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权谋不如搞基建
不论连提本人有多可恨,但炙牛肉它是无辜的啊!
炙牛肉这种东西就要现烤才好吃,因此,宋青远的大帐再次迎来了端着盘子的连提。
他好像丝毫不觉得自己作为一国之君,挽着袖子给宋青远烤肉是一件多大不了的事一样,无比自然地将牛肉劈成适宜的大小,然后放在铁板上,撒上各种佐料。
等到牛肉泛起褐色的焦香时,就将其放入盘中,晾到温度正好,再夹给宋青远。
操作之周全,就连一直侍奉在宋青远身侧,颇得他满意的江铎都自愧不如。
江铎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好像是见到什么旷古奇观一样,死死掐着自己大腿,才让自己不会因为太过震惊而发出什么声音来。
漠北王这样侍奉殿下真的没关系吗?
作者有话说:
笑死,现在没关系,将来有没有关系就不知道了,比如某人会不会从其他地方补回来……咳咳
第114章
漠北这边一切安定, 宋青远便十分放心地带着人离开了木和部落。临走前,还再三拒绝了连提得空便要唠叨的派军队保护他的建议。
因为前往云州城的一路上,宋青远等人都作了伪装。因此, 早在城内等候多日的秦子箴并没有收到消息。
直到宋青远出现在他面前,秦子箴才迟钝地意识到,原来几日前他收到的「近日抵达」的消息究竟是什么意思。
“都安排妥当了吗?”宋青远直奔主题。
秦子箴赶紧把心中的惊讶抛到脑后,点头应道:“一切都妥当了, 只要殿下下令, 立马便能启程。”
早在前几个月,秦子箴就按照宋青远的吩咐到达了云州城。负责处理他在燕云的全部家业。
其它的都不是很重要,唯独他穿越后一手筹谋建立的锻造钢铁的庄子, 里面的百姓都是收留的难民,大部分都要跟着他一起离开燕云, 以及技术和炼钢炉也要一并带走。
正是因为要带走以及变卖、销毁的东西太多,秦子箴才在山中忙碌了许多时日。
而宋青远之所以将迁走时间选在现在,除了有漠北大局需要他掌控的原因以外,更重要的原因则是他安插在宋申旭身边的小太监传来消息:
他大哥宋祁镇被幽禁了。
虽说之前宋申旭属意的继承人就是宋祁镇,但拦不住他自己作死, 等不及他父王嗝屁的那一天。
不仅背地里偷偷贩卖私盐, 还开始暗自拉拢军中大臣。
众所周知,一个君王最忌讳的便是自己的儿子们对自己的王位有了觊觎之心。
宋祁镇贩卖私盐的消息被宋青远揭露出来后, 无论宋申旭之前有多属意宋祁镇,现在都不可能了。
而他的好大哥宋祁镇, 在事情败露之后,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利用自己手里的势力逼他爹禅位给他。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 最终这场斗争还是以宋申旭的胜利落下帷幕, 处理了一大批宋祁镇的同党,他本人也被幽禁在了新州。
“要你准备的胡蜂准备好了吗?”宋青远揉了揉额头,掩下数日行路的疲惫,对秦子箴问道。
“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养蜂的人已经到了新州。”秦子箴面容严肃。
“按照计划进行吧。”宋青远摆了摆手。
最开始在通州城遇到的,那些凶猛且毒性巨大的金环胡蜂终于派上了用场。当初宋青远命秦子箴抓回去时,便是看上了金环胡峰的杀伤力和不易被人察觉的特性。
被秦子箴带回来后,胡蜂交给专门的人饲养了两年多,一直用熟透了水果喂养,现在,每每闻到熟悉的水果香气,它们便会一拥而上。
秦子箴走后,宋青远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江铎,轻声道:“我准你几天假,你去给你父母亲族上柱香吧。”
其实江铎的父母亲族除了斩首的几个,大多都死在了流放的途中,尸骸早已无处可寻,现在的墓也不过是江铎后来立的一个衣冠冢,聊作慰藉罢了。
江铎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宋青远,嘴唇张张合合。
还未开口,宋青远便知道他要说什么,用眼神止住了他要说的话,“道谢和推辞的话我现在都不想听。”
江铎讷讷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低声告谢,应下了宋青远给他的假期。
