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穿回去拯救自己的后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心位定顾简尘吗?”
“差不多吧,看他怎么说,他要是觉得OK,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的曲写得太好了,呜呜呜我得心口现在像豁了道口,曲和词都撕心裂肺的。”
“我无敌巨喜欢xx这两句啊。”
“配曲看舞的时候,我好像跟着从鬼门关爬出来了一样……”
顾简尘站到门框,扣三声响。
几人按下静音,画面暂停,视线望过来,见是顾简尘,立马笑着招呼:“顾简尘,可算来了。”
“凡哥,办事回来啦。”
“歌呢?我们可等着听呢。”
“就等你呢,后面怎么安排安排?”
顾简尘捏着把手,目光逐渐坚毅。
既然我不是一个恶人,不自私自利,不徇私枉法,甚至还算善良,存在还算有意义,那就试一试,以我最真挚的心投掷世界。
他郑重道:“来了。”
少年的感情存粹,看对眼后一个眼神就成了兄弟。
顾简尘这一组尤其如此——会来这一组,就说明他们功利心没别人那么重。
钟端精力旺盛地跳到他面前,说:“我今天吃完饭看到你了,不过当时你和那什么柏文卓走一块,挺严肃的,我没敢招呼。”
顾简尘点头,随他一起走进练习室,说:“碰上了,说两句话。”
章森和祝夏同时拍拍身边的位置,顾简尘便插缝走了上去。
坐下后,祝夏突然问:“你没事吧,感觉你中午心情不太好。”
顾简尘:“你也看到我了?”
钟端:“我们九个人一起去吃的饭。”
其他几个学员慢慢也靠过来,坐了个不规则的圈。
祝夏:“柏文卓看起来挺好的,很爱笑,看着好相处。”
章森比顾简尘高出一点,低头看见后者白衣服上的褶皱,问:“你衣服咋皱成这鬼样?”
那双眼睛追着章森的话,放在顾简尘衣服上。
祝夏紧接着说:“你手又怎么了?”
八双眼睛转移到顾简尘手上。
寸头学员邱祈:“咋搞的,两只手腕都乌了……”
顾简尘瞬间如坐针毡,汗毛都竖起来。
“这,哦,不小心……”
学员们静了静。
祝夏秀气脸上露出一抹笑,声音却平平地,说:“你在慌吗?”
顾简尘此刻只想和陆貅干一架。
他蹙眉说:“我……那个,之前生过病,凝血机制失衡,还没调养回来。所以容易留痕。我现在就这样捏我自己,就会留痕……我平时没事就喜欢捏着手腕走路。”
这敏感的部位,留下的敏感的痕迹有了合理的解释,学员们跟着松了口气。
钟端贱兮兮地凑近,摩拳擦掌:“凡哥,让我试试。”
顾简尘无语——他解释纯粹是不想让人多误会,现在却要招来一个人……
顾简尘叹气,捞起袖子。
钟端:“凡哥你对自己也忒狠了,这手指印看着都疼。”
顾简尘怕多说多错,直言:“快点。”
钟端捏完,顾简尘手臂上泛红一片,渐渐地,五个红指印慢慢突出。
钟端叹息:“绝了吹弹可破啊,跟姑娘似的。”
顾简尘狠狠皱眉,道:“钟端,我看看你是不是吹弹可破。”
钟端提手就放到顾简尘面前,“来来来。”
顾简尘面无表情地把手放上午,发力。
两秒没到,钟端脸部扭曲,接着身体扭曲,然后声音扭曲:“哎哟哟,哎哟够了够了,断了断了。”
顾简尘琢磨着差不多了,浅笑着撤回手,道:“你还好吧?”
“你要谋杀我啊。”
“我才用半成力。”
钟端:“……”
章森哈哈大笑起来,拍着钟端的肩膀,道:“你也太没用了,我看他确实没咋用力用力。”
不一会,钟端手腕出现五只乌紫的指印,他拿着和顾简尘一对比,竟然比顾简尘的更明显。
顾简尘:“看来你的皮肤比我更娇嫩,更有做姑娘的潜质。”
钟端委委屈屈:“我妈以前拿着板子追着我打,总说我皮糙肉厚,没想到我其实是细皮嫩肉,有点感动。”
顾简尘:“……”
祝夏低声:“你练过?”
顾简尘低声回应:“练武术和练舞有共通之处。”
祝夏:“多久了?”
顾简尘:“十几年吧。”
祝夏:“……”他默默直回身,看钟端盯着手腕一脸珍惜的模样,像看隔壁家的傻子。
几人等他回应完毕,立马跟他说了下目前的进度——他们已经把歌词和旋律都记下了,大致挑选了自己最喜欢的part,只是还有些不确定‘喜欢’是否‘合适’,就等着顾简尘回来后问他的意见。
毕竟顾简尘是对这首歌领悟最深的人。
以及高潮的部分还没定,根据视频里的舞,最高潮的部分即中心位。大部分心里肯定是偏向顾简尘,但来这儿的有几个不想出头,不争C的学员不配火,大家当然都想抓住机会。
但他们有自知之明,在顾简尘面前,好像没争的必要,中心位配给他都是理所当然。
顾简尘向他们承诺:“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带大家一起完成一个最好的作品,留在舞台,甚至于舞蹈圈里。”
祝夏笑道:“要真能做到留下一个完美的作品在舞台上,我不虚此行,也不枉入这一行。”
一个学员:“Mememme兔。真的,我最开始同意加入你们这一组,就没想过前途……我甚至觉得这支舞跳完了我就该收拾行李了。”
章森嫌弃道:“我们这组怎么就没前途了?”
另一个学员说:“其实看到作品前,我也是这么想的。”
学员:“是啊,毕竟,我们选的指导老师是陆貅老师啊。”
“要不是顾简尘一直搁我耳边说陆貅老师人还行能力很强……”
“哈哈哈我就不一样了,我就是想来看看陆貅是不是之前简哥说的那样……‘深藏不露’。”
又一个学员:“我也不一样,当时本来没打算加入,简哥说来了就得拼命干,我听了这句话就进来了。我想跟一群拼命的人一起干。反正这一环节主要还是看作品,又不是导师。”
钟端拆顾简尘形象:“flag别立这么快,倒了扶不动那多尴尬。”
顾简尘认真听着大家吐露心声,不期然听到钟端的话,张嘴就接:“那是挺尴尬。”
大家你来我往又聊了会心。
顾简尘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因为这个舞蹈和声乐的呼应性很强,今天下午我们把声乐部分定下来,基本上就把我们在舞台上的位置定下来了。大家务必熟悉自己的角色,若有问题一定要在今天下午之内提出来。晚上我们一起去请舞蹈老师,让她帮我们审核。明天上午开始,全力投入练习。”
一个学员说:“其实没什么好定的,我们上午都看好了,中心位归你,我们各自划了自己的part就OK了。”
其他学员理所当然地附和,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神色怅然若失。
顾简尘想起陆貅上午对自己说的话,他只要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顾简尘认真道:“现在‘复生’不是我一个人的作品,他是我们整个组的理念。你们不要因为是我作曲就对我特殊对待,我可能只是阴差阳错间,比你们早点撞到正确的球门。
那个中心位不能这么草率地定人,谁最能演绎它,谁就得到它。我们都是因为想法一致才会汇聚到一起,谁的感悟更深刻更适合舞台,现在还没有定论。其实这支舞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不一定能比你们做得好,所以大家如果有意愿,都试试吧……再则……嗯,路羞羞送我们这么大一礼物,我们作为第一批演绎者,可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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