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假哭包攻了
蛛丝攻击性极强,且具有强腐蚀性,季玄瞬发着一个接一个的魔法,绚丽的魔法一个又一个的炸开。
一个多时辰过去,季玄眼尾微红,眼角挂着一点泪痕,在狂轰滥炸的术法以及蛛丝和脚刺的攻击下,季玄越发体力不支起来,抿唇感受着枯竭的灵力,季玄笑了一声。
“你在笑什么?”华纱夫人眼神轻蔑,纤长的手指划破自己被烧焦的一缕发丝。
“在笑该结束了。”
华纱夫人冷笑一声,身上紫气愈加浓郁,艳丽的脸上开始布满黑色血丝,“是该结束了。”
说着一条条蛛丝快速缠绕起来,尽数向季玄攻去,那蛛丝如同有意识一样自发围成一个茧,将季玄包裹在其中。
处境弱势的季玄面容沉静,脸上有着被碎石擦破的伤痕,白衣上也尽是尘土,还有被脚刺划破出血的地方,可就是这样该狼狈不已的人却跟浊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一般。
几乎已经摸清华纱夫人招式的季玄从空间中取出一颗白润通透的丹药吃掉,手指同时捏碎好几块上品灵石,身上伤口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在那缠绕过来的蛛丝越发逼近,彻底将季玄包裹在一个巨大的茧里时。
他终于动了,手中凝聚出一把巨大的水刃,水刃中隐隐燃烧着幽火,一道足可破万物的水刃直直劈下,光芒一闪,斩碎蛛茧,粘稠的蛛丝从天空一片一片的飘下。
空旷场地中,一个支着伞的白衣少年从中淡定走出。
“你这招还挺厉害。”
季玄手中伞面轻转,伞上似乎有什么繁复符文在闪动,还不待人看清就没有了。
神魂肆无忌惮地放出,季玄以神魂之力狠狠压制住华纱夫人,神魂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猛然捏紧了手中的小鱼,在对方震惊且夹杂两分畏惧的目光下,季玄淡淡道:“所以才说此招不妥,只是傻子才会在俗气的爱里疯魔。”
直面死亡,华纱夫人似乎并没有害怕,沐浴在最后的阳光中,艳丽性感的美人轻笑道:“那一定是你没有遇见过,才会这般若无其事的清醒着,愿你日后同我这般求而不得。”
似乎回起许多年前的记忆,华纱夫人的脸上勾出一抹可以称之为温柔的微笑。
季玄沉默了良久,对着那人轻轻道:“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如此执念深重。
季玄自知没有受过他人的凄苦,又怎懂他人的难处,可爱而不得,却还为爱痴狂,实在太过于傻,但偏偏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痴男怨女,感情似乎是那吞食理智的洪水猛兽。
随后神魂之力彻底搅碎了华纱夫人的神魂,华纱夫人哪怕强行将实力提升至化神,但她的神魂却依旧是元婴初期,搅碎一个元婴期的神魂对季玄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从此,世间再无华纱夫人。
望着那消散于空气中的身影,季玄不由思考起霍无厌到底有哪里好呢,除去原书中对其的描述,季玄觉得霍无厌这人心思重,太难以琢磨,反正季玄是断不会喜欢这种性格的人。
抹去眼角最后的泪痕,对于这个体质季玄已经无力吐槽。
大概是已经跑出来,债多不愁,清理好华纱夫人这边的后续后,他就向白子濯那找了去。
有了季玄这个为其受难的人,白子濯最近过的很不错,还借上次遇刺小小领悟了一波,琢磨出了一个新剑法。
季玄过来时看见的就是在阳光下挥舞手中长剑的白衣青年,青年身姿矫健,剑招并非多么大气,但却带着别具一格的潇洒。
烈日一般充满未来,却又一文不值的青年人。
季玄并未特意隐藏自己,白子濯在练完一套剑招之后,就收起剑,看向了季玄,用着与平时一样的冷淡语气道:“季玄道友说要修炼一段时间,在下还以为会有好些日子不能瞧见道友,不想这才过了几……”
白子濯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季玄的修为没有遮掩,白子濯能够直接感知到季玄的修为提升了不止一个小境界,筑基中期的白子濯竟是直接看不出季玄的修为了,很明显季玄的修为在这短短时间居然超过了自己。
