演的电影,只能沉默地看着,无力做出任何改变。
少年秀气的眉毛突然拧了一下,他有点痴呆地想:电影是什么东西?他以前见过么?
越来越多奇怪的知识回笼到意识中,可惜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这里的位置,只能郁闷地看云下发生的一切,
那年轻妇人醒来之后果然哭得快死过去,根本接受不了自己辛苦怀的孩子连见都没见过自己就夭折,仙鹤车队里整夜整夜地响着哭声,幸好女人有个好丈夫,没有一刻放任妻子面对这非人的痛苦,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半个月才勉强安抚住了妻子绝望的心情,
他们快要回到东南了,等红棉见了父亲母亲,应当才会慢慢好起来,他们也将冰棺中的幼子好好安葬。
可是当他们在东南交界处休息时,平静了许多的憔悴妇人突然又情绪激动了起来,
夫人扒着车窗双眼无神地喃喃着:“孩子,孩子在哭……有孩子在哭!”寒清淮以为是伤心过度的妻子出现了幻觉,他用灵力仔细检查了周围,却没有发现任何活人的痕迹,只能苦涩地抚着红棉的肩头让她去休息,
谁知生完孩子一直很虚的顾红棉突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像疯了一样朝阴气深重的密林里跑过去,寒清淮无奈地捉住妻子,顺从地让她指路往深处走,
最后在极深的黑林中发现了一个小声哼哼的婴儿,
婴儿周围倒着两波人,全在血泊之中,看样子是刚刚互相厮杀过,此处是东南边界地带,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大规模死斗,这孩子也许唯一幸存下来的。
顾红棉双眼落泪,痛苦又开心地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搂进了自己怀中,泪水“啪嗒”地滴到婴儿身上,抽泣道:“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妻子怎么也不愿意放开这屏蔽了灵力、神识扫射的诡异婴孩,寒清淮激烈地挣扎之后还是顺从自己的内心,不止是红棉,他也刚刚失去了亲子,
根本不忍心把这脆弱的孩子丢下。
天上的少年盯着妇人手中抱着的小婴儿,心脏忽然“砰砰”乱跳起来,他屏住呼吸认真地望着那孩子纯黑的眼睛,稚嫩的五官在少年脑海中一遍遍描摹着,极强的既视感让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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