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权谋不如搞基建
建成后的屋舍比在图纸上时要壮观的多。一模一样像是复制粘贴的十几间屋子立在一起,十分惹人注目。
而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就会迎来许多心灵手巧的妇女,开始用羊毛纺线,用毛线织毛衣,给百姓们的冬天,再增添一层厚实的屏障。
王庭里,百姓猜测的女子学院也会建立起来。到时候,这里就会变成纺织业同学们的实习地。
他最开始把屋舍选在军营旁边时,也是有些方面的考量。将来会有大量已婚或未婚的妇女来这里工作、居住,难免会被一些流氓地痞给盯上,非常不安全。
但建在军营旁边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试问哪个流氓强盗会想不开,在负责城防的士兵眼皮子底下犯案呢?又不是嫌命长。
至于军营中的士兵会不会知法犯法,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他们要真敢动了这样的歪心思,连提第二天就会把他们的脑袋挂在军营门口。
这也是宋青远比较佩服连提的一点。在这个要么强制征兵要么搞军籍和农籍分开的时代,连提能训练出一支专业军队来,真是十分难能可得。
连提的亲军更像是后世的军队制度。军营里的士兵是由报名选拔而来,进入军营后就会进行相应的训练。不同的兵种如步兵、弓兵、骑兵,训练的内容也各不相同。
军人不事生产,唯一需要他们做的也就是在不打仗的时候给隶属于连提的耕地帮帮忙。
不过看那些土地的情况,应该是没有太过认真地工作过。
军队里所有的开支也都由国库提供,战死或受伤的军人,也会有相应的补贴和抚恤金。
这样做的利弊都很明显。
养这样一支军队,每年的开支都不会小。据宋青远粗略的估算,仅连提这样一支亲军,每年的花费就比南周全部的军费开支还要多出许多。
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其他的军队根本不敢和连提的亲军硬碰硬。
不管是在与南周还其他部落的战争中,连提的这支军队从未有过败绩。当然,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也离不开连提这样一个天生的军事指挥、优秀的将领。
宋青远曾经就在不同战况下应该使用什么样的战术上,和连提讨论过几次。
寥寥几句,就能看出对方在军事上难以想象的……与其说是才能,更不如说是天赋的东西。
连提就像是雪山上最凶猛的狼,天空中最迅猛的鹰,他仿佛天生就拥有这样的能力。
那种源于血脉的敏锐和判断力,根本不是其他人读多少兵书,经历过几次战争,就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有这样的人带领着这样一支军队,南周被打得节节败退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
作者有话说:
连提:老婆好棒(星星眼);
宋青远:握拳,心中默念「不和傻×论长短」。
第62章
就漠北现在的局面, 这只军队带来的好处远远大于连提投入的付出。
但以战养战的道路终究不能长远。
战争是真真切切的血与泪,是无数生命的逝去和家庭的离散。
如果有的选,军营中的士兵更愿意像现在这样, 每天上午训练,下午做些烧石灰,砌水泥的工作,晚上再和同袍们坐在暖烘烘的炕上聊聊天。不用担忧是否哪次出征就永远地留在了战场上, 也不用为了自己不能在爹娘膝下侍奉而感到愧疚。
宋青远扭头看了一眼正和抹墙面的将士说话的连提。
他们不曾讨论过这件事, 但宋青远能感觉到,比起无休止的征战,一次又一次看着将士们战死沙场, 连提也更钟爱每天无所事事地做个监工,再琢磨一下草编技艺这样的生活。
宋青远顿了顿, 想要开口,却又觉得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他不需要太早地做出一个缥缈的承诺,只要漠北正一步步地变好,这样的一天就终将会到来。
不知道为何, 宋青远心里对于连提的那点微妙的不满, 突然间就消散了。
“算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心道:闲着没事做就没事做吧。
和连提聊了几句关于「水泥在未来城市建筑的应用」后, 宋青远就敏锐地发现,对方今天的状态好像也有点不对。
难道是自己刚刚太过冷漠了?宋青远心中疑惑。
不过即使是极善于洞察人心宋青远, 现在也不可能猜中对方心里的想法。
因为连提此时此刻正想着待会儿回去后该如何向邬齐那兴师问罪。
明明邬齐那告诉他, 拉近两个人距离的最好的办法, 就是不停地夸赞对方。但他刚刚用尽毕生所学, 真诚、热情地夸赞了宋青远才智和学识, 宋青远却没有一点要和他拉近距离的打算,甚至连些许喜悦的心情都没有表现出来。
果然,他就不该对那个蠢货说的话抱有什么期待。
这边连提还在忿忿不平,身旁的宋青远却早就转移了思路。
他今天过来,除了看看屋舍的情况以外还有一事要做。
属下刚刚也将他之前在街上遇见的卖草编的妇人给带了过来。
那妇人这段时间一直在豆油作坊里做事。她为人踏实,能吃苦,做起事来也十分麻利,刚去几日就得到了军营中管事的认可,让她负责起了每日蒸煮大豆的活计。
宋青远给她们的待遇都很好,自从到工坊做工后,她们母子二人现在算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眼前的女子面色红润,脸颊也比之前饱满了许多,身上的衣服虽然朴素,但却浆洗得干干净净,与之前宋青远在街上遇见她时简直判若两人。
宋青远见她的现在的模样,就知道她过得不错,不由地也有几分高兴。
“殿下今日叫妾身过来,不知是为何事?”妇人将手放在身前行礼,努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动。
自她被宋青远安排到豆油坊做工后,就一直对宋青远心怀感激,但却始终没有机会表达她的感激。昨日被管事通知殿下要见自己,更是激动得一夜未睡。
宋青远在她最艰难的时候给他的帮助,无异于是雪中送炭。若不是对方,她可能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就变成了街边一具常见的冻尸饿殍,结束这痛苦凄惶的半生。
不仅是她,被招去做工的人哪个对宋青远不是感激不尽?
“我记得你会编草编,是吗?”宋青远看得出面前的人掩饰不住的激动,便放缓了语气,轻声询问道。
“是嘞。”妇人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补充道:“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本事,城中大部分的百姓都会编这玩意儿,算不得什么的。”
连提站在身后,看着宋青远轻笑,心道:你身前就有一个学不会的,这话当着他的面说,可不合适。
宋青远温和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身后的笑声,继续说道:“不过我看你编的尤其精致。”
连提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嫌弃我做的不够好……
不应该啊,明明他做的大橘成品得到了军营上下的一致的认可,宋青远竟然觉得不满意?
也不知道能得到宋青远夸赞的手艺得有多好。连提心想。
他抬眼打量着宋青远面前的妇人。妇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大人物,心里本就忐忑,又被连提那样锐利的眼神盯着,更是有些惶恐。
她在衣摆上擦了擦手上渗出的汗,有些无措地看向宋青远。
宋青远先是给了连提一个无声的警告,才转过身来,对她露出了一个具有安抚意味的笑,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着你既然会编草编,不知能不能用毛线织成毛衣?”
“殿下是说用羊毛织布吗?”妇人有些不解。
“并不是。”宋青远连连摇头。
织毛衣和织布一个是针织一个是梭织,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但对于毛线纺织,宋青远是真的一窍不通。他只有在去村子里考察时,远远地看过一眼别人织毛衣。
年纪较长的阿嬷坐在村口,左右手各拿着一根几十公分长的粗针。阿嬷十指翻飞,不一会儿,毛衣的一边袖子就初见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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