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假哭包攻了
霍无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把季玄的手从头上拿了下去,但又捏着季玄的手不放。
有点粗糙,宽阔有力的手就那么捏着季玄的手腕,甚至让季玄觉得很烫。
只听霍无厌问他,“莫非你还等着本座哭。”
季玄桃花眼笑成弯月,一派纯良无害,“我绝无这般冒犯魔尊的想法。”
霍无厌也不知信了几分,松开季玄的手,并道:“你的白道友可能就要遇上危险了。”
季玄原本就是玩闹一下,一听这话立时就正经了起来,“危险,关于那位裘灯尊者吗?”
季玄之所以会有这个疑问,自然是原著中根本就没怎么描述这位裘灯尊者,只是粗略一笔带过。
域主裘灯与小域主叶然之间,关于那位小域主的描写倒是要多上许多,毕竟宸天尊者与白子濯要抢夺他师尊耗费多年心血培育的宝剑,这位小域主自然是第一个不同意。
而且他们两人来到这鬼域第一个发现他们的就是小域主,其在鬼域对两人那是多加阻挠,这里被阻挠的主要对象就是白子濯,白子濯后在得到那件被鬼气蕴养的剑时,甚至险些走火入魔直接杀掉对方,裘灯就是这时出现,救下小域主,与宸天打了一个照面。
这是域主裘灯第一次出现,也是对他描述最详细的一次,后面就开始炖肉了,有可能是作者已经完成自己写这个场景的主要目的,其与宸天仙尊的渊源,在炖完两三万字的大肉之后,作者直接三言两语带过了这事,只说宸天仙尊与裘灯尊者密谈了什么,后裘灯就与其徒弟联手帮宸天仙尊打开了那结界。
“算是,裘灯曾经是名门正派的仙尊,心胸宽广,自然不会为难小辈,但在失去记忆成为鬼修的那千年,罪恶多端的事他也没少做,宸天与你那位白道友没有找他麻烦,他或许还会对我们进入鬼域的事视而不见,可当他们想要去碰那把他培育多年的剑,其结果可就不好说了,他的修为想来已经是突破渡劫。”
“渡劫,那可就有意思了。”
原著中宸天仙尊可就是在那蒸腾鬼气中突破渡劫,本就道心已乱的宸天仙尊在此次中另领悟到了一个道,现如今剧情已经变成这样,这个剧情十之八九也是不可能还继续存在。
霍无厌本以为会看见季玄有那么点担忧之类的情绪,结果他想多了,季玄比谁都要冷静,压根就没有担心白子濯的安危。
“你之前不还挺担心你的白道友吗,这次怎么这么淡然。”
“不是不担心,而是此行极有可能会是白道友的机缘。”季玄轻描淡写道。
白子濯在此的机缘远非一把鬼剑,在原著中他被鬼剑引得险些走火入魔,有坠入魔道的趋势,但仔细一想,白子濯的体质其实比起坦坦荡荡一往无前的正道剑途,更适合魔道,九阴之体九阴之体,除了是一个顶好的炉鼎之姿外,还是一个天生便聚阴的体质。
白子濯也是从下就长在修真界,修行道法,若是在凡世间,他必然会出现招魂,身体弱等特征。比起修仙,白子濯修魔进境绝对会更好。
修魔又不是不能走上飞升大道,横竖都不过是道,不过是选择的是浩然正气,还是阴魔邪气。
季玄没有那种世俗的眼光,在他看来只要能到达捷径,最后用的是什么方法根本就不重要。
“魔尊大人,我发现一个问题。”季玄突然道。
“说。”
“你知道咱们应该怎么出这鬼域吗?”
“等。”
“我虽然知道魔尊是要等那两位来一同破结界,但哪里两位都不会在这之前就把弄一方给弄死吗?”
