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权谋不如搞基建
第二天吃过午膳,制作蛋糕塔的工具还没做出来,学习蛋糕制作方法的百姓却已经按照约定的时间过来了。
宋青远教他们制作蛋糕的方法,当然也不是完全免费的,今天过来学习的人,几日后都要去帮忙制作蛋糕塔,但对于百姓们来说,宋青远此举基本就是和做慈善无异了。
毕竟学会了制作蛋糕的技术,就是拥有了一项顶好的手艺,将来别说是用它谋生,就是过上富裕的生活都不难。
想想那些开铜锅羊肉的店家,哪个不是过着吃穿不愁的日子。
因此,现在站在宋青远面前的百姓,都是挤破了头才抢到这个来之不易的名额,虽然殿下说了,制作方法之后也向木和部落的百姓会公开。但早学会一天,就比其他人多占了一分先机。
若是真像殿下说的那样,能触类旁通,自己琢磨出其它种类糕点的制作方法,那将来就真是吃穿不愁了。
作者有话说:
表面上:制作蛋糕,庆祝将士们战胜归来。
实际上:某某好像很喜欢吃的样子。
(摘自《双标的正确用法》宋青远著)
第110章
因此, 在宋青远示范蛋糕的制作过程时,那些人都无比认真,瞪大了眼睛, 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天傍晚,等学蛋糕制法的人回到家中,自家门前就围了许多人,都是来打听消息的。
“阿诺, 你跟殿下都学了点什么啊?给大家伙儿展示展示呗。”
“我听说是一种比铜火锅还好吃的吃食嘞。”
“真的假的?”
就连一向稳重的家中阿爷, 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凑了过来,问他能不能做给众人尝尝。
“那可不行!”
被人叫做「阿诺」的年轻人赶紧摇头, 抬手撵开挤在自己身边的人,说道:“你们要是想学啊, 就等几天。殿下自会公布的制作方法的,但现在可不能告诉你们。”
他一边往自家院中走去,一边向阿爷解释:“不是儿子不给您做,殿下今天说了,这个是为了迎接回家的将士们的, 儿子现在把它做给您吃了, 那不合适。”
“是迎接将士们的?”阿爷拍了拍儿子肩膀,点头道:“你做的对, 这个咱确实不能提前吃。”
“是嘞,等到王上带着咱漠北的勇士回来那天, 我们大伙儿都能吃到!”路过的人见状, 停下步子, 高声对众人道。
“咱们人人有份?”众人又惊又喜地问道。
“当然啦。多康管事说了, 这个叫什么……对, 与民同乐!”那人隔着一个饮马的水槽,对众人道。
又猜测了几句殿下要做的吃食到底是什么后,人们四下散去,心里无一不对凯旋而归的大军充满了期待。
那人说的确实不错,宋青远的计划中,给每个百姓都准备了一小块蛋糕。
虽然只是巴掌大的一块,但也算是一起庆贺了。
那一个五层的蛋糕塔当然是不够分的,因此除了蛋糕塔以外,他们当天还要烤近千个普通的蛋糕。
虽说蛋糕胚可以提前烤制,但那么多蛋糕,光打发奶油就得用好几个时辰。好在宋青远在前几日,就让让工匠们做了好几个手摇打蛋器。
再加上过来帮忙的还有在这几天练习了许多遍,熟悉了蛋糕的制作方法几十个厨师,要不然那么多的蛋糕,还真不一定能在大军到达不和部落前完成。
到了那日,天还未亮,作为临时的蛋糕制作间的几个酒楼后院,就响起了忙碌的声音。
“你去看着火,别让蛋糕烤糊了!”
“你去库房拿蜜糖来,蜜糖不够了。”
“再拿点葡萄干!”
