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假哭包攻了
满意,怎么不满意。
由于季玄的出现一些小剧情已经发现改变,比如属于主角白子濯的梨花小苑现在是季玄在住,本来白子濯初次来到极乐魔宫遇见的第一个人是心思缜密的竹秋,现在却又是主动出面隐藏他身份的桃浪。
看似剧情有了微小变化,却全都是朝着对白子濯好的方面发展,没进梨花小苑就不会有来自多方势力的猜忌,遇见桃浪就有了这额外的保护,若不是季玄让手下人随时留意,他们恐怕都不会知道魔宫多了这么一号人。
可这一切变故对他来说到底是好是差。
季玄垂眸思量了片刻,就状似没什么事发生的回了自己的居所。
“竹秋大人,好久不见。”刚离开季玄没多久的桃浪对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青衣女子慵懒笑道。
“你告诉他了?”
“如你所愿。”桃浪耸了耸肩,软若无骨地靠着就近的墙上。
“那便好。”竹秋点头。
“对于一事,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桃浪大人有何疑问?”
“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只是好奇竹秋大人为何这般重视这个季玄,他就算用不到一年的时间突破筑基,可到底只是个炉鼎罢了。要说容貌他的确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但不至于,不至于让我们日理万机的竹秋大人这般看重。”桃浪红唇微勾,仰头看天,话说得像随口一问。
今天意外的是个艳阳天,阳光明媚,碧空万里,很适合睡觉。若是没有竹秋叨扰,桃浪绝对是已经陷入梦乡。
“他是尊主亲口让留意的人,你且莫要小看了去。”女子清越的声音响起,随着话落面前哪还有竹秋的身影。
竹秋向来来无影去无踪,桃浪已经适应她这种话说一半,人又跑了的情况。
尊主留意的人。
桃浪手指轻挑,想要收回放在季玄身上的小东西,然后发现那东西居然不见了。
这次桃浪是真的笑了,靠着墙上笑得身体颤动,眼中都带起醉人笑意。
那小玩意儿他要是现在不主动想要收回,绝对都不会发现已经和他断了联系,能够让魔尊霍无厌吩咐竹秋多加留意的人果然有意思。
回到梨花小苑的季玄继续练习符文,如往常无数日一样。
比起以往如今的他已是可以挥手布阵,将魔法完美的融合灵力当中,当然,这都是不足为他人道也。
唯一的差别便是今日季玄的心不太静,手下的符文线条一条比一条凌厉,杀气毕露。
白子濯的出现说明主线已经开始运转,不论是原身的结局,还是白子濯身上藏着的惊天秘密,亦或者是霍无厌即将在两个多月后咒术再次发作,而白子濯因缘巧合与其鱼水之欢的后续都令季玄感到烦躁。
像这样的小说,原本的剧情几乎可以称为天道的安排,而主角便是天道之子,季玄的出现改变了一部分剧情,所以他在筑基时才会又有强大的心魔劫,又会降下天雷,要不是季玄布下足够混淆视听的符文阵法,而他之前也的确算得上低调,才让本就关注他的竹秋没有发现更多。
这天道如同这世间万物的神,无情地操控着整个棋局,一旦出现什么变故,祂不惜马上摧毁这个棋子,所以他只能乖乖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不然随时可能灰飞烟灭,这是来自天道无声的威胁。
可是那又怎样,他季玄平生最烦的就是命不由己,受制于人。
手下重重停下一笔,于符纸上染下大片朱砂,将其已经成形的血煞符文隐藏大半。
季玄有想过要不要现在就去把主角给解决掉,以除后患,将一切的源泉扼杀在摇篮里。
这个想法刚刚起来,季玄就又按捺了下去,他不是不敢挑战的人,从很多方面他甚至称得上疯狂,主角白子濯身上藏着足以动荡整个修真大陆的东西,他为何不重新选择一个策略,让主角为他所用,以天道之子与天道斗,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
撕掉手中充满血腥味的符文,季玄内心一片平静,开始日常的打坐修炼。
白子濯被人抓到,送到极乐魔宫已经足足有一个多月,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已经知道了这么号人物,然后这个人被桃浪魔君罩着的消息同样被传播了出来,白子濯这才能一个多月没受任何人打扰。
白子濯所居名为静北阁,阁楼外的小院里养了一些小兽,眉眼冷寒的白子濯此时正丢着生肉喂养一只皮毛油光发亮、似猫似狐的灵兽。
本在喂养灵兽的白子濯如同察觉到什么,蓦地抬起眼帘,眸中闪过一丝冷然,想也不想地发起攻击,几道灵符瞬间激发,还有寒冰羽箭全都朝着一个方向攻击过去。