准确来说是裘灯尊者真的会不管宸天仙尊与白子濯,任由他们两人把那剑拿走吗?只有原著剧情打底,他还不清楚那边情况,但也别一念之差把人都给他弄没了,主角就这么一个好吧。
“那我们去鬼渊看看。”霍无厌嗓音低沉,尾调慵懒。
季玄持认同看法。
在霍无厌转身分辨方位时,落后半步的季玄才眸色缓慢但锐利地掠过四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刚刚有人来过,他的昏睡不醒并非偶然。
霍无厌做了一件很不合事宜的事,那就是他延长了季玄醒来的时间,这个举动只要被季玄发现,绝对会引起他的猜忌,但霍无厌还是这么做了,这是自信他无法察觉,还是对方不在意他会不会发现这事。
季玄有时喜欢沙锅问到底,有时却又不太想把什么事都摊开说。
手上接住一片飘来的花瓣,季玄轻叹一声。
闲庭信步般的霍无厌顿了顿,问:“怎么?”
“我只是在想再美的颜色也会有易逝的一天。”
潜台词就是‘再坚固的感情也经不起背叛,所以我们的魔尊大人肯定不愿意骗我对吧’。
霍无厌并不意外季玄能够发现,淡淡道:“裘灯,问了点事。”
思阁楼。
楼主书房突然响起一道轰然巨响,惊动了四周不少的弟子与护卫,不过碍于此处是素浅仙尊的私人领地,弟子们没一人敢真正地靠近。
一袭蓝白水袖长袍的威严女子深深埋头,直到书房暗道里面的动静全然消失,一道白衣容色端庄清丽的女子从烟雾中走出才恭恭敬敬道:“楼主。”
白衣女子长发披散,未束任何发髻,一袭简单白衣,赤足而立。
与其好容貌比起,那张脸上的怒容让其好似从地域走出的恶鬼,其一步步走进,每走一步身上所带的威压就越大,威严女子面上的神色就更加痛苦一分,等到她走进后,威严女子已经七窍流血,标准跪立的姿势开始发颤,摇摇欲坠。
“夏止,你就是这般帮本座守着此处的吗?”冷淡的声音带着凛冽的杀意。
威严女子把头低得更低,“是属下失责,请楼主惩罚。”
“惩罚?”女子冷寒的声音似乎嘲讽一笑,素白的手指抬起威严女子的脸,“你知道本座是因何而气,你又知道自己是错在何处吗?夏止。”
威严女子默然不语。
那白衣女子不畏血腥的把其头抬得更高,“你什么都不知道,夏止,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觉得本座生气定然是你做错了什么,所以才请罚,这些年修为比你高的人并不是没有,可本座独独让你做了这在本座不在时,打理整个宗门的事,你可知是为何?”
威严女子欲言又止,不敢出言。
见对方不说话,素浅仙尊脸上的怒意反倒是收敛了不少,手指抹过对方脸上的血液,将对方脸上的血迹尽速擦掉,温柔道:“这么多人中本座选择了你,是看重你的细心谨慎,你的化神中期修为吗?不,都不是,思阁楼中比你小心谨慎处事老道的人多得是,比你修为高的人也并不是没有,本座独独看重你,是因为你对本座最是忠心。”
话说到这里,威严女子背上却是已经升起一层冷寒,只听对方继续道:“可现在,他的尸体被人掉包了。”
那声音如同和人说悄悄话一样轻柔,却听得威严女子汗毛倒立,她立马再一次跪了下去,“楼主,请放心,属下一定会找到老宗主的尸身。”
“若是找不到呢?”
“属下提头来见。”威严女子赶快立下一个身死令。
“那本座可就等着夏止你的好消息了,”
在面前那道白影消失不见之后,夏止仙君才抬起头,脸色难看至极。
细数近来,唯一可能出问题的便是那一次有人误闯楼主书房,夏止仔细回忆过近来的事后,找到门下长老让其把所有新弟子以及带过新弟子的长老带过来,一遍遍排查,一遍遍审问,最后得出的结论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居然还是那两个天灵根弟子,这两人一人死亡一人下落不明,竟是无迹可寻。
素浅仙尊在走后找的第一个人就是季玄与霍无厌临时认的便宜师尊熙瑶尊者,熙瑶尊者正在调一味香,见到白衣赤足的女子也是淡淡问,“楼主,找本座何事?”
“熙瑶小师叔还能不知道师侄所为何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