虽然来来往往忙碌的人有许多,但大家分工明确,有条不紊,不大的院子里并没有发生什么混乱。
随着烤制蛋糕的香气不断从灶台边四散溢出到外面,路过的百姓无不为之驻足,闭着眼深吸了一口香甜的空气。数百个蛋糕胚也陆续被端到了另一间屋子。
屋里的左手边是数台机器,而右边则是一整个工作台。
等到洁白的奶油被倒进盆中,逐渐打发得如云朵般蓬松而顺滑,人们便往里倒入深紫色的浆果汁,将云朵染成轻柔的粉色,送到另一边的工作台上。
被均匀涂抹了一层奶油的蛋糕胚,甜香味混合着浆果独有的香气扑面而来。
但这还没有结束,在宋青远的指挥下,众人又往上面洒了一层薄薄的坚果碎,再点缀几颗鲜亮的树莓,一层色香味俱全蛋糕才算最终制作完成,看得人垂涎三尺。
眼看着这边蛋糕也差不多快要制作完了,邬齐那跑进院子里,对宋青远道:“殿下,咱们也该出发了。”
“好。”
宋青远用清水洗去手上沾着的面粉,跟在邬齐那等人身后,骑着马一路来到了木和草原前的一个小山丘上。
日头渐渐西去,天边清透的蔚蓝色被夕阳染成热烈的橙红,连远山都披上了一层霞光。
突然,有浩荡的马蹄声响起,连大地都开始震颤,众人赶紧向远处看去。
“是我漠北的大军!”
“王上回来了!”
众人连忙驾着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果不其然,在坡地的那侧看到了勒马停下的大军。
为首的人一身玄色的戎服,微卷的发尾被风扬起,见到来人,露出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轻笑。
即使过去了多少年,宋青远也没想明白,自己被一群身形无比魁梧的人围在中间,连提是怎么在一抬眼的瞬间就发现他的存在的。
但彼时彼刻,在与连提的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宋青远的耳边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无数担忧和思念化作的,那样清晰,那样热烈的心跳。
连提琥珀色的眼睛很亮很亮,里面的情愫热烈而直白,烫得宋青远整个人浑身发木,但他却始终没有别过视线去,在尘土纷嚣中,与连提直直对视。
其它的声音被宋青远自动过滤,他看着连提驾着马走近,然后下马来到自己面前,哑声道:“这几个月,辛苦殿下了。”
无论是替自己守住这方土地,还是他无数个日夜的担忧。
连提每每读到宋青远强压不安的回信,让自己放心时,都恨不得立刻飞到他的身边。
他只能没日没夜的行军,每一次战斗都冲杀在最前面,好让这段时间缩得短一点,再短一点。
好在自己终于带着所有人期待的大捷回到了宋青远的身边,没有辜负他的付出。
众目睽睽之下,连提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抬手捏了捏宋青远的肩膀,轻轻往下一压。
正当他准备收回手时,却感觉自己胸口多了一抹温暖。
连提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过了许久,他才收回双臂,搭在在宋青远的背上,一下一下安抚似的顺着。
大军出征前,连提也曾一触即分地将宋青远拥入怀中,但远不如现在亲密。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下巴就抵在自己肩头。
许久,察觉到自己怀中一空,连提扭头,笑着开口道:
“眼睛怎么红了?”
宋青远往后撤了一步,重重闭了一下眼睛,然后闷声道:“你胸甲太硬了,硌得我肩膀疼。”
“哦。原来是这样。”连提也不戳穿他的借口,是顺着他的话弯着眼睛点头。
显然,宋青远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个借口并不高明,「扑哧」一声自己笑了出来。
和宋青远同行那些人里,最有眼力劲儿的邬齐那跑得最远,其他人也基本都冲进了大军中,找和自己相熟的人去了,只留下阿穆尔一人,梦游似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嘴巴张张合合,连行礼都忘了。
连提背着宋青远狠狠剜了阿穆尔一眼,好像在怪他不识相。
阿穆尔还没来得及替自己辩驳,宋青远就开口道:“先回木和部落吧。”
连提回头给副将下令,随后便翻身上马,甩下大军,与宋青远并行走在最前面。
走了一会儿,宋青远的情绪也基本稳定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骑兵,还没开口,连提就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将军队的情况向宋青远详细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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