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假哭包攻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情不受控制的感觉,分明已经在意得不行,偏就是问都不愿多问一句。
季玄微微抿了抿唇,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隐约可见一丝闷气。
霍无厌并没留意到这细微的差别,察觉到海中异样,他就带着季玄欲要破碎虚空,但不得不说应暮辞太了解他了,他只是刚刚撕开空间,层层叠叠的海水就变得不正常起来,它们如同一个无形的水牢将季玄与霍无厌紧紧包裹起来。
霍无厌随手破开那如获生命的水牢,周边的水藻就已经疯狂生长,墨绿的水藻向两人包围起来,季玄五指向后撩了一把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俊逸的脸上露出笑意,柔声道:“恼人的玩意。”
温柔说着这话的季玄没有动,只是口中念动了什么,那些疯狂生长的水藻就立马断裂开来,碎成无数段。
除这水藻外,还有许多针对两人的东西,例如有电的水母,会动的珊瑚礁,巨大的怪鱼,季玄干脆拿出一张随机传讯符,把两人随机传到一个地方,高级传讯符一经使用,两人就被传到了无渊海中的另一片地方,此处竟是比起他们之前所处的地方要阴暗许多,那海水深蓝到仿佛是黑色。
“原来无渊海还有这样的地方。”霍无厌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撩动过季玄的耳膜。
季玄同样在被传送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观察起了四下,此处实在是奇怪,透着一股无端的诡异感,蓝黑色的海水之下可见度很低,但对于修士来说看不看得见东西都不重要,比起用眼睛看,他们更擅长用神识感知,可在季玄探出精神力想要感知四周的时候,他的精神力竟是完全消散在了海水中,并不能凝聚。
连精神力都不能凝聚的地方,何止是诡异这么简单,季玄手上燃烧起一簇蕴含水分子的火焰,在这火焰之下才勉强看清四下,这好像是一个传承之地,他们的面前有着一面古朴巨大的镜子,镜子镶嵌在山脉,透着诡异的光,但并不能照映出两人的身影,两人就在镜子面前,可镜子中却是一片漆黑。
这实在是诡异,但比起这个季玄还是很在意霍无厌之前提到的人,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他是什么人?”
“嗯?”霍无厌只反应了一瞬就知他问的是谁,吐出那个名字,“应暮辞。”
“那,应暮辞又是何人?”季玄从善如流地继续问。
霍无厌古怪地看了季玄一眼,季玄不是这般喜欢追根问底的人,似是想到什么,他低笑出声,“你作为外来者不认识他也是应该,那人近些年也没做什么大动作的事。”
“近些年是指多久?”季玄不太信这些修士口中的近些年。
“大抵也就五六百年。”霍无厌随意道,“本座也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他应是闭关突破渡劫期去了,不过在千年前对方的名声很盛,无渊海曾经挺热闹,由应龙后裔接管,他们就是这无渊海的无冕之王,就连当年的蓬莱仙岛也要对其礼让三分,但在两千五百年前原本族系众多的龙族血脉却在一夕之间变得只剩应暮辞一个人。”
言下之意就是这位直接凭借一己之力杀了整个宗族吗?
杀气挺大,绝非善类。
“那魔尊大人是因何认识对方?”
“本座初来修真界时四处游历,就曾来到这无渊海,刚好碰上对方屠杀掉整个宗族险些爆体而亡,顺手帮了一下他。”霍无厌又回忆起当年来到无渊海撞见的场景,银发银瞳,青年模样的人满脸血污,杀气很重,明明气都喘不匀了,却仍是在那剧烈咳嗽中笑靥如花,轻声问道“你也是来要我血的吗”,时别多年霍无厌对当初的场景仍然印象颇深。
季玄的眸子更沉了一点,“原来是救命之恩,那看来对方一定会很想好好感谢你,魔尊大人又为何急着离开呢?”