宋青远打发江铎去上香祭祖,也是让他慰告亲族的在天之灵,蒙受不白之冤这么些年。
当初救下江铎时,也没能替江父翻案,宋青远心里其实一直都放不下此事。
江铎祭拜回来的第二日,整个燕云都传开了宋祁镇薨逝的消息。
大王子的死因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离奇。
他府上有重兵把守,每日进出的下人都要严格排查。可谁知,竟然是被一群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的蜜蜂给蛰死了。
除了百姓之间多了几分谈资以外,也只能感叹一句「时运不济」了。
宋祁镇被幽禁在府上,熏香什么的想都不用想。此时正值秋天瓜果成熟的季节,府上的下人便拿了些香橼、佛手柑、木瓜等水果供在房中。
成熟的水果香气扑鼻,宋祁镇的屋内更是满室生香,连他自己身上都毫不例外地沾上了果香,正好招来了一群和他有一墙之隔的金环胡蜂。
宋祁镇一脸不耐地挥手驱赶,反倒惹怒了那些体格硕大的胡蜂。它们甩着长长的螯针冲着宋祁镇裸露的皮肤而来。
像是被烧红的铁针扎进皮肤里一般,不过片刻便感到胸闷气短、恶心眩晕。
进府的郎中哪里见过被虫蛰后竟然出现这样骇人的症状,按照寻常的办法,用了许多消肿解毒的药物都不见有半点起色,只能任由宋祁镇慢慢失去了心跳。
谁都不知道,这一切竟然是远在云州的宋青远所为。
……
最开始宋青远在和宋申旭做交易时,为了不暴露在山里的庄子的位置,和他约定了一个专门交接精铁的地方。
后来随着宋申旭日渐势弱,秦子箴又奉命开始转移庄子中的人和物,这个地方便被众人忘在了脑后,只留下三三两两的人看守在此处。
入夜,这间不起眼的仓库突然迎来一个披着斗篷的男人。兜帽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值夜的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刚要唤人来,便听那人开口提出要见他们殿下。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殿下可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到的?”值夜的人一脸警惕。
“况且,我们殿下远在漠北王庭,你要怎么见?”
“我知道他来了云州。”
带着兜帽的男人声音低沉,不怒自威,“如果我没有猜错,几日前大殿下之死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值夜的人听他语气笃定,底气一下就没了大半。他虽不知道宋祁镇之死是怎么回事,但心中慌乱,一下子便让人看出了端倪。
他这边只管咬死了不知道宋青远身在何处,另一边,消息已经通过秦子箴传到了宋青远耳朵里。
宋青远听到秦子箴急急忙忙的汇报,轻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瞒不住他的,让人带他过来吧!”
“殿下您知道来人是谁?”秦子箴一脸惊讶。
“除了在新州的那位,谁还知道这个仓库的具体位置呢?”宋青远轻嗤一声。
“您是说来的人是燕王?”秦子箴双目圆睁,情不自禁地问道。
知道自己一时失言,秦子箴慌忙低下了头,喃喃道:“殿下行事谨慎,燕王不应该会知道啊。”
宋青远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是不是他,见了面不就知道了?”
很快,一身黑色斗篷的人便被人带了进来。他抬手摘下兜帽,竟然真的是宋青远这具身体的父亲——燕王宋申旭。
宋青远挥手,让一脸惊吓的众人先下去,然后对面前的中年男子浅笑道:“好久不见了,父王。”
没有半点要起身行礼的模样。
宋申旭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儿子大不敬的行为,面色如常地坐到了宋青远身边的位置上,状似感慨地说道:“对你亲大哥都能下得去手,比本王当年还狠毒。”
宋青远眼皮都没抬,淡淡道:“比起您还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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