季玄右手微抬,淡淡挥了下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看似轻描淡写,周围的空气却骤然凝固起来,将灵符与羽箭挡在了面前三寸动弹不得。
此等控制力让白子濯多看了几眼,随即敛眸,他之前一直被宗门称为百年不遇的天才,可面前少年分明比他看起来还要年轻几分,便有如此实力,修真界果然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你是什么人?”白子濯声音是不出所料的孤寒,如雪山顶崖开着的莲,带着亘古不变的冷寒。
“莫非你就是那个九阴之体?”面前少年不答反问。
不等白子濯做出反应,就又补充了一句,“也不过如此。”
少年很漂亮,白衣俊秀,姿容过人,是那种让人一看就会挪不开目光的人,可说的话实在是无礼。
白子濯感到强烈的冒犯感,眉心微微蹙起。
季玄用着一种很轻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白子濯的相貌,说实话他之前是有点好奇那么多大佬都喜欢的人到底长什么样,结果一点没让他失望。
面前青年容貌清隽,面若冷玉,一袭简简单单的雪色广袖长袍,水墨长发被一根白玉簪松松挽起,分明是简单的装束,在青年身上却只觉俊逸过人,清贵高华,乍看之下,竟是宛若那缥缈云端高不可攀的仙尊。
修真界丰神俊朗的青年俊秀何其多,可此时与这青年相比,俱都失了颜色。
在季玄看自己的时候,白子濯同样看着季玄。
一双琥珀色的眼底,倒映出对方白衣俊挺的影。
“不是吗?”面前少年歪了歪头,似乎有些疑惑的模样,然后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白子濯是孤傲而冷漠的,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
只听季玄继续问:“那你是不是姓白?”
白子濯抬目,“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子濯是也。”
“白子濯呀。”少年笑了笑,如同确认了什么,“那就是了,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说着立马就向白子濯攻击了过来。
白子濯是堂堂正正的剑修,怎会惧怕外敌,拔出雪色长剑,直接迎接外敌,然后他就发现少年口中说着要杀他,下手偏偏又手下留情,想动手又不想动手的模样,最后反倒是把自己弄得狼狈了起来。
最后说着要来杀人的少年,气愤地甩下手中长鞭。
饶是白子濯这样清冷淡漠的人都被少年的举动引起了好奇心,“你到底是谁?跑过来就为了和我打一架?”
季玄愤愤地“呸”了一声,“什么叫打一架,我分明是来杀你的。”
白子濯平白生出一种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少年人,而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小孩感,小孩子蛮横无礼,大人能怎么办,只能又气又笑,还不会与其计较。
“那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白子濯声音中透着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无奈。
“自然是为了警告你。”
“警告我?”
季玄脸上有点挂不住,“这都听不出来,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炉鼎,我是什么身份吗?也是炉鼎,我们本就是竞争关系,而是我很喜欢魔尊大人,你是我目前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九阴之体耶,万一尊主喜欢上你怎么办?”
最后一句话季玄说得很小声,跟自言自语一样,说完马上又露出小兽一样威胁的表情,“所以你最好安分一点。”
白子濯一时间只觉得好笑,所以少年是怕他抢走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才特意来杀他,结果又不敢真的下手,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对方可怜,喜欢上一个魔头算什么好事,更何谈这魔头炉鼎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