他的话很冷静,带着陈述一件事的味道。
霍无厌闻言却是笑了起来,“感谢本座吗?不,与其说感谢,倒不如说他恨不得杀了本座,他是无渊海的王,而本座曾经看过他最狼狈时的模样。”
没有王能够容忍一个外人见过自己最无可奈何时的模样。
“那就有意思了,他想要杀你,但你好像又对他忍容度极高,看来在魔尊大人心中这人有些特殊。”就如同王无法容忍外人见过自己的狼狈模样一般,上位者同样不喜欢这样对自己有杀心的人还活得好好的。
“特殊?算不上,不过在遇见你之前,他的容貌的确是最符合本座喜好的。”
季玄这下是懂了,为什么霍无厌这个与他同样重视利益的人为何会无缘无故帮助应暮辞,他竟是差点忘了,霍无厌原本是一个颜控,对方对他容忍度这么高也是吃他的颜,没想到这样的殊遇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曾受过,不过想来竟是意外的正常,霍无厌在遇见季玄之前那般漫长的岁月总不可能一个符合他审美的人都没遇见过,但这位应暮辞总不可能也和他一样泪腺发达吧。
“那魔尊大人是否也与对方也曾有过一段?”季玄语气淡淡地问道,眸子却带着一丝难以掩盖的危险。
“他?”霍无厌想说他并非和谁都会发生亲密关系,但季玄今日的些许反常让他若有所思,他唇角微扬,带出一抹笑意,就像那黑夜里的篝火,带着直白的诱惑,“季玄,你吃醋了吗?”
季玄带着七分蛮狠三分不在意地说:“魔尊多虑。”
“哦,你吃醋了。”
季玄:“……”
他没有!
第120章
深知解释就是掩饰,越解释越显得他心虚,季玄索性不对此表达任何意见,霍无厌要误会那就误会好了。
不得不说霍无厌在某些时候是真的很了解季玄,季玄才刚打算摆烂,霍无厌就忽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压低声音道:“看来我们的小季玄敢做不敢当。”
季玄试图解释一下,“我怎么可能会吃醋,我只是在担心我们从此处出去的问题。”
霍无厌笑容更加愉悦了两分,“我懂。”
你要是懂就怪了。
季玄真没觉得自己是在吃醋,他只是单纯觉得霍无厌要是跟其他人也曾牵扯不清过,他会有些不舒坦。
无关什么喜欢不喜欢,吃醋不吃醋的问题,就从男人的占有欲出发不少人都有这样类似的问题,怎么能因为他的些许占有欲,就把吃醋这么小家子气的东西强加在他身上。
大抵是觉解释不清,季玄破罐子破摔,直白地道:“嗯,对,我吃醋了,所以魔尊大人可千万不要和其他人关系过于暧昧不清。”
“可以,不过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本座凭什么要在意你的情绪,只因为本座心悦于你吗?季玄。”霍无厌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幽深了两分。
季玄猛然回神,瞬间就想起两人关系的确不清不楚,哪怕看起来再如何亲密,其实只不过是连恋爱关系都还没有确定的暧昧期,放现代与其说是在交往,倒不如说是炮友。
他们需要一个明确的关系,否则他凭什么要求另外一方对他死心塌地,一心一意。
霍无厌慢条斯理的话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他几乎是在明示季玄,只要两人确定关系,他归他。
之前还在生闷气的季玄突然笑了起来,精致漂亮的脸蛋在这笑容之下美貌又被放大了几分,他以为霍无厌在这场感情上一退再退,就连那句承诺都已经退让掉,这场感情的主场对方注定失去,如今再看,霍无厌分明游刃有余,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该如何调动季玄的感情,季玄但凡再冲动一点就能够按照对方的想法来走。
霍无厌在蛊惑他,在引诱他,轻描淡写地表明两人的关系,好似只是在向季玄讨要一个名分,要是季玄注入的感情再少一点,他一定会如对方所愿,可现在季玄偏就不想被霍无厌牵着鼻子走。
他笑容灼灼,艳如桃花,“凭什么,就凭魔尊大人喜欢我呀。”
他倾身靠近,把头窝进霍无厌的脖颈,任由自己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对方的脖子,手指勾着对方的后颈,在那喉结上轻轻落下一吻,仿若神明在亲吻他最虔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