“看来季玄道友的小有领悟也与我等大不相同。”白子濯冷峻的面上没有丝毫嫉恨之色,眼中反而有着几分赞赏以及更要发愤图强的神色。
季玄唇角略扬,带出一抹在白子濯面前难得含蓄的笑,“过奖。”
有些日子没见,两人相互切磋了一下,手中捧着白子濯冲泡的热茶,季玄状似不经意地问:“不知白道友可想离开极乐魔宫。”
白子濯容色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一双眼直直看向季玄,季玄无所畏惧,回视着白子濯的眼,两道视线只有短短的交错,然后各自收回。
白子濯执着茶杯,眼眸微垂,惯常冰冷的双眼中掠过丝波动,“没有人会想一辈子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修真界很大,也有许多的精彩,我想亲自去看。”冷淡的声音中带着坚定锐利的力量。
“跟着我混,我必会让你如愿。”季玄挑眉,张扬道,身上隐隐透出一股倨傲而冷冽的气息。
福天小秘境即将开启,季玄原意是最近就把白子濯送出去,但现如今出了他与霍无厌的意外,季玄对此需再思量一番。
从出来到现在,季玄在外面荡了好大一圈,先是处理了华纱夫人,然后找白子濯,与未来的合作对象联络感情,最后则是回到梨花小苑,定下些许部署。
等自认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霍无厌寝宫时,一眼没看见原本床上的人,以及已经被破的禁制,季玄直接祭出白玉笛挡住一道徒然袭来的黑气。
静谧空间中空无一物,好似季玄刚刚接下的那道黑气都是他的错觉一样。
季玄正要收起手中玉笛,骤然察觉身后出现一道热源,猛然转身,然后对上了一双寒星般的眼。
手上招式疾如骤风,季玄堪堪挡住已经快要逼上自己面颊的羽毛,但凡慢上半丝,季玄可能就又得生理性流泪。
霍无厌似是有些可惜地发出一声短叹。
墨发披散、身上随意披着一身黑袍的霍无厌手习惯性地放在季玄脖颈,闻着对方身上微弱的血腥气,他唇边带起一丝冰冷的微笑,邪肆而冷漠的模样。
在季玄以为这位要追究他去了哪里时,低沉的声音缓缓于他耳边响起,“不知某人在本座识海里玩星星玩得可还尽兴?”
第24章
季玄眼中有着一晃而逝的尴尬,神魂自行行动起来难免有那么一点过于活泼,但这并不妨碍他口嗨,“尽兴,怎么不尽兴,魔尊的识海还挺漂亮的。”
“哦?”霍无厌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那多谢夸奖。”
“客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似一副关系还挺不错的模样。
结果他们现在的姿势却是一人把手放在另一人的脖子上,另一人一手拦住对方手中的尖锐羽毛,看似没有任何反击的模样,实则神魂随时准备出击。
季玄将霍无厌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弄下来,一见到霍无厌好生生的样子,他便又记起自己才被罢了一道,语气不甚好地道:“魔尊这招险棋倒是走得好。”
“全亏阁下成全。”长发未绾的霍无厌似是笑了一下。
“好说好说,被逼无奈之举,我还没打算为谁殉情。”
“殉情?”霍无厌眼帘微微动了动,“不错的说法,不过不太适合我们。”
道侣契约的生死相依可不就是另类殉情,只可惜对于两个恨不得干掉对方的人来说,殉情二字类似嘲讽。
道侣契约这事上季玄算是理亏者,气焰消了大半,退后一两步,距离霍无厌手中危险的羽毛远了两三分,才问道:“咒术解了?”
“算是。”
“什么叫做算是,那到底是解了还是没解。”季玄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他都用神魂亲自为对方解咒了,自然是要干干脆脆,不留丝毫隐患。
“大头解了,不过咒术在本座体内腐蚀一年多,那丝丝缕缕的诅咒之气已经深入本座经脉当中,想要真正解除还需慢慢来。”霍无厌神情之间并无波动,不在意地道。